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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稚便明白哥哥的意思,点头附和:“此后这条性命,交由王爷。”
蓝莺看这个哥哥一眼,再看那个哥哥一眼,将沉重话题绕开,“你们俩不去看行刑啊?万一有人劫法场呢?”
“不用看,晦气。”云初淡淡。
云稚也点头:“他们已经是废棋,不会有人为了他们浪费精力,今日这些人必死无疑。”
蓝莺点点头,“那行吧,什么时候回府啊,我都饿了。”
云氏兄弟交换个眼神,异口同声:“现在吧。”
看人砍脑袋哪有吃饭香。
摄政王府,二伏天热的发潮,容瑟不想做太多热菜,凉拌了个豆腐和鸡丝,再准备点面条做凉拌,主食定下,容瑟又馋冰,便用新鲜西瓜和葡萄准备弄两个沙冰,但是没有破壁机,冰块就只能凑合着靠手捣碎,折腾半天,累得满身汗津津的,冰没碎几块,倒化了不少。
看着罐里的冰水,容瑟有些无奈。
行吧。
做什么沙冰,直接把西瓜拿去凉一凉,吃个冰镇西瓜算了。
自暴自弃。
正想叫人把冰和水果一起送冰室去,身后便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王爷,做什么呢?”
容瑟指尖微不可见地一顿,他转过身保持疏离冷淡的态度说:“没什么,侯爷在屋里好好养伤,过会儿午膳本王吩咐人给你送过去。”
梁慎予充耳不闻,扫了眼狼藉现场,好脾气地问:“王爷想碎冰?”
他不接招,容瑟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于是就瞧着定北侯负伤上阵,一巴掌拍碎一块冰,又拿起铜臼杵三两下将冰块捣碎。
男人总是喜欢在心上人面前展现能力,梁慎予捣完以后就看向容瑟,眼眸雪亮,依稀有年少时梁家聪敏灵巧梁三郎的影子。
岁月将那抹剪影烧成一把灰,落在梁慎予的身上,容瑟看得出他眉眼间的倦怠,又难以自制地想起夜里被雨淋湿满身的他,可这不对。
他是定北侯,是心怀天下的圣人,没有必要带着伤在这里给他捣碎冰块,更无须在此浪费时间。
“别弄了,你快回去养……”
“王爷。”
梁慎予打断了他,眼中的情绪渐渐变成沉冷的郁色,适才那星点的朝气也散了个干净,他缓缓道:“臣是何处惹得王爷不快了么?”
容瑟有点怕他这副模样,感觉和夜里的他有点像,紧张地攥起手,强作镇定。
“没有,只是你身上有伤。”
“撒谎。”
梁慎予步步逼近,将踉跄后退的容瑟逼到门框,微微俯身靠近他,很君子地停在了一个再近一些就能接吻的距离,容瑟却几乎要被他身上的气息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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