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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折腾一夜,早午都没进食,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冯渐微和活珠子敞开了肚子,埋头畅吃。
闫禀玉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官安眼尖地上前询问:“客人,口味不合适吗?”
“不是的,”闫禀玉忙摆手,“我没胃口而已。”
“这样啊,”官安笑笑,又道,“要不我帮你去盛碗绿豆沙,夏季喝了生津去湿。”
“可以。”闫禀玉没有拂他的好意。
“那好,稍等。”官安出门过桥,到另一座木楼,绕围栏往后去了。
闫禀玉百无聊赖,又不敢乱碰这里的东西,就在待客厅内走走。
活珠子抬了眼角,口中囫囵着食物,“三火姐,你不吃了吗?”
闫禀玉回:“我吃饱了。”
“哦。”活珠子继续埋头吃。壮家的菜都是天然的,丝苗米更是香软,他跟着冯渐微常年吃外卖,自然珍惜吃家常菜的机会。
冯渐微瞟了闫禀玉一眼,只说“别乱走”,继续胡吃海塞。
这地方这么怪异,闫禀玉肯定不会乱走,只是待客厅局促,她心情憋闷,就到门口透气。
厅里剩下的两名男工见闫禀玉踏步到木桥上,对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阻止。
闫禀玉也就走到桥上,没再前去,扶着一侧围栏呼吸新鲜空气。
男工见状,暂且不动。
冯渐微和活珠子同时喊添饭,男工接完碗去忙,未察觉闫禀玉已经走过桥半。
待客厅所属木楼后面,连接着五六座木楼,错落之外,就是槽谷惯有的石地草坪。闫禀玉在桥上能看到房屋缝隙中的绿意,可比抬眼见覆顶石山来得放松。
她远望着,突然察觉草坪上立着什么,大概三十厘米高,突出草坪一些。像是签子插地上,顶上戳着什么,那东西形状好像带尖和圆。很多,影影绰绰,辨不清。
闫禀玉拿出手机,滑开摄像头,对准异物拉近成像。正在辨别,身后忽传来脚步,她迅速拍照,收好手机。
“客人怎么在这?”
是官安,端着个瓷碗,略显惊慌地快步过来,平时的笑容也忘了保持。
“我出来透个气。”闫禀玉如常道。
官安脚步逼近,闫禀玉退了几步。
就是这几步,好似将官安的心情给拉高,他再次笑道:“绿豆沙来了,客人回座享用吧。”
闫禀玉欣然,“好啊。”
她转过身,狐疑地低下眉眼。
等冯渐微和活珠子饱肚,时间来到两点多。
整个守烛寨都有午睡习惯,官安带他们到各自歇脚的木楼。
不远,就在待客厅木楼的右侧,二层两间房,冯渐微和活珠子一起住,闫禀玉独自一间。
官安在房间门口,给他们指示了门边的线垂铃,“有什么需要拉铃就行,我会最快赶来的。”
听这意思,他应该就守在附近。
冯渐微了解了,吃饱喝足犯困,打发地朝官安挥手。
这个挥之则去的动作其实挺不尊重人,冯渐微在冯氏也有家生子伺候,习惯了。官安也更习惯,笑笑地退下楼。
官安走后,冯渐微让闫禀玉进屋。
木楼的客房简单干净,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桌上提前备了茶水。
他们在椅子坐下,活珠子去关门关窗,然后守在门口,很谨慎的样子。
大白天,会有人偷听吗?从进了守烛寨,闫禀玉就有许多疑惑。
冯渐微见她拧眉不接,说道:“官安就离不远,我们说话小心点错不了。”
闫禀玉轻点头。
“好,现在说正事。”冯渐微道,“卢行歧有跟你说过牙氏的事吗?”
闫禀玉回:“有。”
“鸡鬼吗?”
“嗯。”
冯渐微有谱了,“既然卢行歧说过,那你也应该知道,鸡鬼害人是防不胜防的,在允许的范围内,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事,所以尽量别出木楼。”
闫禀玉:“我明白。”
冯渐微:“昨晚都没睡好,我们要眯个觉,你也补眠吧,养好精神,有什么事晚上说。”
冯渐微特地加重“晚上”一词,闫禀玉清楚,晚上的事是卢行歧到守烛寨的目的。卢行歧未言明,他们都不知道他的计划。
以往就闫禀玉自己,现在多了两个助力,卢行歧没道理不利用,今晚应该要安排什么。冯渐微哈欠连天,手机拍到异物的事,她想着午觉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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