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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眼神躲闪着,但语气却异常认真,像是在做某种郑重的承诺。
白姝看着他一副“已经决定献身了”的模样,沉默了两秒。
……她突然有点不忍心。
怎么说呢,这男生明明人还没碰一下,就一脸像要把整个人交代出去的觉悟,像极了那种“被包养的新人在努力表现”的纯情小狗。
她嘴角抽了抽,良心隐隐作痛了一秒,心里升起一种“我是不是太坏了”的错觉。
可很快,她又想到自己可是刚刚转了他一百万啊!
一百万啊!
这要是搁在她原来的世界,有个有钱大哥给她一百万,她能感动到给对方磕个头谢恩,立马发誓鞍前马后。
当然,那是普通人。
她白姝有手段,有脸蛋,有脑子,从来都是靠自己手段,不需要靠“奉献自己”来换。
白姝目光微动,重新审视了一眼眼前这个紧张得不敢动,却又倔着脖子站直的帅气少年。
这投资,还真香。
祁言正低着头,像个被训好的乖学生一样站在原地,耳根还是红的,整个人僵得有些可怜。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明显一愣,下意识想挂掉,但又犹豫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有些局促。
白姝也正好需要点时间缓冲,喘一口气,于是赶紧摆了摆手:“你接吧。”
祁言这才点头,拿起手机接通。
哪知道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了。
刚才还泛着红的俊脸瞬间褪得苍白,像被什么狠狠抽了一记,眼神倏然变得空了一瞬,连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轻轻发抖。
他僵着站起身,声音带着急切又发涩的颤音:“我……我马上过去。”
白姝眼角一跳,察觉到不对,等他挂断电话,果然看见少年急得手都在发紧,连衬衫都没顾上穿好就要往外走。
白姝出声,“你去哪儿?”
祁言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脸上的神色很挣扎,像是不想告诉她,但最终还是低声道:“……我弟弟从医院跑出来了。”
白姝一怔,脑海里闪过个念头:弟弟?难道他有个病重的弟弟?
她还没细问,祁言低下头补了一句:“我弟弟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从医院跑出来就很容易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时,他声音已经哑了,连眼角都发红。
白姝沉默了几秒,原本满脑子“撩人玩系统”的轻浮情绪也在这一瞬收了起来。
白姝没多问,只是默默站起身,伸手从沙发靠背上拽过祁言脱下的衬衫,往他头上一扣。
“穿上。”她语气平静。
祁言怔了一下,低头看她替自己把衣摆拽下来,动作带着点粗鲁的耐心,像在哄一只被吓傻的猫。
“我有车,”她说,“我送你过去。”
祁言本能地想拒绝,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他被白姝“包养”这件事,他弟弟是绝对不能知道的。
但此刻他根本无法分心解释什么,弟弟还没找到,那通电话只说了人不见了。
现在连位置都不确定,他脑子乱得像被撕碎,连手都在发凉。
这
;也是上次弟弟从医院跑出来,差点从高楼跳下来。
要不是下面已经被消防铺了垫子,自己就没弟弟了。
白姝见他站着不动,直接伸手拉住他手腕,没容得他多说一句,强硬地带他往外走。
包厢门被拉开,走廊的光一下照下来。
祁言衬衫扣子扣得七零八落,衣角还耷拉在裤腰外,头发乱得像刚从哪里被拽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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