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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两次动手打小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这几年以来我对你们说过不下一百次,遇事好好沟通,不许轻易动手,不能在公共场所大声争吵,会影响到别人,为什么这些简单道理要让我耳提面命,一讲再讲?”樊静带着怒意啪地一声拍了下茶几桌面,茶杯随着她的动作哗啦一声滑落地面,杯身眨眼散落成一片片边缘尖锐的碎片。
阿蛮见樊静老师当真动怒乖乖挺直脊背站在墙角不敢吭声,她很擅长看旁人脸色。通常大人们动手摔东西都是疾风骤雨的前兆。阿蛮担心继续不管不顾地撒娇耍赖会被樊静一狠心赶出家门,毕竟她和小律对于樊静而言只是白芍药的遗留物品,这份关系可浓可淡,可以无限延续,也可以随时结束。
阿蛮当然知道罚站一个小时的惩罚方式其实相当温和,温和得甚至让她觉得像是被樊静施舍以一种别样的关怀,她确实站得累了,她也确实双腿发酸,但是比起这些,她更想趁着这个机会向石块一样的樊静老师撒撒娇,过过瘾,阿蛮希望樊静老师能像芍药老师那样温暖而又踏实地抱抱她,哄哄她,逗逗她,她想做回六岁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阿蛮六岁那年母亲常盼和镇上的泥瓦匠一起私奔,那以后只要父亲不出海,她的身上就一直青一块紫一块。阿蛮在母亲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做过小孩,她六岁那年小小的身体就已经代替妈妈变成了女人。
浅唐学校的老师同学们近两年都夸赞阿蛮出落得越发漂亮,阿蛮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副看似般般入画的外表只不过是一巨早已经被魔鬼啃噬一干二净的空壳,空壳内里千疮百孔,腐朽不堪,摇摇欲坠。
阿蛮从来都不相信自己这辈子会得到幸福,芍药老师、小律、樊静于她而言都是过客,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人能一辈子永远陪伴另外一个人,也没有人能在意志萎靡下坠的时候伸手将她稳稳接住。
阿蛮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很多时候,她需要用精致的食物和好看的物品来讨自己的欢心,一块美味的奶油蛋糕可以让她拥有延续三天生命的力气,一条漂亮的长裙可以让她一个星期不想寻死。
阿蛮一直都用这种最简单也最原始的方式哄骗自己活下去,从六岁一直哄骗到十五岁。阿蛮自己是自己的姐姐,阿蛮自己是自己的母亲,阿满自己假扮家人痛苦而又艰难地抚育自己,她无疑是金水镇乃至青城最尽职尽责的演员。
她渴望像燃烧一般炽烈滚烫的爱,唯有燃成灰烬才能让她感受到自身的存在,而这些复杂的内心感受拧巴的小律永远都不会明白,小律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那个家伙只是表面看起来很成熟很稳重,她无法带来炙热,无法带来滚烫,无法带来安全。
童原半跪在地上清理家中四处崩溅的茶杯碎片,樊静见这情形突然想起母亲发怒的时候也喜欢拍桌子,摔东西,血缘果然是世间最可怕的诅咒,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延续母亲歇斯底里的行为方式。
“老师,我们去院外散散步吧。”童原将地面最后一点点茶杯碎片全部倒进垃圾桶。
“你去穿件外套,我们一起出去。”樊静打量一眼分别站在墙角的两个孩子从沙发上起身。
风清月朗,暮色四合,院外的白蜡树林积了厚厚一层落叶,鞋底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时不时有一片落叶顽皮地坠入衣领,裹上裤脚。
“老师,你要不抽一支烟吧。”童原自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和一盒尚未拆封的香烟。
“烟?我没收了,童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着我吸烟的呢?”樊静接过童原递过来的打火机和香烟揣进口袋。
“别误会,老师,我并没有吸烟,我只是记得从前你每次心情烦闷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吸烟,所以我才想着是不是吸烟能让您快乐一点?”童原连忙红着一张脸向樊静解释。
“那就好,现在我已经把烟戒掉了,吸烟并不会让我快乐。”樊静指头把玩着口袋里的火机与香烟。
“我小的时候还向您讨过烟抽呢,您还记得吗?”童原试探着问身旁神情渐渐放松的樊静。
“记得,你十四岁那年问我,老师,我可以抽一根烟吗?我回答说,不可以,抽烟对身体不好。然后你就反问我,既然对身体不好,老师为什么要抽?我接着就把你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樊静思忖片刻向童原重复两人当年的对话,继而又道,“有时候想想小孩子也蛮可怜,不知道哪句话会惹到大人。”
“后来我埋葬孔美善的那天,又跟您要了一次烟,那次您真的给我了,我抽了一口被呛得不行,您告诉我,既然不好抽,以后就别抽了。”童原脑海中又浮现四年之前那个晦暗的阴天。
“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戒烟吗?”樊静转过身问深陷于旧日回忆的童原。
“为什么?”童原好奇地盯着樊静的眼眸。
“因为你每次看见我拿出烟身体都会不自觉发抖,我觉得既然我们现在住在同一个家里,我就不应该让香烟这个东西在家中出现,但是我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惧怕香烟当年却还是执意向我讨烟抽。”樊静借着这个机会问出埋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
“因为溺过水,所以要学会游泳,因为坠落过悬崖,所以要学会攀爬,因为怕黑,所以要适应黑暗,因为一看到香烟就会想到与孔美善有关的旧回忆,所以才想与老师制造一段与香烟有关的新回忆。”童原对樊静讲出她年少时候两次开口讨烟抽的理由。
“那么回忆制造成功了吗,新回忆是否成功地将旧回忆取代?”樊静停下脚步等待童原口中的答案。
“当然取代成功了,或许发抖已经成为无法控制的身体记忆,但我每一次再看到香烟的时候,想起的都是老师在车上劈头盖脸地骂我,我红着脸揪起t恤衣领遮住半张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如果关于香烟的记忆再温馨一点就好了。”童原话到末尾露出难得一见的明亮笑容。
“当时一定很委屈吧,真是个小可怜,下次不会骂你了。”樊静伸手拍拍童原的脸,随后又如同自语般感叹,“你长大了真好,我不再总是觉得孤独了。”
樊静口中所讲述的那种孤独童原亦深有体会,母亲、父亲、爷爷、奶奶全部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她就像是一艘长久在无边无际海面孤独漂行的渔船,那种孤独有时就像是万千小虫聚在一起啃食血肉骨头。
六年之前,樊静也许就是被这种蚀骨的孤独鬼使神差地引领到金水镇,她想看一看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和自身存在关联的人,孤独让她们感受到痛苦,孤独也使得她们重聚。
“老师,您还在生气吗?”童原小心翼翼地观察樊静的表情。
“不那么生气了。”樊静摇头,随后又讲,“我其实常常很厌倦当一个角色固定的大人,批评学生的时候,惩罚孩子的时候偶尔会分神,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好像是正在扮演某人。”
“扮演某人?”童原没能理解樊静话里的意思。
“嗯,扮演一个在孩子们面前很有年龄优势的大人,扮演一个在孩子们面前很有身份优势的老师,我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赋予某种权利,批评、指正、说教、管束……可是我当真成熟到可以担负起与之对等的资格吗?”樊静不禁对自己当下所处的生活模式感到怀疑。
“我们三个是不是让老师感到很疲惫?老师才二十八岁,这个年纪本来应该用来好好享受爱情,我们三个都是老师的拖累……”童原觉得自己和阿蛮、小律的出现彻底搅乱了樊静原本平静如水的生活。
“你们并不是我的拖累,童原,你成长得很好,阿蛮、小律也会很快长大,我只是最近很爱胡思乱想,罢了,我们现在回家吧。”樊静忽然很想回家看看那两个让人不放心的孩童。
樊静推门而入时阿蛮和小律都听话地乖乖站在墙角,阿蛮听到门口有响动马上晃动肩膀调整一下散掉的站姿,祖律也稍稍挪动了一下仿佛灌铅的双腿,茶几上摆着两盘吃剩一半的糕点,想必是柳姨担心两个小家伙饿肚子。
“你们两个站过来。”樊静准备好好和两个孩子谈一谈。
“老师,今天我来和她们两个谈,我来代替您当一天家里的大人好不好?”童原压低声音向坐在沙发上的樊静提出请求。
“好的,我很期待,但我希望你不要用金水镇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樊静一边不放心地嘱咐一边起身让出沙发正中的位置。
“您放心,我不会在她们头上套麻袋。”童原在樊静面前极少暴露金水镇人粗鲁的另一面,她担心会被来自文明世界的樊静所讨厌。
“你们两个对童原说说今天反省的心得。”樊静身体向后靠了靠抛下一句例行公事般的开场白,她在今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只需要安静地做一个旁观者,这种感觉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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