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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七岁的儿子虎子从外面跑回来,眼睛红红的,一把扑进她怀里,带着哭腔问:
“娘,狗蛋他们说....说爹是给坏人卖命的,说我们是....是煞星家的爪牙....他们都不跟我玩了....”
刘氏的身子晃了晃,脸色瞬间苍白。
她紧紧抱住儿子,手指因用力而关节发白。
她想大声告诉儿子,他爹是保家卫国的英雄,秦老公爷是体恤下属的恩主....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外面那无形的、沉重的压力,已经透过门缝,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一幕发生在京都的各个角落。
......
国子监内。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儒生拍案而起,痛心疾首:
“国贼!此子实乃国贼!为一己之私,挑动民变,动摇国本,其罪当诛!”
此言一出,引来众多附和。
“不错!镇国公府手握重兵,如今又纵孙行此恶行,是想干什么?”
“莫非真要凌驾于王法之上,凌驾于陛下之上吗?”
翰林院中,几位清流官员亦是义愤填膺:
“我要上书,恳请陛下下旨,锁拿秦风,彻查镇国公府!以安民心,以正国法!”
“对,此子性情凉薄,视民如草芥,实乃国之蠹虫,我也要上书,”
“还有我,秦风百死莫赎!秦岳教孙无方,亦难辞其咎!”
奏章如雪片般飞向宫中。
字字
;如刀,不仅要将秦风置于死地,更将质疑的矛头隐隐指向了其背后的镇国公府与那赫赫兵权。
.......
鎏金阁,顶层雅间。
熏香袅袅,隔绝了楼外隐约传来的喧嚣。
三皇子乾景睿斜倚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小几,发出规律的轻响。
一名身着黑衣的属下正躬身禀报着市集上发生的一切。
随着属下的叙述,乾景睿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冰冷而畅快的弧度。
“好,很好。”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愉悦。
他端起手边的白玉茶盏,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香茗,得意地道:
“秦风啊秦风....”
“你可千万要挺住,别这么快就垮了。”
“今天这,不过是道开胃小菜。”
“明天....明天才是本王为你准备的,真正的重头戏。”
“但愿,你别让本王太失望才好。”
乾景睿独自望着窗外京都的繁华景象,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
另一边,秦风也从秦顺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只是点点头,然后淡淡道:
“收购停止,叫秦勇回来。”
“把将士家属接到城外庄园。”
“另外通知楚江月,酒楼三日后开业。”
秦顺瞳孔微缩,都这时候了还要开业?
但这次他没在敢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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