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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点头,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你说……他(她)会不会喜欢冰岛的极光?”
沈知微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会的。等他,(她)出来,我们带她,(他)去看。”
后来检查时,医生笑着说:“是对双胞胎呢,真有福气。”
阮棠拿着b超单,戳着上面两个小小的孕囊,忽然笑出声:“你看,它们还挨在一起呢。”
沈知微把单子折好放进钱包,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腹:“像我们一样。”
孕期的阮棠格外嗜睡,画累了就蜷在沙发上打盹。沈知微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给她削好苹果,在她肚子上读绘本——有时候是阮棠画的童话,有时候是她自己写的蹩脚小故事。
孩子出生那天是个雪天,和她们去挪威度蜜月时一样。护士把两个皱巴巴的小家伙抱过来,一个像阮棠,眼睛圆圆的,一个像沈知微,睡着时都皱着小眉头。
阮棠虚弱地笑:“你看,一个小画家,一个小老板。”
沈知微握着她的手,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不,都是我们的宝贝。”
给孩子取名时,她们翻了好几本字典。最后定了“念安”和“念微”,沈念安是姐姐,阮念微是妹妹。阮棠说:“这样不管跟着谁的姓,都带着对方的名字。”
沈知微把她揽进怀里,看着摇篮里两个小小的身影,忽然觉得,人生最圆满的画,原来不是用笔尖画出来的,是用日子熬出来的。
孩子们会走路后,院子就成了她们的天地。念安总爱追着蝴蝶跑,手里攥着阮棠给的小画笔,在石板路上画歪歪扭扭的太阳。念微则喜欢搬个小板凳,坐在沈知微脚边,看她处理文件,时不时奶声奶气地问:“妈妈,这个字念什么呀?”
有次阮棠在画室赶稿,回头看见念安正踮着脚,往她的画纸上添了朵粉色的花,念微蹲在旁边,用蜡笔给花茎涂绿色。两个小家伙看见她回头,吓得手忙脚乱,脸上还沾着颜料。
阮棠没生气,反而笑着把她们搂进怀里:“画得真好,妈妈的画缺了这朵花呢。”
沈知微进来时,就看见三个“小花猫”挤在画架前,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们身上,像幅暖融融的画。她拿起手机拍下来,设成了新的屏保。
孩子三岁那年,她们一家四口去了冰岛。念安趴在车窗上,指着天上的极光尖叫:“妈妈!是绿色的彩带!”念微则靠在沈知微怀里,小手指着阮棠的戒指:“和妈妈的亮晶晶一样!”
夜里躺在小木屋的床上,念安忽然问:“妈妈,你们是在这里结婚的吗?”
阮棠捏捏她的小脸:“是啊,极光见证的哦。”
念微眨着大眼睛:“那我们呢?我们也是被极光看见的吗?”
沈知微笑着把她们俩搂进中间:“当然,极光说,它最喜欢看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了。”
回去后,阮棠画了一幅新的画——画面中央是极光下交握的手,旁边站着两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手里举着星星形状的棒棒糖。画的名字叫《我们》。
这幅画后来挂在了孩子们的房间。每天晚上,念安和念微都要缠着她们讲冰岛的故事,讲极光下的承诺,讲妈妈们是怎么把她们“画”出来的。
有天沈知微加班晚归,刚进门就听见画室里传来笑声。推开门一看,阮棠正教念安调色,念微则坐在旁边,用小印章在画纸上盖满星星。看见她进来,两个小家伙齐刷刷跑过来,抱住她的腿。
“妈妈回来啦!”
沈知微弯腰抱起她们,鼻尖蹭到她们头发上的颜料味,和阮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阮棠走过来,替她拂去肩上的落尘,眼里的笑意温柔得像初见时的光。
壁炉里的火还在烧,映得满室温暖。沈知微低头,吻了吻阮棠的唇,又分别亲了亲孩子们的额头。
原来最好的日子,就是这样——有你,有孩子,有永远烧不尽的烟火气,还有讲不完的,关于爱的故事。
我的家
孩子们上小学那年,阮棠的插画集出了第三本,扉页印着一家四口在冰岛的合影。签售会那天,念安穿着小西装,念微扎着和阮棠同款的辫子,乖乖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手里捧着妈妈的书,像两个小保镖。
有读者好奇地问:“阮老师,画里总出现的那棵薄荷树,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阮棠往台下看,沈知微正举着相机拍她,眼里的笑意比聚光灯还亮。她笑着回答:“因为家里有人特别喜欢薄荷,说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是家的方向。”
散场后,念安拉着阮棠的衣角:“妈妈,刚才那个阿姨说你的画能让人开心,我以后也要学画画!”
念微却仰头看沈知微:“妈妈,我想跟你学怎么把公司管好,这样就能给妈妈买更多颜料啦。”
沈知微捏了捏她的小脸:“那得先学好数学才行。”
日子像院子里的薄荷一样,在不知不觉中疯长。念安继承了阮棠的灵气,作业本上总画满小人儿,有次还把数学老师画成了会喷火的恐龙,被请了家长。沈知微去学校时,忍着笑跟老师道歉,回家却把那幅画贴在了冰箱上:“我们念安有想法,值得鼓励。”
念微则像个小大人,书包里总装着日程本,周末会跟着沈知微去公司,坐在小会客室里写作业,偶尔还会指着沈知微的报表说:“妈妈,这个数字好像算错了哦。”
深秋的一个周末,全家去郊外摘橘子。念安爬到树上,把最红的橘子扔给树下的阮棠,念微则拿着小本子记账:“妈妈摘了12个,另一个妈妈摘了15个,我和姐姐摘了8个,总共……35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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