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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孟阮是没胆子肖想公主的,是她一力推波助澜,说他跟公主是天赐之缘,这才促成他们越走越近。
孟阮还沉浸在和昌公主对他的脸颊吻中无法自拔呢。
眼下听到妹妹这样问,他拿出了十二般笃定,“和昌公主,对我爱的无法自拔。”
要是换成别人这么说,孟雨棠自是不信的,可是偏偏这人是孟阮。
前世,和昌公主便在高墙之上对大哥一见倾心。现在没了王若宁那个贱妇阻拦,那这辈子他们早早修成正果也是有可能的吧?
孟雨棠这么安慰着自己,就把自己给安慰好了。
她嘱咐道,“那大哥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孟阮点点头,不由得感慨道,“雨棠,还是你说的对,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若是换我自己拿主意,我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和公主在一起。”
“雨棠,你真是我的好妹妹,等我成了驸马,我就劝说我岳母林贵妃上书陛下,封你为郡主,让你一起跟着享福。”
虽然只是一张空头支票,可仍然叫孟雨棠激动不已。
郡主!前世,孟云莞不就是当了郡主吗!
对,先是大哥尚公主,然后她当上郡主,嫁进东宫,再当上太子妃。对了,一切都对上了!
孟雨棠欢喜得几乎落了泪。
另一边,孟阮和和昌公主的情谊与日俱增,几日后和昌公主甚至亲自来了侯府一趟,言语间宽和无比,对孟家上上下下皆是十分友好,半分不见公主的架子。
于是就连淮南侯都动了心,通知全府上下,可以准备聘礼了。
孟阮从未如此扬眉吐气过。
他以前并不是特别高调的性子,对学业也是肯下功夫的,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能考上秀才。
可自从攀上和昌公主之后,整日不是陪和昌公主逛街,就是和她游山玩水。
这些日已经向上书房断断续续请了小半月的假。
周太师原先还不肯,于是特意叫来孟阮询问,“你虽然天资不算出众,但胜在脑瓜儿机敏,若是这些天肯努努力,争取在年底过乡试并非毫无可能,可如今这般惫懒荒废学业,又怎能成才呢?”
面对周太师的劝告,孟阮显得很受教,他恭恭敬敬点头,但是一字不肯听,“太师,并非学生惫懒,只是公主那边不能少了人侍奉.....”
见他冥顽不灵,周太师叹了一口气,便也不再劝。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原先他瞧着孟家这四个,也唯有孟阮还算有点指望,好好栽培未必不能成器,可如今瞧着,也是废了。
孟阮就这么一连快活了两个月,把和昌公主哄得一天都离不得他。
淮南侯府也已经热火朝天的准备起提亲和下聘事宜,全府上下喜气洋洋。
这些天孟雨棠下巴几乎抬到天上,就连在书房碰见了孟云莞,她都要故意上前奚落一番,
“做做做,姐姐天天除了伏案做题,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大哥马上就要光耀门楣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做题的?”
孟云莞思维被打断,有些烦躁,她冷冷瞥了一眼在旁絮絮叨叨的孟雨棠,“鸡蛋还没到篮子里呢,妹妹何以说得这样笃定?”
“冥顽不灵,简直是冥顽不灵。”孟雨棠摇着头,“大哥和和昌公主本就是天赐之缘,现在不过是提前了几年而已,罢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说了你也听不懂。”
她眼中的傲慢和得意几乎要溢出来,看向孟云莞时更有一种提前掌握先机的志在必得。
看着她趾高气扬的背影,孟云莞无奈的笑笑。
随即便再次埋进了题海之中。
距年底的乡试,只有半个月时间了。
本朝民风开化,并不拘束女子科考为官,只可惜她前世考了童试成为秀才,就被孟家三兄弟耳提面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许她再继续考下去。
她也曾抗争过努力过,可彼时唯一能为她撑腰的母亲已经进宫,她一人在府中孤立无援,孟家三兄弟更是说通了父亲,把她拘在家中不许再念书。
只因他们三人都还没有功名在身,他们怕孟云莞超过了他们这几个当哥哥的,让他们在外人前没面子。
他们不许她念书,她就自己找书念。拜托母亲向藏书世家借了古籍,手自笔录,计日以还。不过三五年时间,她便得以遍观群书。
不能考试就不能考试吧,起码知识在脑子里是自己的。
直到一日家中来客,她无意间展示出自己惊人的学业天赋,被孟阮给注意到了。于是从那天起,她就被迫踏上代兄科考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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