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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承认了吗?”
“没有。”梁蕊侧头看她,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化开星光,“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
凌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低头看着奖杯上的反光,里面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她突然觉得,金奖银奖其实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此刻身边有她,身后有家,心里有光。
老房子的爬山虎又长高了些,爬到了二楼的窗台。凌妤把奖杯放在钢琴上,和苏雯当年的金奖奖杯并排摆着。梁蕊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进来,看见少女正对着两杯奖杯发呆。
“在想什么?”
“在想,”凌妤抬头,眼睛亮晶晶的,“明年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我弹《月光》,你……”她顿了顿,狡黠地笑,“你当我的观众,还坐第一排。”
梁蕊把牛奶递给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好。”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黑白琴键上,落在并排的两座奖杯上,也落在两个相依的身影上。时光还长,故事未完,那些关于爱与守护的旋律,会像这月光和星光一样,在岁月里,永远明亮。
爱会变成光
秋意渐浓时,凌妤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信——来自全国青少年钢琴大赛组委会,邀请她参加年底的跨年音乐会,与其他获奖选手同台演出。
“要去吗?”梁蕊看着她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颤,轻声问。
凌妤抬头,眼里的犹豫藏不住:“可是……跨年那天,我们说好要去三亚看海的。”
梁蕊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海可以明年看,音乐会错过了,可能要等很久。”她拿起手机,点开日历,“我已经把机票改签到元旦了,演出结束我们就飞三亚。”
少女瞬间笑起来,扑过去抱住她的脖子:“r姐你最好了!”
为了准备音乐会,凌妤的练琴时间变得更长。余沁弦几乎每天都来指导,有时会留下来和她们一起吃饭。饭桌上,她总爱讲苏雯年轻时的趣事——比如苏雯第一次登台紧张到弹错调,下台后抱着梁蕊哭了半小时;比如两人当年组乐队,在街头卖唱赚了第一笔钱,全用来买了架二手电子琴。
“原来妈妈也会弹错啊。”凌妤托着下巴笑,“我还以为她天生就那么厉害。”
“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梁蕊给她夹了块鱼,“重要的是敢重新开始。”
跨年音乐会那天,后台比全国大赛时还要热闹。凌妤穿着新做的礼服,站在侧台等上场,看见梁蕊正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说话。走近了才听见,那位老先生是著名的钢琴教育家,曾担任过苏雯当年的评委。
“这孩子的指法,像极了苏雯。”老先生拍着梁蕊的肩膀,“尤其是手腕的弧度,一模一样。”
梁蕊笑着看向凌妤:“是她自己努力。”
轮到凌妤上场时,她特意看了眼台下。梁蕊坐在第一排,手里拿着荧光棒,像个普通的追星女孩。四目相对的瞬间,少女突然觉得,哪怕弹错了也没关系,反正总有个人会为她鼓掌。
她这次弹的是《月光》和《星光》的合编版,钢琴独奏里融入了当年乐队的和声记忆。旋律从温柔的月光渐变成璀璨的星光,最后又回落成静谧的月色,像一场跨越时光的对话。
演出结束后,凌妤在后台收到一束向日葵,卡片上没有署名,只画了个简单的笑脸。她拿着花找到梁蕊,对方眼神闪烁:“可能是粉丝送的吧。”
“才不是。”凌妤凑近闻了闻花香,“这是我最喜欢的花,只有你知道。”
跨年夜的烟火在窗外绽放时,她们正坐在酒店的露台上。凌妤抱着膝盖看烟花,突然说:“r姐,我明年想报考音乐学院。”
“想好了?”
“嗯。”凌妤点头,“余老师说,音乐不一定要成为职业,但热爱的事值得坚持。”她转头看向梁蕊,“你会支持我吗?”
梁蕊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她:“早就给你准备了。”
盒子里是一枚银色的项链,吊坠是小小的钢琴造型,琴键上刻着两个字:“星光”。
“这是苏雯当年的毕业礼物。”梁蕊帮她戴上项链,指尖划过少女的颈侧,“她说,钢琴是翅膀,能带着梦想飞。”
凌妤摸着吊坠,突然红了眼眶:“我以前总觉得,妈妈走了,我的全世界就塌了。但现在我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在,在你身上,在琴声里,在每一个爱我的人心里。”
烟花又一次在夜空中炸开,流光溢彩映在两人脸上。梁蕊看着少女眼里闪烁的光,轻声说:“新年快乐,凌妤。”
“新年快乐,r姐。”
海浪声从远处传来,带着咸湿的暖意。凌妤靠在梁蕊肩上,听着跨年的钟声敲响,突然觉得,未来就像这无边的夜空,或许有乌云,但总有星光会为她们亮着——是苏雯的星光,是梁蕊的目光,也是她自己,正在慢慢长成的光芒。
第二天飞往三亚的飞机上,凌妤靠着舷窗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枚钢琴项链。梁蕊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想起很多年前苏雯在琴房里说的话:“蕊蕊,你信吗?爱会变成光,永远照亮往前走的路。”
那时她不懂,现在终于懂了。
和乐团合作
三亚的阳光把沙滩晒得暖洋洋的。凌妤赤着脚踩在海水里,裙摆被浪花打湿了一角,她回头朝遮阳伞下的梁蕊挥手:“r姐,快来呀!水一点都不冷!”
梁蕊放下手里的书,笑着走过去。刚站定,就被凌妤拽着往深处跑,海水漫到脚踝,带着清冽的凉意。“你看这个贝壳!”少女弯腰捡起一枚月牙形的贝壳,递到她面前,“和妈妈照片里戴的那个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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