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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与此同时,吴导突然用冰冷阴森,没有一丝生气的声音,缓缓地对楼道口的几人说:“不可以,不可以退出直播。否则,死!”
自爆马甲
在导演说出“死”字时,所有人手上电筒的光突然熄灭,四周瞬间陷入到完完全全的黑暗之中。很快,电筒的光再次亮起。他们看到导演已经移动到了离他们只有两米远的位置,但整个过程中,他们却没有听到前方有脚步声传出。
“吴,吴导,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退出?”樱桃酱颤抖地问,简理则拉着她退回到安全门内。
“我——不——是——吴——导”
吴导朝他们走近了一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就像是从地底缓缓升上来一般,诡黯阴森,不带任何生息。
“这——不——是——我——的——脸”
吴导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伸出手,缓缓把面部惨白的皮肤由下往上地撕扯开,直到把整张脸皮都揭下来,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筋肉。
看到吴导抬起他那张血淋淋的、只剩下筋肉的脸,樱桃酱只感到窒息的恐惧在瞬间填满了她的全部思绪。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极度的恐惧让她在眩晕之中甚至无法发出尖叫,而是下意识地转身顺着漆黑的楼道往楼上冲去。
樱桃酱跑上楼后,导演却在安全门前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往前走一步。简理想起来,导演在宣读规则的时候说过“我会一直呆在一楼”这句话。这应该是游戏给出的提示,意味着导演在游戏中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一楼。
此时的导演离简理只有一步之遥,但在直播间的画面里,安全门外却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导演的半个影子。由于樱桃酱离开了直播画面,直播间的观众人数也呈直线下滑,已经从几万跌到了几千。在弹幕里,观众都在吐槽:
“主播刚才为什么会对着空气说‘吴导’?吴导是谁?”
“我看主播可能真的吃了什么药,产生幻觉了吧?”
“话不能乱讲,我认为主播是在卖力表演,她的演技还挺不错,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见到了鬼!”
“谁管她演技行不行,这直播还没结束呢,主播竟然跑路了!”
“反正主播被我拉黑了,我以后再也不看这个人的直播了!”
看着直播间里怨气冲天的弹幕,简理只觉樱桃酱实在是太冤了。电影里是照相机和摄像头能拍出肉眼看不见的鬼,在他们进行的异常游戏中,摄像头却能把鬼怪从画面中不留一点痕迹地和谐掉。
看着吴导手里那张血淋淋的脸皮,简理有些疑惑。究竟是怪物杀死了吴导,取走了他的脸,还是吴导这个人本就是怪物伪装的呢?
来不及去想这个问题,看着黑洞洞的楼道,简理知道她必需尽快追上樱桃酱,以免她一个人出什么意外。
和阿姜他们一同进入楼道,跑到二楼的时候,简理突然听到一声惊叫从楼上传出。与此同时,简理闻到一股很浓的腐臭味出现在楼道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到脚下的阶梯似乎是在慢慢变软,踩在上面的触感如同踩在一堆肉块上。
快到三楼时,简理看到樱桃酱满面惊恐,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跑了下来。跑到阿姜的面前,樱桃酱的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倒,好在阿姜伸手扶住了她。
“你怎么又下来了?”
“楼上,楼上有……”樱桃酱的话还未讲完,却突然感到脚下的阶梯变得越来越软,似乎是微微动了起来。她看向地面,发现楼梯如活过来一般,在缓缓地蠕动着。原本是水泥的地面此刻竟往外渗出了血,把楼梯渐渐染红,让楼梯看起来就像是一滩滩堆积起来的腐肉。
不只是地面,墙面和楼梯的扶手上也有红色的血渗出,缓缓往下流着。在电筒的光线中,简理更是看到他们映在墙上的影子,是五个人的影子。
看到多出来的影子,简理只觉恐惧如利刃一般刺入到她的皮肤里。她和阿姜往他们的周围看过去,想要去看那个混入到他们其中的人影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手电筒的光亮再次熄灭,楼道在瞬间被黑暗不留缝隙地填满,他们的视线也被黑暗完全淹没。
与此同时,简理闻到那股臭味似乎变得更浓了,就像是飘到了她的面前一样。她拿出手机,却发现电筒也在此时失灵了。
陷入黑暗的楼道充满未知又不可见的危险,阿金感到阿姜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这让他本就紧张的心加速跳动。他回握住阿姜的手腕,并用高大的身躯护住她,警惕地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黑暗,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听觉上。
离阿金不远的地方,简理手里的直播屏幕是楼道里唯一还散发着光亮的东西。但在黑不透光的环境中,直播的画面也是漆黑一片。显示屏的光亮极其微弱,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仅能让简理勉强看到屏幕上正在急剧下降的观众数量。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啊?”樱桃酱在恐惧中紧紧地抓住了身边阿姜的胳膊,阿姜则回想起了导演说过的话:当直播的人气值,也就是观众的数量下降到一定幅度时,会出现突发状况。
想到这些,阿姜小声地对樱桃酱说:“直播!你现在需要做点什么在直播里挽回观众。”
樱桃酱听到阿姜的话却是一头雾水,现在命都快没了,可这个人还想着赚回那一点直播流量,未免太拼了吧!
与此同时,听到阿姜的声音,阿金整个人顿时僵住,只觉一阵刺骨的寒意逐步攀爬在他的背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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