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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如星火,闪烁着璀璨而灵动的光点,经年风雪消融一般,让容瑟又窥见纵马长街那少年郎的影子。
于是一时恍惚。
容瑟对他很难硬起心肠,譬如初见不久时,他们分明还处于敌对状态,容瑟仍会为梁慎予不平。
“真知错了?”容瑟矜持瞧他。
梁慎予连连颔首。
容瑟勉勉强强地松了口,“……下不为例。”
丝毫没注意到梁慎予眼中一闪而过得逞似的狡黠光芒。
“多谢王爷宽宏大量。”
梁慎予不吝恭维,亲了亲容瑟的脸颊,才说起正事。
“这个郑福,有点眉目了。”
容瑟面上的赧然顷刻间褪去,立刻正色起来。
他所在的这个世界,纵然有许多偏离原著的情况,可这些重要节点几乎一个都没错,所以郑福至关重要。
柳家
“你找到了?”
容瑟不自觉地沉下声。
梁慎予轻轻抚了抚他绷紧的脊背,温声道:“别急,先帝驾崩后,负责给先帝诊治的太医当夜便被处置,郑福也下落不明,见过他的人也都被灭口,此人便如凭空消失一般,我的暗线在晋京大街小巷探听,也毫无头绪,如此,暂且妄下论断,或许郑福根本不在京中。”
容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叹道:“晋京这么大,真想藏个人没那么容易找出来,他们总不至于将郑福送到什么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去。”
“不。”梁慎予摇了摇头,“晋京虽大,可郑福不是普通人除非他被关押在牢中,否则绝不会半点风声也无。”
“可我和你加起来找这么久,也没找着,总不能是真被关大牢里了?”
梁慎予捏着他的下巴,与他对视,意有所指道:“可晋京还有一个能藏人之处,我与王爷都不曾找。”
对视须臾,容瑟醍醐灌顶,脱口而出:“皇宫!”
他怎么忘了,这晋京周遭的村落都被蓝莺翻个底朝天,偏偏各处都平静,连容瑟都怀疑这段剧情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他始终没往宫中去想。
实在是皇宫不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自从老皇帝缠绵病榻后,宫中就已经遍布摄政王的眼线,现在容瑟的声望水涨船高,宫人们自然随风倒,在这样四处漏风的宫墙里怎么藏下一个郑福?
“王爷。”梁慎予轻声说:“所谓瞒天过海,暗道密室无数,王爷可有皇宫地下密道图?”
容瑟顿住,摇了摇头。
“这便是了。”梁慎予说,“或许王爷的人,乃至于宫中那些宫人,也根本不知哪座宫殿亦或是地下某处藏着个人呢。”
这座皇宫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富丽堂皇,实则地下也错综复杂,哪一座宫殿连着哪一个出口、密室,如同地下蛛网,据说唯一一份地图早在元光帝之前便遗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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