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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事,听说那个老板被他半推半就灌了不少酒下去,也碍于谢积玉在场才没发火,最后池青不小心把那酒洒在那老板身上才算了结。”
不像是不小心,大概率是刻意而为,不过这倒是符合池青软刀子割肉的性格。
方引回想那天池青的样子,袖口那块湿润应该是酒撒上去的痕迹,面上看不出生气,那应该是因为气已经撒完了。
当然了,有谢积玉在,自然不敢有人为难池青。
方引默默了半天,才道:“你为什么会想起来告诉我这个?”
关岭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半晌双眼因笑意眯起,语气轻快:“聊天呗,alpha没有聊八卦的权利嘛?”
方引失笑:“当然可以,我很愿意听。”
关岭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不过关岭倒是告诉了自己一个好消息,至少证明两人那次是偶遇的。
在饭局上那种情况,于情于理都该帮一下,不是很自然吗?
方引想了想,忽然又道:“那我可以问你一个关于他们的问题吗?”
关岭点点头:“你说。”
“他们两个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具体原因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一次在学校传说他们分手的时候,我当时来这里看了谢积玉一次。”关岭慢慢回想着自己看到的场景,“似乎跟谢女士发生了很大的矛盾,谢女士将他关在家里不准出门。仅仅一个月后,池青就出国了。不过你那个时候已经休学了,不知道也正常。”
怎么看都像是谢惊鸿拆散了他们啊。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别想了。”关岭拍了拍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方引,情绪又亢奋了起来,“我不想钓鱼了,回去我教你玩另一个游戏吧?”
方引回道:“好,你先走,我坐一会就去。”
关岭走后,方引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湖边的椅子上。
落日像融化掉的金子被人泼在了湖面上,晚风掠过树梢、草木和花朵的声音,像是自然呼吸的震颤。
方引坐了许久,觉得自己心里的一角陡然明朗了一些。
或许旧事也只能是旧事,反倒是自己喜欢多思了。
既然池青已经要在国内首演了,无论是出于关心还是庆贺,自己应该去看看他了。
等脚上的伤好就约他吧,方引这样想着。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方引还以为关岭前来催促他,便站了起来,回头望去。
却没想到来人是沈涉。
方引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静待对方的动作。
沈涉站在背阴处,及肩的头发在脑后束着,只有几缕垂到了脖颈上,衬托得面色呈现一种冷肃的白。
他的声音也是同样的冷:“看你们今天挺开心的,怎么,你觉得谢积玉已经被你同化了?”
“我不知道,况且。”方引不想再跟他聊这个话题,“说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我跟他关系是好是坏,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沈先生,还请你不要越界。”
沈涉上前一步:“你也知道谢积玉最讨厌什么,我出于好意告诉你,不要对你们的关系心存幻想。”
“我是成年人,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人,无论最后是什么结局,我都不会后悔。可以了吗?”方引的声音干脆,“我不需要你任何好心的建议,你已经重复太多次了。”
人当然要为自己选择的路负责,只不过后来的方引才明白,有的责任或许是倾其一生怎么都付不起的。
眼见沈涉的面色也难看起来,方引觉得他大概是知难而退了,毕竟自己话已经说的很重。
方引决心点到为止,不愿再纠缠,往回去的方向迈了一步。
可沈涉依然不愿意结束这个话题,移动了一步挡在他面前:“看来你还不知道,谢积玉十几岁的时候,曾经对一个”
与此同时,方引眼见被沈涉挡住了路,于是便换了落脚点,却没想到那只受伤的左脚踩到了隐藏在草丛里的石头,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钻心的疼便从受伤的左脚处传来,方引的五官瞬间痛苦地有些变形,下意识地去触碰自己的左脚。
沈涉顺着方引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方引包着纱布的左脚脚底,一些鲜红的血色蔓延开来,一时间也有些诧异:“你这是”
在疼痛当中,方引最后的一点耐心终于被消耗殆尽。他仰起苍白的脸望着沈涉,脖颈上那道血痕都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他的声音因疼痛有些颤抖,但依旧讽刺:“沈涉,自从我跟谢积玉结婚后,你就对我抱有很大的意见,甚至是恶意。我一直在想,难道是因为同为alpha的你,对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想法吗?但是很抱歉,无论你有任何想法,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从今往后,希望我们在任何场合都能保持距离。”
周一上午,方引刚坐到办公室里,梁轩就走过来不由得上下打量他。
方引调侃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梁轩转头端起了一个色彩诡异、形状扭曲的陶瓷杯,上面是一只红皮毛、绿牙齿、紫眼睛的,或许是狗的生物,大约是他女儿的杰作。
“你上周那个游魂一样的状态,让你休息你偏不,我真怕你一头栽倒在医院里。真不知道你在家里不小心踩到了玻璃渣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因为你休息了几天,现在看上去跟那些刚来实习但还未被社会毒打的实习生似的。”
方引觉得自己编的这个因为劳累而不小心失手打碎玻璃杯真的挺不错,然后点点头:“或许这就叫因祸得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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