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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玉觉得这刀很眼熟,脑子突然蹦出几个字来
黑金古刀。
可又想不起关于这刀的信息,索性不想了,吃完饭又继续躺尸。看着窗外渐黑,想起明天会有人来接应,拉着张起陵就躺在了床上,让他早点睡觉。
尸洞
接应的人来得很早,其中一个是个强壮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浑身气场凌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笑起来却像个老实人。
他说他叫潘子,跟他一块的叫大奎,张鹤玉跟他们简单介绍了下自己,潘子见张鹤玉年纪不大,就叫他小张兄弟,见到张起陵却毕恭毕敬叫了声小哥。
张起陵在道上也是很有名的,听瞎子说请他们“南瞎北哑”夹喇嘛都很贵,能花钱请到张起陵,想必要去的地方十分凶险。
这次的夹喇嘛者,是吴家三爷吴叁省。张鹤玉注意到潘子聊天途中有意无意提起吴叁省,还不忘瞟几眼张起陵,张鹤玉感到有些奇怪。
张起陵还是像尊雕像一样,靠着一动不动,眼睛盯着车窗外。
目的地在山东临沂,张鹤玉坐车快坐吐了,见张起陵面无表情,他默默竖起大拇指。
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吴三爷,清瘦而内敛,看着倒不像倒斗的,像一只满身算计的老狐狸。
他旁边的是他侄子,叫吴峫,看起来天真无邪,一股子书卷气息,张鹤玉猜他应该没下过墓。
张鹤玉也算没下过,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下墓,还隐隐有些兴奋。
吴峫是个知识分子,张鹤玉跟他聊得很开,也能从他那扩充一下知识。吴峫向张鹤玉打听张起陵,张鹤玉不知道怎么说,索性让他自己慢慢打听。
吴峫一听不乐意了,打算去跟张起陵搭话,见张起陵只是看着天发呆不理人,默默退了回来,嘴里还念叨着“真是个闷油瓶”。
到了蒙山,一行人装作旅游队,找了当地向导询问地图上的古地名,却没什么结果。
兜兜转转了好几种交通工具,找到了一座山脉,得知下一站要走水路,张鹤玉缩了缩手,对张起陵说:“猫咪最怕水了,哑巴哥你可得保护我。”
张鹤玉并不是真的怕水,只是想开个玩笑,哪知张起陵认真地看着他回了个“嗯”。
张鹤玉看着张起陵面无表情的脸,心跳有些快,随即鄙夷了下自己。什么时候看帅哥也能看呆了,得亏张起陵不是女的,不然自己能扑上去嘬两口。
撑船的船工脸色苍白,像索命的白无常,他还养了条狗叫驴蛋蛋,会游泳,很乖巧,但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
潘子闻了闻脸色大变,说这是尸臭,连张起陵闻言也不禁眉头一皱。
看来这船工有问题。
吴叁省说前面可能是个石洞,使了个眼色让我们带好东西,小心那船工。
随即一行人默默从船上拿起了自己的装备。
吴叁省和人谈好了价钱就招呼开船,船工撑船很麻利,装备太多有些不好下脚,张鹤玉顺势靠在张起陵身上,还不忘说声谢谢哥。
水路前段风景还不错,一行人默默欣赏着,吴峫拿着相机啪啦拍了一堆。
船驶了一段船工突然开口说道:“等一下前面要过一个水洞,经过的时候请几位小声说话,也不要看水里,更不要说山神的坏话。”
他说得一本正经,吴峫几人用杭州话聊着什么,张鹤玉也听不懂。只见张起陵拍了拍他的肩,冲他使了个眼色。
这是让他警惕。
张鹤玉估摸着这俩人还能杀人越货不成,这水洞狭窄似乎也不好施展。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张起陵突然身体紧绷起来,摆手轻声说道:“嘘,听!有人说话!”
张鹤玉第一次听张起陵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也不免紧张起来,仔细一听还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人语,又听不懂。
突然吴峫惊呼一声,一行人回过头发现船工和带路的老头都不见了,吴叁省急的大叫:“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
刚刚只顾着听声音,根本没人注意到后面的动静。
吴叁省一阵懊恼,明白过来被人摆了一道,问几人有没有吃过死人肉,说这样的尸洞,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一行人都摇了摇头,突然船抖了一下,照了照水面,看到水里游过一个巨大的身影。
张鹤玉被吓了一跳,没有记忆的他除了有张家人的身手,不仅性格大变,连胆子也变小了。
毕竟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船上几人一阵慌乱,张起陵却慢慢弓起身子,聚精会神的在水里寻找什么,突然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水里,再出来两指间夹了一只黑色的虫子,忽的扔在船上。
张鹤玉给他擦了擦手指,不禁感叹这双指探洞的神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叹了一口气。
瞎子说,他从青铜门出来时,手指已经废了,就算现在他复活了,双指探洞的功夫也没有了。
张起陵看出张鹤玉的低落,抓了抓他的手,似乎想安慰他。
吴叁省说这是尸鳖,有尸鳖必有积尸地,有尸体也可能会有别的东西。几人又聊了起来,张起陵居然也多说了几句话。
几人合计着回是回不去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警惕地撑船向前行驶。
突然深处传来一阵铃声,像是催命铃一样,几人听得头晕脑胀。张鹤玉感觉有点熟悉,脑子里又闪过几个片段,是一个青铜铃阵,还有很多人的惨叫,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和一人的回眸。
还没深想,张鹤玉脖颈一痛,两眼一翻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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