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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的指尖拂过字迹,眼泪差点掉下来——沈亦臻用的是防水颜料,墨色牢牢锁在纸上,像要把这份约定永远留住。他抬头看向沈亦臻,对方正看着他,眼里的光比天窗透进来的阳光还要亮。
“以后,我们还要一起画很多画。”林知夏的声音有点发颤,却很坚定,“画我们一起去看奶奶,画我们一起参加保送面试,画我们一起上大学……”
沈亦臻点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都带着颜料的温度,沈亦臻的指尖有点凉,却握得很紧,手腕上的银镯子轻轻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响声。画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雪偶尔落在玻璃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还要画我们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沈亦臻补充道,眼里满是憧憬,“雪人要戴和我们一样的银镯子,还要拿着糖炒栗子。”
林知夏笑起来,用力点头:“好,都听你的。”
阳光慢慢移到画本上,把两个少年的身影映得格外清晰。那些曾经被误解和自卑隔开的时光,那些藏在画本里的期待,终于在这个飘雪的早晨,重新有了继续的理由。
养老院的暖阳与未改的心意
周末的晨光格外柔和,透过公交车窗落在林知夏膝头的保温桶上,映出一圈暖金色的光。桶里装着他妈妈凌晨起来炖的酱牛肉,还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袋刚烤好的板栗,是沈亦臻说奶奶爱吃的糖炒味。
“别总盯着保温桶看,小心洒出来。”沈亦臻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给奶奶买的软糕,指尖轻轻拂过包装纸上的褶皱,“养老院的护工说奶奶最近胃口好了很多,就是还不能吃太硬的东西,你妈妈做的酱牛肉炖得够软,应该刚好。”
林知夏点点头,把保温桶往怀里拢了拢:“我妈特意炖了两个小时,还放了点山楂,说能助消化。对了,我还带了上次你画的那幅《夏蝉》的复印件,想给奶奶看看,她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画的是什么吗?”
沈亦臻眼里亮了亮,伸手碰了碰林知夏放在腿上的文件夹:“其实我上周又画了幅小的,是奶奶坐在养老院院子里晒太阳的样子,夹在画本里了,等会儿拿给她看。”
公交车慢慢驶进老城区,路边的梧桐树还留着积雪,阳光落在雪上,反射出细碎的光。林知夏看着窗外,突然想起第一次和沈亦臻去清溪镇看奶奶的场景——那时奶奶还躺在床上,说话都没力气,现在却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还能吃他妈妈做的酱牛肉,心里满是欣慰。
养老院就在街角,红砖墙围着一个小院子,里面种着几棵腊梅,正开得热闹,空气里满是淡淡的花香。沈亦臻刚推开大门,就看到护工阿姨笑着迎上来:“亦臻来啦?你奶奶一早就坐在院子里等你呢,还说今天要吃糖炒栗子。”
林知夏跟着沈亦臻走进院子,远远就看到奶奶坐在藤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手里拿着一个热水袋,正朝着门口的方向望。看到沈亦臻时,奶奶眼里立刻泛起笑意,朝他挥了挥手:“亦臻,快来,奶奶给你留了好吃的。”
沈亦臻快步走过去,蹲在奶奶面前,握住她的手:“奶奶,冷不冷?我给你带了软糕,还有知夏妈妈做的酱牛肉。”
林知夏也走过去,把保温桶放在旁边的石桌上,笑着说:“奶奶好,我是林知夏,之前在清溪镇见过您。”
奶奶看着林知夏,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慈爱:“记得,记得,你是亦臻的好朋友,上次还帮亦臻给我带药呢。快坐,快坐,阿姨刚给我泡了茶,你们也喝一杯。”
护工阿姨把茶端过来,林知夏接过茶杯,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他看着沈亦臻给奶奶剥栗子,动作很轻,把剥好的栗子放在奶奶手里,还不忘吹吹,怕烫着奶奶。奶奶吃着栗子,脸上满是笑意,偶尔还会把栗子递到沈亦臻嘴边,让他也吃一颗。
“亦臻,你上次说的画画,画好了吗?”奶奶突然问,眼里满是期待,“奶奶还没看过你画的画呢。”
沈亦臻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画本,翻到最新的一页——画纸上,奶奶坐在藤椅上,身上盖着毯子,手里拿着热水袋,旁边开着几棵腊梅,阳光落在奶奶脸上,满是温柔。画得很细致,连奶奶眼角的皱纹都清晰可见,却透着一股暖意。
奶奶看着画,眼里慢慢泛起泪光,用手轻轻拂过画纸:“亦臻,你画得真好,比照片还好看。这腊梅,和院子里的一模一样。”
“奶奶喜欢就好。”沈亦臻笑着说,伸手帮奶奶擦了擦眼泪,“以后我经常来给您画,把您晒太阳、吃栗子的样子都画下来。”
林知夏也拿出文件夹,把《夏蝉》的复印件递给奶奶:“奶奶,这是沈亦臻画的我,在图书馆复习的样子,他还拿了美术展一等奖呢。”
奶奶接过复印件,仔细看着画纸上的林知夏——少年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笔,旁边放着一本物理书,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满是认真的样子。奶奶笑着说:“知夏长得真精神,亦臻画得也好,你们俩都是好孩子。”
林知夏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奶奶,您过奖了,其实沈亦臻物理也很好,之前还帮我补竞赛题呢。”
“是吗?”奶奶看着沈亦臻,眼里满是骄傲,“亦臻从小就聪明,就是太懂事了,总想着照顾我,耽误了自己的事。现在好了,有知夏陪着你,奶奶也放心了。”
沈亦臻握着奶奶的手,声音有点沙哑:“奶奶,以后我不会再让您担心了,我会和知夏一起考大学,一起照顾您,让您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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