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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让其余弟子跟着柳寐继续行动,自己则脱离队伍,去联络青峰山那边柳家的暗线。
这头贺岁安心急如焚地四处找人,那头几人却迟迟没有行动,柳浔的疑心更重了。
一行七人进城时就少了两个,之后刀疤脸就带着她俩在城中四处闲逛,也没见打听什么摩罗教的事,反倒是不少百姓看见他们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都远远地绕着走,不敢靠近。
柳浔忍不住问道:“大侠,你不是说带我们去抓摩罗教人质吗?怎么还不动手呀?”
刀疤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女侠别急,今天可能是因为天气不好,摩罗教没出来行动。我们先在这里休整一晚,明日再去抓摩罗教。”
说着,他把两个小丫头带进了一座破旧的小院子,安排在最里面的房间。柳浔一进屋就皱起了鼻子,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床铺上的被褥看起来也是灰扑扑的。
“大侠,”她不满地说道,“这里好脏啊,我们换一家吧?”
刀疤脸脸色一沉:“小丫头片子还挺挑剔!”他猛地关上门,又对门外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看好她们!”
等刀疤脸走后,柳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我觉得他们不像好人……”
柳浔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事情不对劲。她趴在门缝上往外看,只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守在门口,腰间还别着明晃晃的大刀。
“嘘——”她示意柳昀安静,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窗户被木条钉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压低声音的交谈。
“李拐子跟王大头这会应该到云城了,大哥要他们三千两,三日内备齐。”
“嘿嘿,这回可发财了!”
柳浔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虽然年纪小,但也明白“赎金”是什么意思。她颤抖着抓住柳昀的手,说道:“昀姐姐,我们……我们被坏人抓了……”
两个小丫头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柳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她想起贺岁安常说的话:“遇到困难不能哭,要想办法。”
她擦干眼泪,开始环顾四周,寻找逃生的办法。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棚顶的一个破洞上——那是房屋年久失修坍塌出来的,洞口很狭小,但对她这样的小孩子来说,或许能钻得出去!
“昀姐姐,”她小声说道,“我找到逃走的办法了!”
就在柳浔准备实施逃跑计划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刀疤脸带着两个手下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
“小丫头,饿了吧?”他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喝点汤暖暖身子。”
柳浔警惕地盯着那碗汤,说道:“我不饿!”
刀疤脸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一把抓住柳浔的小胳膊,“给我灌下去!”
一个手下立刻上前按住柳浔,另一个则捏住她的鼻子,强迫她张嘴。就在汤碗即将碰到她嘴唇的刹那,房门突然被一股巨力撞开!
“把那两个孩子放开。”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刀疤脸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那人约莫三十出头,眉目如刀削般锋利,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头罕见的银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刀疤脸心头一颤:“你……你是谁?”
银发男子淡淡地说道:“追月教,赫连容远。”
“追月教?!”刀疤脸的手下惊叫出声,“是那个魔教?!”
赫连容远眉头微皱:“魔教?”他冷笑一声,“看来江湖上对我们的误解还是这么深。”
刀疤脸强作镇定:“这位……赫连教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您这是……”
赫连容远的目光落在柳浔身上:“这孩子是柳家的?”他今日白日碰见这几人身上带着血腥味,却又带着两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孩子,便留了个心眼。
柳浔趁机挣脱束缚,大声喊道:“我是柳靖澜的女儿!我岁安爹爹是上清宫掌教!大叔救我!”
赫连容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柳靖澜和贺岁安的女儿?”他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
刀疤脸听清柳浔的身份,心中同样一惊,可事已至此,他已然没有退路。于是,他一把抓住柳浔,将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柳浔却猛地抬脚向后踹去,狠狠踢在刀疤脸的膝盖上:“坏人!”趁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她灵活地挣脱出来,拉着柳昀就往赫连容远那边跑去。
赫连容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抬手一挥,三道无形气劲破空而出!
“嗖!嗖!嗖!”
刀疤脸和两个手下应声倒地,抱着胳膊哀嚎不止。他们的肩关节都被精准贯穿,鲜血如细线般瞬间喷出,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柳浔看得目瞪口呆。她仰着小脸,崇拜地望着赫连容远:“大叔,你好厉害!能教我吗?”
赫连容远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想学?”
柳浔用力地点点头:“想!”
然而,赫连容远很快收敛了表情,又变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你的家人来了。”
就在这时,客栈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嘈杂的人声。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浔儿!你在哪里?”
柳浔眼睛一亮:“是岁安爹爹!”
她拉着柳昀就往门外冲,正好撞上进门的贺岁安怀里。贺岁安一把将女儿抱起,声音都在发抖:“浔儿!你吓死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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