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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祁老灌了口酒,啧啧说道:
“况且,有天赋还有胆子瞒着你师父练鬼医针法的,也就你这丫头一个!”
宋云棠睁大了眼睛。
“祁师叔……原来你、你都知道!”
祁老撇撇嘴,摸了摸胡子,满脸得意。
“你以为你在藏书阁捡到的针法图是哪儿来的?是老夫算好时辰丢那儿给你捡的。”
“不过,还真没想到,你这丫头光看图能练到第三针。”
数十年来,偷练鬼医十三针的名医多了去了,可练出第一针的都寥寥无几。
宋云棠错愕地看着祁老。
“祁师叔,你怎么知道我练到了第三针?”
她平时跟在太医身边,借太医做挡箭牌,行事处处小心,就是怕泄露医仙谷医师的身份,给裴家惹来麻烦。
除了孟姨外,无人知道她真正的医术。
这几年来,就连每日与她接触的裴昭都从未察觉过,祁老又怎会知道她练到了第三针?
祁老抿了口酒,微微眯起的眸子透着欣赏。
“定西侯夫人的病能好转,必然用了这三针,老夫一看便知是你这丫头的手艺。”
宋云棠坦然认错。
“是我救人心切,未经祁师叔同意就用了针法,还请祁师叔降罪。”
祁师叔一生从未收徒,也从未传过任何人针法,她这样确实不妥。
不等祁老开口,药童快步走来。
“先生,贵客到了。”
祁老伸了个懒腰,对宋云棠摆摆手。
“针法既给了你,怎么用老夫可不管。”
转身要走,祁老又回头看了眼宋云棠,饶有兴味地说道:
“小丫头,你体内的寒毒……时间可不多了。”
酒楼熙熙攘攘
;的吵杂声中,祁老晃晃悠悠的背影朝二楼尽头走去。
宋云棠缓缓垂下眼眸。
她知道的,时间是不多了。
原本今晚新婚夜是解寒毒的最佳时机。
为了这个时机,裴昭一次次推延婚期她都等了。
可如今,知道了裴昭深藏于心的秘密,他不可能为她解毒的。
自然也该另做打算了。
转身进包间,宋云棠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
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盯着她。
可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看到。
“小姐!这八宝鸭也太香了!快来啊!不来都要没了!”
宋云棠听到明夏的喊声,收回目光进了包间。
然而,走廊尽头最后一间包间。
祁老酒瓶往门口的方向一丢。
“臭小子,你这次回京都,事也办得差不多了吧,还不回青州去?”
“我的事,用不着旁人管。”
一袭黑衣的年轻男子慵懒地斜倚着门,大掌一抬接住酒瓶,再一翻已将酒瓶稳稳落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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