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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听主子的!”霍屠抬头时,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乌苏木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暗自盘算。
把丹朱许给霍屠,一来能让这得力干将更忠心,毕竟让他不上战场而守着个俘虏着实是屈才,心里总有几分过意不去;
二来,或许还能借着这层关系,让犬戎那边更稳固些。
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
只是呼衍烈穹那边,怕是要费些功夫。
乌苏木转身走向自己的寝帐,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真是娇气
帐内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榻上蜷缩的身影。
焉瑾尘侧躺着,锦被下的脊背微微弓起,像是一只被暴雨淋透的雀鸟。
浑身的酸痛早已不是一日两日,那感觉如同有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骨头上,稍一动弹,便是钻心的疼。
他闭着眼,睫毛却止不住地颤抖。
帐外的喧嚣从未停歇,一下下砸在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尖锐的嗓音,带着怒意,正与另一个低沉的男声激烈争执。
那男声他认得,是乌苏木。
焉瑾尘费力地想竖起耳朵,可昏沉的脑袋像是灌了铅,只能捕捉到些破碎的词句——“……你说什么……”“……骂我丑……”“……霍屠……”
他听不真切,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话语间翻涌的戾气与怨怼,像塞外凛冽的寒风,刮得他心口一阵发凉。
是谁在跟乌苏木争吵?
他们在说什么?
这几个月来,他就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困在乌苏木的军帐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知。
平日里,乌苏木要么是在帐内强行与自己翻云覆雨,要么是去帐外处理军务。
他只知道,自己是阶下囚,是乌苏木的玩物。
可他总会忍不住想。
父皇的偏头痛是不是又犯了?
得知自己被俘的消息,那打击定然不小,龙体会不会更加羸弱?
母妃向来温婉,怕是早已哭得肝肠寸断,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如今是不是红肿不堪?
还有朝阳,他最疼爱的皇妹,她的心上人楚仁……已经死在了乌苏木手里。
对朝阳来说那该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焉瑾尘仿佛能看到朝阳抱着楚仁的牌位,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她那么娇俏的性子,怕是连饭都咽不下了。
这些念头像巨石一样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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