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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那么多监控,乔星曜说是防贼的,可逢煊知道,就是来防他的,哑巴保姆也是为了不许有人跟他多说什么。
而且他也想不通乔家怎么会允许他这样身份的人跟乔星曜在一起,他爸可是能上电视的人物。
有次逢煊试探着提起过去,话才说一半就被乔星曜掐着腰按在怀里,他表情像是对过去简直是恶心到了极点,怪渗人地搂着逢煊道:“你这样挺好的,真的,怎么都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乔星曜呼吸喷在耳畔,激起逢煊一片战栗。
逢煊脑子里就不断乱想,更害怕了,觉得自己一定欠了乔星曜的很多债,所以才不得不卖身给他了。
孩子如今也遂乔星曜的愿弄出来了,可养孩子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还特别是乔星曜这种情绪不稳定的人。
逢煊很是为他们将要出生的孩子觉得忧心。
睡觉的时候,乔星曜非要让逢煊面对着他,他缓缓摸着他的脑袋,手指在他发间穿梭,过了一会不断地亲逢煊的头发。
他特别喜欢玩他的头,经常念叨说逢煊,你头怎么这么圆,小圆脑袋。
“今天那猫跟你就挺像的,你没发现吗?你们脑袋都挺圆的,你带个猫耳朵,说不定就跟猫一模一样,你现在是小白猫,我养白的,你以前就是只小灰猫,又脏又瘦。”
逢煊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我已经三天没洗头了。”
乔星曜顿了一下,在他头上又吸了一口不甚在意说还好啊,没味道。
逢煊:“…………”
作者有话说:
逢煊:神经病[彩虹屁][彩虹屁]
智商税
睡觉的时候乔星曜一把抱紧逢煊的脖子把他赘得发疼,也不松开一些。
逢煊都懒得怨他了,自觉在对方怀里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
乔星曜因为易感期睡得还挺沉,眉宇间那股平日里的锋利感也被睡意柔化。
逢煊睡不着,他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乔星曜的脸。鼻梁的弧度,微微抿着的唇,还有垂落时在眼下投出阴影的睫毛,逢煊盯着看了一会儿,他不知道alpha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逢煊站在乔星曜身边时,总有种灰扑扑的错觉,感觉天生就像只矜贵的孔雀,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而他不过是只不起眼的灰雀,羽毛黯淡。
有次逢煊在书房最底下的柜子里找出一张几年前的海报。
乔星曜倚着一辆流线型赛车,火红的赛车服衬得他皮肤冷白,怀里抱着的头盔折射着阳光。他嘴角噙着笑,眼神锐利又张扬,那股子自恋劲儿几乎要从纸面上溢出来,偏偏又让人挪不开眼。
逢煊知道他有魅力,他之前是赛车手,引擎轰鸣声中叱咤风云的人物。
后来他们在那场车祸里,乔星曜的手受伤了,现在他右手虎口处还留着疤,乍看并不起眼,可逢煊知道那道伤有多深,深到能让一个骄傲的赛车手,从那之后再没碰过方向盘。
逢煊想着想着,眼皮渐渐发沉,睡意像潮水一样漫上来,很快窝在乔星曜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乔星曜醒来时手臂下意识往旁边一揽,结果抱了个空。
逢煊从来不赖床。
他挺郁闷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见管家已经把猫笼安置在后院。那只奶牛猫的后腿缠着白色绷带,正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动作比昨天灵活多了。
乔星曜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小保姆拿着猫条去喂猫。
逢煊站在远处,他不能碰,先是规规矩矩坐在藤椅上,没过多久又忍不住站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猫。
等小保姆喂了,他凑过去和小保姆搭话,问东问西的样子活像个好奇的孩子,什么摸起来的手感怎么样。
乔星曜垂眸。
餐桌上,逢煊和乔星曜相对而坐。电视里正在播放时事新闻,逢煊不经意转头,屏幕上赫然是乔星曜父亲严肃的面孔。
画面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切掉了。
乔星曜的长相应该是随他妈了,毕竟逢煊见过他爸,俩人不仅不对付,长得也不相像。
乔父来过一次,是在逢煊怀孕前,乔星曜直接将逢煊关在卧室。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动静不轻,夹杂着压抑的怒斥。等一切归于平静,乔星曜推门进来,右颊赫然印着通红的掌痕,瞪着他一言不发。
逢煊被看得后背发毛,心想这巴掌横竖又不是自己打的,冲他摆什么脸,却还是识相地凑上去问乔星曜疼不疼。
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平心而论,乔星曜待他确实不薄。
虽然这份优待多半源于他腹中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自从查出怀孕,乔星曜的态度肉眼可见地软化,连带着爱屋及乌对他家人也格外照拂,尤其是对他弟妹,都快把他这个亲哥给比下去了。
乔星曜连他弟妹的工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市中心的写字楼,朝九晚五的清闲职位。
他爸说身体不舒服了,乔星曜也能立马就让人带着他去做检查,私立医院的专家号。
逢煊想还他的人情,可琢磨一下两人的关系,他现在全部都是乔星曜给的,吃的喝的用的。
简直就是电视里演的金丝雀,可是他就是一个麻雀啊。
更别提乔星曜为了留他在身边,顶着整个家族的反对声。逢煊不是不懂事的人,既然承了这份情,他只能受着他的规则束缚。
有时深夜醒来,看着身旁人熟睡的侧脸,逢煊会无意识地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想这大概就是最公平的交易,一个给不起钱的人,最后只能拿自由来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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