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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雉对这事也是一知半解,既然说见血好,那她便会举一反三了。
“嗯嗯,好大一滩血哩!”
傅母惊的张大嘴,“好大一滩血?”
这洞房不得洞出人命了!
傅母扭头再往房里瞅了一眼,床上伏嫽还睡着,脸上因睡眠充足而充血,似敷了薄薄一层粉,朱唇微张,分外惹人怜爱。
这也不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傅母板起脸道,“你这丫头诓我,到底见了多少血?”
阿雉摸不准,一时直挠头,“褥子都洗了,我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见了多少血,但总归是见过血的,傅母心里稍微有点放松,但阿雉刚才能说出好大一滩血,想必昨夜洞房小女君遭了不少罪。
伏嫽是傅母自小看到大的,虽为主仆,但傅母实则也将她当成自己孩子一般,这些年伏家对伏嫽的教养极为精细,伏嫽是娇惯性子,以前家中主人也想过为她在京兆豪族中甄选出一位温雅的夫君。
可也料想不到,伏嫽嫁了魏琨,魏琨人高马大,又是在军营里长大,粗人哪里懂得要对小女娘体贴,劲头上来了,定也不管人死活。
傅母想到伏嫽平日都活蹦乱跳的,这一成婚,倒像是睡不够,一看就没少被折腾,她身为傅母,等魏琨回来,这事还得隐晦的提一提。
她和阿雉两个先宰了只鸡,进厨下给伏嫽煲鸡汤,阿雉搁门口择菜,日头上去时,竟见魏琨从外面进门。
阿雉瞧他是想进主卧,忙把他叫住,“魏、主君,女君还没醒……”
魏琨停在门前,又要伸手推门。
傅母这时走出来,边跟他说话,边和阿雉使眼色。
“主君公务繁忙,白日如何有空归家,奴婢正好在煲汤,还请主君上食堂坐一坐,待会喝口汤。”
傅母虽为奴,也是家中老人了,这点面子魏琨自然给,遂挪步去了食堂。
阿雉眼疾手快的跑厨下端汤。
傅母想了想,又做几道合魏琨口味的菜,自古以来的规矩,一日下来只用朝食和晡食两顿饭。
可昨夜新人洞房,总得耗费精力,今晨又去上值,眼下只怕是饿了。
傅母即便置气魏琨不会疼人,但也没有要人饿肚子的想法,毕竟是小女君的丈夫,饿坏了,也只让小女君心疼。
傅母这边手头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便揣着心思去食堂,正听堂内阿雉在答话。
“女君说院里空落落的,建个花圃
好,早上傅母就出门去办这事了,等花圃种好,几场雨一下,就能长叶开花,多好看。”
傅母还有些担心魏琨会不高兴,毕竟现在他是家中主君,做什么事,按理也得知会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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