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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楚然那目光,灼热又专注,仿佛她是什么世界名画,怎么看都看不够。
南笙努力盯着屏幕上的英文邮件,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感觉脸颊又开始隐隐发烫。
楚然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和那副强装镇定却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偷笑,恶作剧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她悄悄伸出手指,极轻极轻地,在南笙握着鼠标的手背上画圈圈。
细微的痒意像电流一样窜上来。
南笙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把鼠标扔出去。
“楚、然。”南笙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叫她的名字,转过头,对上那双写满了“无辜”和“我就轻轻碰一下怎么了”的大眼睛。
“嗯?老公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呀?”楚然歪着头,表情纯洁得不能再纯洁。
南笙看着她这副“贼喊捉贼”的样子,是彻底没了脾气。她算是明白了,今天这邮件是别想好好回了。
她干脆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转过身,正面抱住这个专门来扰乱她心神的小妖精,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认命般的纵容:“小坏蛋,你就是故意的。”
楚然在她怀里得意地扭了扭,环住她的脖子,笑嘻嘻地承认:“对啊,就是故意的。谁让你工作起来就忘记我了~”语气里带着一点点娇嗔的抱怨。
“我哪有忘记你。”南笙低声反驳,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你就在我心里,怎么忘?”
这句突如其来的、近乎本能的情话,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楚然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随即涌上的是更汹涌的爱意和惊喜。她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笙笙,你再说一遍!”
南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她别扭地移开视线,试图挽回一点岌岌可危的“威严”:“好话不说第二遍。”
“不行不行!我就要听!”楚然不依不饶地晃着她,“老公~再说一遍嘛~你最好了~”
又是“老公”攻击!
南笙感觉自己对这两个字简直毫无抵抗力,防线全面崩溃。她抵不过楚然的软磨硬泡,最终只能红着脸,眼神飘忽地,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飞快地重复了一遍:“……你就在我心里…怎么忘…”
虽然声音小,但楚然听得清清楚楚。
巨大的幸福感和安全感瞬间将她包裹。她不再闹了,而是安静下来,重新把头埋进南笙的怀里,用力地抱紧她,声音闷闷的,却充满了感动:“嗯,你也在我心里。永远都在。”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享受着午后的宁静和彼此的心跳。阳光将她们的影子拉长,交融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
过了好一会儿,楚然才小声开口:“那你工作怎么办?”
南笙轻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某个小坏蛋捣乱,只好晚上再加班了。”
“那我陪你!”楚然立刻抬头,“我给你煮咖啡!虽然可能没你做的好喝……”
“好。”南笙笑着点头。
“不过在那之前……”楚然眼珠转了转,又露出狡黠的笑容,“我还能再叫一声吗?老公~”
南笙:“……”
她幸福就好
医院产房外,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紧张与期待。南笙一改平日的清冷自持,紧抿着唇,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那扇紧闭的门。楚然母亲李婉也在一旁坐立不安,只是这次,担忧明显盖过了其他情绪。
经过数小时的煎熬,一声响亮而健康的婴儿啼哭声终于穿透门板。不久,护士抱着襁褓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恭喜,是一位小公子,母子平安。”
南笙第一时间冲上前,却并非先看孩子,而是急切地问:“她怎么样?”“产妇有些疲惫,但状态很好,正在观察休息。”
南笙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从护士手中接过那个小小的、裹在柔软包被里的新生命。婴儿还红彤彤、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却本能地朝着温暖的来源蹭了蹭。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而柔软的情感瞬间击中了南笙的心脏,让她眼眶微微发热。
李婉也凑过来看,表情复杂,最终化为一声真正的、带着喜悦的叹息:“哎呦,这孩子……声音真响亮。”
等到楚然被推回病房,南笙立刻抱着孩子来到她床边。楚然脸色苍白,浑身汗湿,透着极度的疲惫,但看到南笙和孩子,眼中却绽放出无比明亮而温柔的光彩。
“笙笙……”她声音虚弱,却充满喜悦。
南笙轻轻将孩子放在她枕边,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辛苦了,然然。他很健康,很像你。”她仔细替楚然理好被汗粘在脸颊的发丝,动作小心翼翼,充满了珍视。
楚然侧过头,看着身边咂着小嘴的宝宝,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和不可思议的幸福。她轻轻用手指碰了碰宝宝的小手,那小手立刻蜷缩起来,握住了她的指尖。
“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楚然抬头,期待地看向南笙。
南笙凝视着她和孩子,沉吟片刻。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进来,温暖而宁静。她缓缓开口:
“《楚辞·离骚》里有‘前望舒使先驱兮’,望舒,是为月驾车的女神,寓意光明与希望。但我不求他如何辉煌,只愿他一生心境开阔,自在安宁,永怀希冀。”
“就叫‘望舒’,南望舒。好吗?”
“南望舒……”楚然低声重复了一遍,名字在舌尖绕出温柔的弧度,她眼中光芒更盛,“真好听。望舒,小望舒……妈妈希望你永远快乐、平安。”她低下头,用极轻的声音对着宝宝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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