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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孤皮糙肉厚,抗冻!”凌千澈二郎腿一跷,大喇喇往侯府门口坐下,一副打算等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凌朔一身玄色锦衣,亦安然立于府前,平淡说道,“无妨,本王也不怕冷,等等吧。”
门房吓得魂都飞了。
公子们只嘱咐他拦着大姑娘,没说太子殿下和宜王也来了啊!
两位皇子亲至,这要是把人冻坏了,淮南侯府一百多口人的性命是要还是不要?
见门房面如土色飞也似跑进府里去了。凌朔嗤笑一声,见风使舵的东西。
他回头,见到少女因寒冷而有些泛白的脸色,心念微动。
这时候,凌千澈絮絮叨叨地把大氅脱给孟云莞,“很冷吧,云莞妹妹,我这狐皮大氅可保暖了!”
凌朔默默看了他一眼。
身上温暖了,心也跟着温暖,孟云莞笑出两个梨涡,“都说让哥哥别跟来了,现下连累你跟我一起受冻。”
今日一早,她还没起身,凌千澈就跑来林红殿坐着,非说休沐日无聊,要和她一起回孟家。
她好说歹说也没打消这人的念头,于是只好带上他一起。路上遇见了凌朔,凌千澈便把他也一道拐来了。
没想到就闹了这出。
凌千澈不以为意,“我受冻算什么?这淮南侯府不把你当人看,要不是我跟你一起过来,都不知道你从前原来过的是这样的苦日子。”
孟云莞悄悄抹去眼角那滴泪。
苦了太久了。
久违得到一丝甜,她竟有些恍如梦中。
凌朔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只是素来云淡风轻的眼眸,在冬日里显得格外冷冽了几分。
此时的侯府内院。
“亏她还知道回来,呵,我还以为她进了宫就真不认我们这几个哥哥了呢。”
孟凡说完这番话,孟楠紧接着便笑道,
“好了,这话咱们兄弟几个说说就是,要是让外人听去,又要非议我们偏心,厚此薄彼了。”
孟阮平淡开口,“这怎么能叫偏心?便是手心手背也有肉丰肉薄的区别,雨棠懂事,我们偏疼她也是应该的。若明知云莞性情乖戾我们还硬是要一视同仁,那才叫真正的偏心,是对雨棠的不公。”
“还是大哥能言善道。”
三兄弟其乐融融地说着,孟雨棠却显得有些焦急,“姐姐才被皇后娘娘罚了,现在心情正不好呢,我们还是快些让她进来吧!”
孟凡好奇,“雨棠,你怎么知道她会被皇后娘娘惩罚?”
孟雨棠当然知道了,因为前世她冬月归家那日,就是因为给太子送了几屉蒸饺,就被皇后发怒赶了出来,非说她居心叵测。大冬天穿这么少,想勾引谁?
就这样,在阖家团圆的大喜日子,她近乎是被赶回侯府的。
回府路上她躲在马车里抹眼泪,心中愤恨到极点,那屉蒸饺她确实下了药,可那又如何?太子是皇子,彼时她是皇女,明明天造地设。
昨日进宫,她听说孟云莞也给太子送了一屉饺子。
她现在等着看孟云莞的笑话,等着看她和她一样,被打了十个手板撵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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