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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甄名角有什么仇人吗?或者说,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异常举动…倒是有,”撒班主想了想,“最近这几天,甄老板总是神神秘秘的,经常一个人在后台西角的杂物间待着,不知道在干什么。而且,他还经常收到一些匿名的信件,看完之后就烧掉,问他是什么事,他也不说。”
“后台西角的杂物间?”何探长皱了皱眉,“你去过那里吗?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吗?”
“没去过,”撒班主摇摇头,“那个杂物间很久没人用了,里面堆的都是些旧戏服和道具,灰尘很多。我问过他一次,他说只是找些旧东西,我也就没多问。
“对了,”撒班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今天演出前,我看到蓉小旦和甄老板在后台吵架,好像是因为蓉小旦想登台演出,甄老板不同意,还说了她几句很难听的话。”
询问鸥名伶
何探长在戏楼的梳妆台前找到鸥名伶,她正坐在镜子前,用卸妆棉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油彩,眼神空洞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鸥名伶,你和甄名角是台上搭档,台下关系怎么样?”何探长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
鸥名伶停下手中的动作,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台上我们是搭档,配合还算默契,但台下…我们没什么交情。他性格傲慢,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你刚才说,演出结束后,你听到甄名角的化妆间有动静,能具体说说是什么动静吗?”
“就是…像是有人在争吵,”鸥名伶回忆道,“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我只听到‘当年的事’‘你别逼我’之类的话,然后就没声音了。我当时以为是甄老板在和别人打电话,就没在意,现在想想,那时候凶手可能已经在他的化妆间里了。”
“当年的事?”何探长眼睛一亮,“你知道‘当年的事’指的是什么吗?
鸥名伶摇摇头:“不知道,但我听戏楼里的老人说,十年前,甄名角还不是头牌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叫‘苏玉娘’的花旦搭档过,后来苏玉娘突然失踪了,再也没有消息。有人说,苏玉娘是被甄名角害了,但没有证据,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苏玉娘?”何探长皱了皱眉,“这个苏玉娘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苏玉娘是我的师姐,”鸥名伶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入行的时候,她已经失踪了,但师傅经常提起她,说她是难得的戏曲天才。我一直怀疑,师姐的失踪和甄名角有关,但没有证据。”
“你刚才在甄名角的化妆间里,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东西?”
“我看到镜子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还有…化妆台上的油彩被打翻了,看起来很乱。对了,我还看到甄老板手里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夜亥时三刻,后台西角,了却当年事’。”
询问大琴师
大琴师坐在戏楼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把胡琴,正在轻轻擦拭着琴弦,脸上没什么表情。
“大琴师,你和甄名角因为唱腔配合的问题,经常吵架,是吗?”何探长在他身边坐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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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琴师放下胡琴,点了点头:“没错,他那个人太固执了,总觉得自己的唱腔是最好的,不允许别人有任何不同的意见。有时候明明是他唱错了,却说是我琴拉错了,还当着众人的面骂我,我早就受够他了!”
“你今天演出结束后,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在后台西角的杂物间找琴弦,”大琴师说道,“我的胡琴琴弦断了一根,记得杂物间里有备用的,就去找了。我在杂物间待了大概十分钟,没看到任何人,也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你在杂物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倒是有,”大琴师想了想,“杂物间的角落里,有一个上锁的木箱,上面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很久没人动过了。我还看到木箱旁边有一些散落的纸钱,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
“纸钱?”何探长皱了皱眉,“你知道那个木箱里装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大琴师摇摇头,“那个木箱是锁着的,我也没钥匙,就没在意。不过,我好像在甄名角的手里看到过一把和木箱锁匹配的钥匙,之前他在后台的时候,经常拿在手里把玩。”
询问蓉小旦
蓉小旦坐在戏楼的台阶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哭。
“蓉小旦,你别害怕,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天演出前,你为什么和甄名角吵架?”何探长在她身边蹲下,轻声问道。
蓉小旦抬起头,眼睛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我…我想登台演出,我已经学了好几年戏了,师傅说我可以登台了,可甄老板不同意,他说我资历不够,还说我要是敢登台,就把我赶出戏楼。”
“所以你很恨他?”
“我…我只是想演出,我没有恨他,”蓉小旦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他太过分了,他不仅不让我登台,还说我根本不是学戏的料,说我这辈子都只能做个跑龙套的。”
“你的银簪为什么会出现在甄名角的化妆间里?”何探长拿出那根银簪,递给她看。
蓉小旦接过银簪,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昨天排练的时候,我不小心把银簪弄丢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会在甄老板的化妆间里。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想嫁祸给我!”
“你知道是谁会嫁祸给你吗?”
蓉小旦摇摇头:“我不知道…戏楼里的人都知道我想登台,也知道我和甄老板吵架了,他们可能觉得我为了登台,杀了甄老板。”
“你昨天排练的时候,在哪里弄丢的银簪?有没有人看到?”
“就在后台的走廊里,”蓉小旦回忆道,“当时大琴师也在走廊里拉琴,他可能看到了。”
询问魏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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