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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完全升起,将金色的光芒洒满这片原野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夏侯惇在数名亲卫的拼死护卫下侥幸逃脱,但所部一万余人,除了少数逃散之外,几乎被全歼。整个战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吕布骑着赤兔马,缓缓地走在高坡之下。他没有上坡,只是抬头仰望着那个黑色的身影。他浑身浴血,连那匹神骏的赤兔马鬃毛都已被染成了暗红色。他手中的方天画戟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血。他就那样站在尸山血海之中,像一尊从地狱归来的杀神。可他的眼神却异常的清亮。他看着季桓,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得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季桓也看着他。隔着生死,隔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看见了吕布的强大,看见了他身上那种属于蛮荒时代的原始生命力。也看见了自己,那个躲在幕后拨弄着命运琴弦的苍白影子。他们是如此不同,却又如此密不可分。吕布下马了。他将画戟扔给亲兵,一步一步地向坡上走来。他身上的血腥气浓烈得仿佛形成了一道实质的屏障,让周围的亲卫们都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他走到季桓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那只沾满了血污的大手,轻轻地拂去了季桓额前被晨风吹乱的一缕头发。“我们赢了。”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嗯。”季桓看着他手上的血污蹭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却没有躲。那温热粘稠的触感,反而让他那颗几乎要飘走的灵魂重新找到了一点实感。吕布忽然俯下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将季桓打横抱了起来。“回营。”白骨铸根基帅帐之内,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汗水混合的气味。季桓被轻轻地放在床榻上。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线头的木偶。高坡上那惨烈的一幕依然在他眼前无声地反复播放着,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侍从们端着温热的水盆,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想为他擦拭脸颊上那块已经干涸的血迹。“都出去。”吕布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权威。侍从们如蒙大赦,躬身退下。帐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吕布走到水盆边,换了一块干净的麻布扔进水里。他卷起袖子,露出古铜色的小臂,上面肌肉盘结,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他就这样,用那双刚刚还在挥舞画戟收割了无数生命的手拧干了麻布,然后走回床榻边。他俯下身。季桓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属于战场的硝烟与血腥味尚未散去,但更多的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灼热气息。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温热湿润的触感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吕布的动作很轻,甚至可以说是笨拙的温柔。他一点一点,仔细地将那块血污擦拭干净,仿佛在擦拭一件有细微瑕疵的绝世美玉。做完这一切他没有离开。他只是坐在床榻边,安静地看着季桓。他像一头刚刚饱餐过后的猛兽,收起了所有的爪牙,正在审视着为他带来这一切的、不可思议的同伴。白日里那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让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知道,这种快感源于眼前这个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青年。“你不喜欢?”吕布忽然问。季桓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他睁开眼。“什么?”“战场。”吕布说,“你不喜欢杀人。”这不是一个疑问句。季桓沉默了。他不喜欢吗?不,那不是喜欢或不喜欢的问题。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的整个道德观和生命观,都在被这种冷兵器时代的残酷法则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暴力重塑。他会恐惧,会恶心,会战栗,但他又清晰地知道,这是他想活下去、想让吕布活下去所必须支付的代价。“那不重要。”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重要的是我们赢了。”“对,我们赢了。”吕布重复了一遍,他的嘴角咧开,露出一抹残忍而满足的微笑。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季桓的鼻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死死地锁住季桓的眼睛,“而这仅仅是个开始。”他的手抚上了季桓的脖颈。那只虎口生满厚茧、足以轻易捏碎任何骨骼的大手,此刻却只是用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季桓脆弱跳动的颈动脉。季桓没有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指尖传来的热度,以及那股潜藏在温柔之下随时可能爆发的毁灭性力量。在这种极致的危险与极致的亲密之间,他那因战场冲击而几乎麻木的神经终于被重新激活了。一股战栗从他的脊椎末梢升起。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混杂着屈从、依赖与兴奋的复杂情绪。他主动迎了上去,用自己的唇印上了对方那带着血腥味的嘴唇。这是一个信号。吕布眼中的火焰瞬间被点燃。他不再压抑。他像一头巨兽,将季桓整个人都吞噬进自己的气息与力量之中。他们分享着同一场胜利,也分担着同一场杀戮的罪孽。帐外的风声,也掩盖不了帐内那压抑而灼热的呼吸。在这座由累累白骨奠基的城池里,他们用彼此的身体来驱散战争带来的死亡寒意,寻找着那份扭曲的温暖。……与帅帐内的灼热不同,陈宫的营账里冷如冰窖。他一个人在昏暗的油灯下枯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白日战场上的那一幕如同烙印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他看见了吕布军摧枯拉朽般的攻击力,看见了高顺陷阵营那令人胆寒的纪律性,也看见了曹军士卒在绝望中被成片屠戮的惨状。作为谋士他必须承认,那是一场完美如教科书般的歼灭战。时机、地点、兵力的运用,都妙到毫颠。可作为一名读了半辈子圣贤书的名士,他的内心却被巨大的恐惧和痛苦所占据。那不是战争,那是屠宰。在他的理念中,战争是为“王道”服务的工具,是“吊民伐罪”,是“止戈为武”。即便是最残酷的战场,也应该有最基本的“仁义”底线。可季桓的计策里没有这些。那里只有冰冷的计算,精准的逻辑,以及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一切手段的冷酷。陈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自己当初迎吕布入兖州的初衷。是为了对抗曹操的暴政,是为了给兖州百姓一个更好的选择。可现在他所看到的是一种比曹操的“霸道”更加纯粹、更加赤裸的暴力。他该怎么办?拂袖而去?天下之大,他还能去哪里?他早已是曹操必杀的叛徒。留下?留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这头怪兽,在他亲手引来的土地上将一切传统道义的东西都吞噬干净吗?油灯的火苗在他晦暗的眼眸中跳动着。许久,许久。陈宫眼中的迷茫和痛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于悲壮的决绝。他不能走。如果这头怪兽注定要成长起来,那他就必须留在它的身边,成为套在它脖子上的最后一根缰绳。哪怕这根缰绳最终会被挣断,他也要尽自己最后一份力,去尝试着将它拉回他所认为的“正途”上来。这是他作为“引狼入室”者必须背负的责任与宿命。……次日,军事会议。帐内的气氛与几天前已是天壤之别。所有将领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狂喜和骄傲。看向吕布的眼神是狂热的崇拜;而看向季桓的眼神则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敬畏。“报——!”斥候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曹操已尽撤兖州之兵,退回司隶弘农!我军大胜!”帐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吕布坐在主位上,享受着这胜利的荣光。他摆了摆手,待众人安静下来,目光转向了季桓。“先生,曹操已退,我军下一步该当如何?”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季桓身上。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这支军队实际上的大脑。季桓从容出列。经过一夜的沉淀,他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与深邃。“主公,诸位将军。”他缓缓开口,“一场大胜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但眼下,我们真正的敌人已经不是曹操了。”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我们真正的敌人,是饥饿,是贫穷,是这片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土地,以及那些对我们充满敌意的眼睛。”他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帐中,“军事上的胜利只是第一步。如果我们不能将这片土地真正变成我们自己的根基,那么曹操随时可以卷土重来,而我们又会像无根的浮萍,风一吹就散。”“那依先生之见?”张辽抱拳问道,神情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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