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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的呵斥带着鼻音,软糯得像羽毛扫过乌苏木的心尖。
月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将乌苏木眼底疯狂的占有欲照得无所遁形。
“我想把你带回草原去!”他突然笑起来,笑声里混着浓重的失落,“可我现在做不到。”
低头狠狠吻住那颤抖的唇,不管不顾,像要把所有无法喧之于口的喜欢都揉进这个吻里。
怀中的人先是僵住,继而疯狂捶打他的肩膀,可那些力道落在他身上,都成了最温柔的撩拨。
直到过了许久,焉瑾尘才终于挣脱,抬手便是一记耳光。
清脆的声响在船舱炸开,他抚着红肿的唇,眼底泛起错愕和羞恼:“若再相见……我定亲手取你性命!”
说完踉跄着起身,跌跌撞撞消失在舱门外,衣袍扫过船板,带起一阵风。
晨雾未散时,乌苏木骑着踏雪黑马立在二皇子府前。
马蹄不安地刨着青石板,他望着紧闭的朱漆大门,固执地等待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
直到日上三竿,门里依旧寂静无声,只有守门的侍卫换了岗。
“焉瑾尘,下次见,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家!”他握紧缰绳,指腹摩挲着掌心的香囊,调转马头扬尘而去。
五年后,当乌苏木将风光霁月的二皇子按在毡包里的床上,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时,才明白有些念想一旦生根,便会疯长成燎原之势,烧尽理智,也烧毁了彼此的退路。
他亲手毁掉了这只骄傲的凤凰,却也在每个午夜梦回,想起秦淮河畔那抹月白的身影,心口像被狼牙啃噬般疼。
死不得
铜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一粒火星溅落在地毯上,惊得焉瑾尘猛地一阵剧烈呛咳。
那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震得他手腕上缠着的纱布瞬间洇出暗红的血渍,顺着指尖滴落在狼皮褥上,绽开一朵朵凄厉的花。
“咳……咳咳……”他蜷缩着身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该死!”乌苏木几乎是瞬间扑过来,大手慌忙去扶他的后背,掌心触到那温热的血时,眼底猛地窜起猩红的偏执。
他看着焉瑾尘苍白如纸的脸,看着那渗血的纱布,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疼又怒——这人就不能安分些吗?非要用自伤来逼他?
“你真的很不乖,小凤凰。”乌苏木掐住他颈侧那片泛着青紫吻痕的肌肤,指腹用力碾过昨夜被自己咬出的齿痕,力道大得像是要当场掐死这个惹他心痛难耐的人。
可当指尖感受到对方脖颈下微弱的脉搏时,那股狠劲又骤然泄了,只剩下满心的烦躁与舍不得——哪里舍得?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他宁愿负尽天下也要留在身边的宝贝,怎么可能真的下死手?
“不要再惹恼我,”他的声音低沉得像磨过砂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后果,你承受不起。”
话音未落,他铁钳般的手突然扣住焉瑾尘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
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受伤的手腕,将他的双腕举过头顶按在榻柱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不等焉瑾尘挣扎,滚烫的唇便带着雷霆之势压了下来,蛮横得像是要将他拆吞入腹。
“唔……滚!”焉瑾尘猛地瞪大了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眼底燃着愤怒的火焰。
他剧烈地扭动起来,肩膀撞着乌苏木的胸膛,喉间发出含混的抗议,却只换来对方更紧的禁锢。
乌苏木用膝盖死死抵住他不断扭动的腰肢,将人彻底按在榻上,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脸上。
带着淡淡血腥气的舌头粗暴地撬开他紧咬的牙关,蛮横地掠夺着他口中的空气,齿间相撞发出“咯吱”的轻响,疼得焉瑾尘眼眶瞬间泛起水雾,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他一只手松开焉瑾尘的手腕,转而粗暴地捏住他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承受这近乎惩罚的吻。
另一只手则死死攥住他纤细的腰,指尖几乎要陷进那柔软的皮肉里,像是要在他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焉瑾尘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这掠夺性的吻里。
鼻腔里全是乌苏木身上那股狂野的气息——皮革的粗粝,马奶酒的醇厚,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将他彻底包裹、淹没,连挣扎的力气都在一点点抽离。
破碎的呜咽被尽数吞噬在唇齿之间,乌苏木的吻愈发激烈,啃咬着他的嘴唇,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愤怒、不甘、恐慌与疯狂,全都借着这个吻宣泄出来。
直到焉瑾尘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像条脱水的鱼般瘫软在他怀里,他才终于松开那红肿出血的唇瓣。
“呼……呼……”焉瑾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肿得像颗熟透的樱桃,嘴角还挂着暧昧的银丝。
他愤怒又屈辱地瞪着乌苏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像是含着一汪破碎的星辰。
可乌苏木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却闪过一抹近乎癫狂的笑意,伸手擦过他唇角的银丝,声音沙哑得可怕:“我要你活着,好好活着,看着青崖城那两万百姓,怎么因你丧命。”
焉瑾尘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晨雾还未散尽,带着刺骨的寒意笼罩着青崖城。
乌苏木将裹着厚重裘袍的焉瑾尘打横抱起,一步步走上城墙。
冷风灌入领口,焉瑾尘打了个寒颤,手腕上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
他低头看着那渗血的纱布,又抬头望向城墙下——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被蒙古兵围困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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