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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争吵声,在寂静的晚上显得格外鲜明。
方引发现声音的来源在谢积玉二楼的书房,他走到书房的斜下方,声音更加清晰了一些。
“您卡项目预算,是生怕别人觉得您徇私?”是谢积玉的声音。
“现在财政赤字过高,卡在财政部的初步审批不过,还没进入议会投票呢,跟我有什么关系?”谢惊鸿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我也告诉你,经济不景气,无数项目排着队等议会批呢。就算过了财政部那一关,也不一定能过议会那一关。”
方引猜测财政部卡预算会不会是有那个环保组织在中间闹事的原因,但听谢积玉的意思,这中间也少不了谢惊鸿的手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无疑情况会变得更复杂。
“您这是给我打预防针,还是在威胁我啊?”
“有总统的支持不是万能的。而且你早就知道,我能做的还有更多。”
谢惊鸿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结束后,楼上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
ca的耳朵刚刚竖起来,谢惊鸿便出来了,方引来不及躲避,正好跟谢惊鸿的视线对上。
她居高临下,冷漠地扫视着正在摸狗的方引,然后才下楼走到他的身边:“他是你的合法丈夫,你好歹也对他上点心,不然他找别人是迟早的。”
方引心头一跳,莫名想起了才见过没几个小时的池青。
他本来就猜测当年池青跟谢积玉分开中间有她的原因,如今谢女士神通广大,知道池青回国了怕他们旧情复燃从而想离婚也正常。
这事毕竟会触碰到谢惊鸿的既有利益,她有必要阻止。
方引知道自己是什么都做不了,于是他默默地垂下头,等谢女士摔上大门才抬起头来。
他一口气还没呼出来,谢积玉的声音就响起了。
“她又给了你什么吩咐?”
方引抬头望去,谢积玉的神情是丝毫不掩盖的冷肃,薄唇的线条有些紧绷着。看着方引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眼里分明闪过一丝嫌恶。
如果说谢惊鸿在谢积玉面前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那方引或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却又像蚊子一样萦绕在耳边的小丑罢了。
所以谢积玉没有等方引回答什么,转身便摔上门进了书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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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装着热水的杯子被打翻,边缘正巧撞在茶几上,摔了个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包厢短暂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端茶服务员身上。
服务员下意识地撸起长袖,被热水烫到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与此同时,包间里每个人都注意到了那瘦削的手腕上已经青紫的一圈圈痕迹,以及痕迹边上的细小血痕,一看就是被绳子勒出来的。
那低着头的服务员对这种打量的目光似乎很敏感,快速地又放下了袖子,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袖口,说了好几声抱歉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过几秒,人群中有人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哟,挺会玩的。”
尔后便响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还有人开始揶揄酒吧的老板:“沈涉,你不是说你这酒吧做的是正经生意吗?”
沈涉冷冷地瞥了一眼说话的人:“最近忙,不知道经理从哪里找来的兼职。再说了,他们要是愿意跟客人玩,我又怎么管得着。”
那个有些轻佻的alpha又开口了:“要是个oga就好了,最近正好这一口”
“烦不烦,说这些。”谢积玉是他们当中家世最好的,尽管在这样放松的聚会环境中也自然而然地居于中心位置,他一开口,其他人便自然而然转移了话题。
沈涉玩票开了家酒吧,便在下课后邀请他跟几个朋友一起去玩。毕竟是刚成年的高中生,酒过三巡,其中一人便不胜酒力,叫服务员送热水过来。
然后进来送水服务员却被烫到的服务员,便是来兼职的方引。
谢积玉不是很热衷这种场合,当时的他还不抽烟。
等包厢里烟味重了起来,他便找了个借口去酒吧的后门透透气。
而就在他站定不久,便看见刚才包厢里的被烫到的服务员,连服务生的衣物都没换,便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抓着肩膀朝外走。他还是跟刚才在包间里一样,头都不抬,紧绷的下颌线苍白,任对方将他强硬地塞到路口的车中。
当时的方引知道谢积玉在看,所以也不想让他认出来自己,便任由方敬岁的人带他回家。
再后来的一天,方引兼职的另一个店里接到了一个大单,送餐地址是一家高档ktv。
方引循着地址安全把餐送到之后,却不想那个包厢的客人喝醉了耍酒疯,硬要方引陪着喝酒,不喝酒便不给钱,让这个大单没办法成交。
方引并不会喝酒,他硬着头皮灌了两瓶啤酒下去之后原以为结束了,可是对方却并不满足,又给他倒了3杯的红酒,然后把钱压在就被下面。
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喝完就可以拿钱走人。
方引望着那些钞票咬了咬牙,为了尽快结束,他几乎是没有停顿地喝完了,然后在一群人的鼓掌声里拿着钱走出了包厢门。
酒劲上来的很快,他刚走到ktv的后门口,便扶着墙吐了出来。
他醉得四肢不听使唤,短短的三级台阶都能重重地摔了一跤。
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却让他短暂地清醒了过来。
他艰难地挪到墙边坐下,打电话给老板说明了一下情况又请了假之后,才安心地靠着墙根瘫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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