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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脸都涨红了:“这!这是给人吃的?”
那管家脸色一沉:“哎呦!你看你说的!这东西对那些流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粮食了!”
“他们的命不值钱。再说了,我们老爷捐粮是情分,不捐是本分,陈公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登拦住激动的林阿狗,看着那管家,脸上带着一抹冷笑:“说得好,是这个理。”
“呸”地啐了一口,吐在他脸上。
“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我们走!”
那管家当时没发作,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区区一口痰罢了!这也就是吐在脸上。
要是吐在嘴里,还能尝个咸淡!
他眼见他们马车走远了,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也呸了一口。
“呸!死瘸子!定是你祖上无德才让你天生跛脚!”
陈登坐在马车上,抱着拐杖。眼角余光看着车板上那几袋孤零零的粟米,心中怒骂。
都是一群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林阿狗气得直跺脚:“公子,这群老东西,太不是人了!”
“去年我们来点库,他们家的粮仓都快堆到房顶了!
陈登看着林阿狗头顶的白色词条荣辱与共:与主公同甘共辱。
“好好好,朱家是吧?乡绅是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好好治治你们,我这典农校尉还当个锤子!”
当然,方法不能过激。陈家现在还不能跟下邳城的士绅阶层彻底翻脸。但,可以换一种方式。
回到陈府,他立刻调来历年的赋税卷宗。
不多时,陈登将卷宗狠狠摔在桌案上。
冷哼一声。
“哼!这些富人从古到今都她妈的一个德行!”
“虚报瞒报,偷税漏税让他们玩明白了!”
“尤其这个朱家!那么多土地,记录在册的不到一半!”
“岂有此理!”
他一拍书桌,脸色铁青。
随即提笔,草拟了一份
;政令。
陈登将写好的政令递给父亲陈珪。
让他提提意见。
陈珪捻着胡须,眯着眼看了一遍,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在房内来回踱步。
“元龙,你可想清楚了?此令一出,无异于引火烧身!朱家在下邳根深蒂固,你动他,等于动了整个士绅阶层的根基。他们明面上不敢如何,暗地里的手段,足以让你焦头烂额。你可有万全的后手?”
陈登眼神中透着精明。
“孩儿心中已有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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