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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色的灯光,柔软的圆床,床头柜上摆着玫瑰花,连浴缸边上都点着香薰蜡烛,氛围感直接拉满,暧昧到不能更暧昧。
白姝眨了眨眼,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小孩一上来就玩狠的。
她指尖轻点着屏幕,原本“可以”两个字都已经打好,可最终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卧槽啊!
她要是真点了发送,那可就不只是打情骂俏那么简单了。
情侣酒店,浪漫布置,暧昧氛围,一看就知道是奔着“那个”去的。
白姝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这种肮脏想法,毕竟祁言那帅脸,谁看了不动心?
但不行不行不行。
亲亲抱抱是另一回事,真把人睡了,那她可就是实打实的渣女了。
白姝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嗯,她现在已经够渣了,但她不想更渣。
她把编辑好的消息划掉,换成了:这件事不急,你先照顾好你弟弟吧。
而医院病房里。
祁言在削一个苹果。
这时候,手机“叮”的一响。
祁言动作顿住,立刻把手上的苹果放下,抽了张纸随意擦了擦手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
祁言盯着白姝回过来的消息,原本微微紧绷的肩膀慢慢松了下来,唇角那点压不住的笑意压了几分。
病床上的祁洛睁着眼睛看着哥哥,见他这幅反应,声音虚弱地问了句:“哥,是你兼职那边的消息吗?”
祁言愣了一下,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随即点了点头:“嗯。”
祁洛没多问,乖乖躺好,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
祁言却低头看着手机,指尖划过屏幕,眼底那点隐藏的情绪,愈发难以平息。
……
白姝刚回到宅院,前脚才迈进客厅,结果抬眼就看见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脸。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出现了幻觉。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旁边的宁埕一声惊呼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怎么在这?”
宁埕皱着眉,语气里全是戒备。
白姝听见这话,心里那点侥幸也彻底破碎了。
行吧,幻觉是不可能的。
霍翎,真的,出现在了这里。
他站在客厅里,身上是一身剪裁严谨的黑色西装,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越发衬得那张脸锋利分明,眉眼生得极俊,偏又带着股生人勿近的疏冷。
薄唇抿着,眼尾微微上挑,天生带出几分锋锐感,哪怕面无表情,那副俊美的过分的轮廓,依旧压得整个空间气氛都低了几分。
白姝眼皮直跳。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霍翎来这干什么。
知道他是来求画的。
她知道霍翎最近在暗地里筹备一件大事,涉及的合作对象偏偏是个狂热的古画收藏爱好者,尤其对白姝外公的画,特别喜欢。
而白姝的外公,是文艺圈里出名的画家之一,留下的真迹屈指可数,每一幅都能做传世之宝。
白姝没想到这人还要利用自己。
她气得后槽牙磨得“嘎吱”直响。
这个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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