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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阿蛮就像是被风吹散的一缕烟尘消失在偌大的青城,樊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电话问负责调查这件事的警察,四年过去依旧没有任何消息。阿蛮没有出现在金水镇,也没有出现在青城,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今年六月初的高考祖律毫无悬念地落榜,她原本就不爱学习,阿蛮出走之后她连心爱的语文也日渐荒废,浅唐学校的老师们早就已经放弃这个无药可救的学生。樊静问她要不要去复读,祖律指着电脑屏幕上一百二十八分的总分苦笑着摇摇头。
祖律高中一毕业就开始在青城的外卖平台做派送员,她相信总有一天可以在青城的大街小巷遇见阿蛮,樊静知道祖律一直对阿蛮的出走心中很是愧疚,所以就放任她去做那份辛劳的工作。
樊静四年以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那条短信的事情,她相信那一定是阿蛮一时冲动不经大脑做出的傻事。假使两个孩子未来有一天能够重逢,樊静一定会偷偷告诉阿蛮,那条短信并没有发送成功,那样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或许还可以破镜重圆。
“老师,你尝尝这个奶茶,他们家店里订单特别多,据说很好喝。”祖律当天下班拎回几杯奶茶。
“嗯,真不错。”樊静接过去尝了一口。
祖律送了一阵子外卖皮肤又变得像在海边一样黝黑,人也瘦了十几斤,樊静看得出祖律每天下班人很疲惫,她平时不止要上白班,偶尔还要值夜班。
“小律,奶茶有我的份吗?”童原倚着二楼扶栏问。
“阿原,我也给你和柳姨带了,快点下来喝。”祖律向童原招了一下手。
“老师,我想出去租个房子……”祖律见樊静今天心情还不错小心翼翼地提出请求。
“为什么要搬出去住?”樊静放下手中的奶茶抬头问祖律。
“您住的地方很高档……全部都是有钱人,我这个整天骑着电动车来来往往的外卖员一定很让您丢脸。”祖律晒成深褐色的双手悄悄攥起外套衣角。
“小律,七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把这里当做家吗?老师不会觉得你骑着电动车来来往往给我丢脸,小律才十八九岁的年纪就能凭劳动自食其力有什么可丢脸?”樊静没有料想到祖律心中竟然会存在这种顾虑。
“对不起老师,是我太狭隘了……”祖律意识到是她想多了马上向樊静道歉。
“小律,我知道你去送外卖是为了找阿蛮,但是现在这样每天走街串巷实在太辛苦了,我明天就送你到驾校去考驾照好不好?”樊静言语间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全新想法。
“我考驾照有什么用?”祖律一脸困惑地问樊静。
“如果你把驾照考下来,老师就带你去买一辆车。”樊静决定把这辆车当做祖律的成年礼物,她原本也有这个打算。
“我要车做什么?”祖律低眉垂眼地挠挠脑袋。
“你可以用开网约车的形式寻找阿蛮,每天既能接触到不同的乘客,经过不同的路段,又免掉了风吹日晒……”樊静颇为认真地和祖律商议。
“老师,网约车司机需要三年驾龄,我等不了那么久,何况,如果阿蛮过得不好……她恐怕连网约车都打不起,我还是继续送外卖吧,外卖平台经常赠送大额优惠券,穷人也吃得起,我现在负责的片区是老街巷,阿蛮说不准哪天就出现了呢。
等我遇到阿蛮,我一定会好好和阿蛮道歉,我会告诉阿蛮当年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我会告诉阿蛮我吃浪荡仔的醋是因为我喜欢她。我当时年纪太小,根本就不知道总生一个人的气就是喜欢,现在知道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我把阿蛮气跑了……”祖律抬起袖子擦了擦不断流出的眼泪。
“乖小律,哭吧,尽情哭……”樊静把难得在他人前卸下防备的祖律拥入怀中。
樊静知道这些话已经憋在祖律心中太久太久,那个孩子和童原一样不擅长表达内心,可是不擅长表达并非意味着内心不敏感,不擅长表达并非意味着不需要关怀。
樊静现在已经不再是十年之前那个吝惜抚慰的坚硬石块,每当孩子们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时,樊静都会想起白芍药当年留在耳边的叮嘱。
她说,狗狗其实和小孩有很多共同之处,它沮丧的时候,你可以摸摸它的头,它听话的时候,你可以奖励它一些肉干骨头,它害怕的时候,你可以把它搂在怀中像这样安抚,它会停止颤抖乖乖倚在你的胸口。她还说,所有行为的出发点都要围绕两个字——关心,只要出发点是关心,孩子们就会身心受用。
祖律在樊静怀中像是个受委屈的孩子似的张着嘴吧嚎啕大哭,她汹涌的泪水打湿了樊静的衣衫,樊静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四年之前没有找到阿蛮的那个夜晚,祖律临睡之前满脸心事地低垂着头来到樊静房间。
“老师,我错了,你惩罚我吧。”祖律解下牛仔裤上的皮带恭恭敬敬地递给樊静。
“为什么?”樊静并没有接过祖律递过来的皮带。
“因为我今天对阿蛮说了不该说的话,因为我肆无忌惮地伤害了阿蛮。”祖律哽咽着说出她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
“所以呢,你想被我惩罚,惩罚过后你的心理就会好过一点是吗?”樊静会意柔声反问祖律。
“嗯。”祖律点头。
“那么惩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惩罚的意义是通过疼痛让你的内心得到宽恕吗?你痛过之后对阿蛮造成的伤害就不存在了吗?祖律,请你收起你的皮带,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以任何方式惩罚你,哪怕是罚站都不会有……
如果你觉得惩罚是一种可以用来逃避过错的方式,如果你觉得挨罚过后就不必对造成的伤害负责任,那一定是我对你的教育方式出了错,我不会继续错下去了。”樊静起身替祖律重新把皮带系在腰间。
樊静不想让祖律觉得未来无论犯什么错都可以通过受到惩罚抵消一切,那只是孩子们对这个世界的误解,成年人的世界根本不存在这种好事,樊静在四年之前的那晚用一种近似乎决绝的方式逼迫祖律懂得了这个道理。
祖律已经很久没有在一个人怀里那么痛快地哭过,四年之前那个寂静无声的夜晚,樊静老师不留情面地回绝了她想得到一顿严厉惩罚的心愿,祖律当时感觉好像再一次被母亲狠心遗弃在金水镇。
祖律后来过了很久才明白樊静老师那晚所讲述的道理,那是在阿蛮出走两年之后的一个周末下午,祖律陪浅唐学校的同学苏海棠去古玩城买绿松石鼓珠用以搭配佛珠,苏海棠弓着脊背在松石店柜台前捏着卡尺一颗一颗地筛选,祖律则好奇地在店里四处浏览,一会看看戒面,一会看看雕件。
那会儿有一个手上缠着佛珠的人满面春风地迈进门槛,松石店老板指着外面两个戴着奇怪帽子的外国人对那人说,你看,又在拜。祖律沿着松石店老板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两个身着华丽异国服装的男性在墙边铺了一张方毯,随后双手合十开始对着墙面一次次虔诚跪拜。
“我在家里也拜。”那个手上缠着佛珠的人收回目光感叹。
“你也信这个?”松石店老板颇为意外地看着那人。
“嘻嘻,我一做完坏事就拜,拜完了再继续做坏事。”那人言语间手里搓着颗颗浑圆的佛珠狡黠一笑,童原在那个当下陡然明白樊静老师那晚断然不肯施以惩罚的更深一层含义。
忏悔过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了吗?叩拜过就可以当做洗清罪孽了吗?受过惩罚就代表消解恶行了吗?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宽慰自己的内心罢了。原来樊静老师那晚的不予惩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惩罚,而她原本想讨要的惩罚却是一种披着赎罪外衣的奖励。
“小律,你就暂时别想着搬走了,樊静老师二十几岁就开始带着咱们几个生活在一起,她连那些风言风语都不在乎,又怎么可能介意你骑着电动车给她丢脸。”那晚临睡前童原趿拉着拖鞋来到祖律房间。
“我其实想搬出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祖律坐在椅子上沉默半晌回答童原。
“什么原因?”童原转身阖上房门。
“樊静老师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她到现在还没有谈朋友,我们是不是她感情路上的阻碍……”祖律对童原讲出隐藏在心中已久的担忧。
“阻碍……”童原皱起眉头细细咀嚼这两个字,随后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童原不知道樊静这些年间不谈恋爱究竟是因为不想谈,还是因为被她们三个半大孩子耽误,她此刻已经慌乱到来不及思考这些,童原一听到祖律说樊静有一天会和别人谈恋爱,心脏好似像被一排扎满生锈钉子的轮胎碾过,痛苦得几乎不想活。
“我们已经成年了还这样继续霸占着她的生活……会不会太自私了呢?”祖律不想让樊静老师无休无止地为她们付出下去,老师早就应当卸下肩头的负担拾起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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