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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说恶鬼怕恶人,尤其怕身上有血腥煞气的人,他这帮弟兄,哪个身上没有人命,可还是着了这帮妖孽的道。
孙贵看向陈当归方向,疑惑的很:“是蛇妖作祟?”
牧野:“可能不是蛇妖。”
孙贵心里疑惑,有心想去看看情况,但是身体却没什么力气,只能继续靠墙休息。
那蛇妖纠结半天,总算肯说实话。
“你说的对,我们姐弟二人原本都是人,我们变成今日这模样,都是因为村里来了一只恶鬼。”
这姐弟二人,一个叫马红儿,一个叫马贵。他们原本生活的地方,叫马家村。
孙贵听见这个名字,顿时一愣,自己记忆力的村子,不就是马家村,结果这一趟来,村子不见了,他还以为是自己记忆出问题。
马红儿眼里悲伤又气愤:“一年前,村里来了个乞丐,那乞丐一身的伤,村里的人见便好心收留他。我父亲因为是村长,人就留在我家里。我母亲找来大夫,大夫给他治伤,他身体渐渐痊愈,我们才知道,他是个游医。”
那游医自称田冬,是江南人士,来此地是为寻人,谁知运气不好,在大山里迷了路,又遇到野兽袭击,拼死一搏才逃出来。
“他在村里养伤,伤好之后也没着急走,为了回报村里的人,免费给村里人看病。我爹猜测他可能无处可去,便好心将村里一间空屋给他居住。”
起初一切都好,他去过很多地方,见多识广,为人又和善风趣,村里的人都喜欢跟他打交道,小孩子都爱听他说故事。
若不是他年纪大了一些,只怕年小的姑娘们,都想嫁给他。
“他除了给村里人看病,就是经常上山采摘草药,换些钱财。我们起初都以为,他真的是上山求药,并且好心救治村里的人。可后来”
提到此处,马红儿哽咽起来,喉咙里恨的冒火。“后来村里开始有人生病,并且不治而亡。我们只当那人命不好,都未曾怀疑过他。”
然而第一个人死后,死的人越来越多,马村长便起了疑心,从外面请来大夫,假扮成走亲戚的,悄悄去给人看病,结果发现,他们被人下了同一种药。
“下药的人,除了田冬没有别人,于是我父亲叫来村里的劳壮力,准备把人抓起来审讯。可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田冬一点不怕。”
田冬坐在家里,似乎早就等着他们去。马村长质问田冬,是不是他下药害了村民。他毫不犹豫承认下药,却不承认自己是害人,还说是因为好心,想让村里人都长生不死。
马村长不明白,只当他丧心病狂,正要将他擒住送官,可谁也没想到,屋子里会走出来许多人。
“那些原本死掉的人都活过来了,可他们却又不再是人的模样。”
准确来说,都成了她这种半人半蛇的妖怪。
那些人被田冬控制,不仅抓了马村长等人,还强行给他们下药。村里的人都被抓起来,关在笼子里,成了药人。
“我们这才知道,田冬受伤,不是被野兽攻击,而是被他养出来的药人反噬。可他厉害,将那些药人全部弄死了,浑身是伤的来到我们村子。但是之所以来我们这,是因为我们这里的山上,有一种他需要的草药。而我们村子跟外面沟通不多,他留在这里不仅可以采摘草药,还能拿我们试药。可怜我们村里五百多口人,就这样被他抓起来,如牲口一般成了药奴,就连几岁的孩童,都不曾幸免。”
马红儿提及此事,心里怨恨至极,恨不能生啖其肉,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才好。
范尧也气:“这他妈的还是人么,简直比禽兽还不如。这王八蛋在哪儿,老子弄死他。”
胡晓冷冷看他一眼,反而质问马红儿:“小丫头,既然如此,你又如何逃出来的,既然能逃,怎么没杀了他?”
他可不是范尧这种二傻子,人家随便说两句就热血沸腾,相信别人的鬼话。这种二傻子,就是网络上自以为是的热血青年,看见小作文就相信人家,后期反转被打脸,那是要多疼有多疼。
跟胡晓一样想法的,不止一个,尤其是这帮测试者。谁不是被网络小作文忽悠上过当,早就有经验了。
遇事不要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倒是崔时很认同范尧的话,他就是之前因为裴家家主一两句话,就恨不能以命相交的热血风水师。
他看不惯胡晓的冷漠样,哪怕自己还靠墙坐着,没有起身的力气,也得声援范尧两句:“小兄弟,我觉得你说的对,这种人渣败类,就该我等一起出手,惩恶扬善。”
说完还恨恨瞪一眼胡晓,眼里满是不屑。
陈当归只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马红儿红着眼眶,道:“那妖人不断用我们试药,可他的法子总有问题,原本从棺材里活下来的人,忽然就身体爆裂死了。随着死的人越来越多,山洞里便只剩不到百余人。”
可田冬是个疯子,越是如此,越是不甘心,发誓一定要试药成功。
“我们姐弟也被下了药,昏昏沉沉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我父母不甘心,费尽全力将我们送出来,自己却为了阻止田冬,被生生砍死。”
二人逃出来后,白天不敢见人,晚上身体血凉至极,浑身难受。后来他们无意间遇到一帮劫匪,劫匪杀人后扬长而去,他们躲在暗处,却对那带血的尸体,产生了食欲。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们太饿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于是遵循本能去吃死人肉。但是我们吃下人心之后,发现身体上的鳞片会消失,那种恶心的焦灼痛感也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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