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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安抚下,薛寒枝紧锁的眉心渐渐舒展,只是左手仍死死攥着他衣袍的一角。她双目紧闭,不肯醒来,或许是不敢面对醒后的现实。
“放心,今日之事,不会有人知晓。”陆已抬手,指尖极轻地拂开她颊边汗湿的碎发,动作小心翼翼。
许是这承诺起了作用,又或是那令人心安的气息笼罩,薛寒枝紧绷的身子终于慢慢松懈下来,呼吸也逐渐变得匀长。马车规律的颠簸成了催眠的摇橹,她终是沉沉睡去,只是攥着他衣角的手,始终未曾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一声长“吁”,马车稳稳停住。
此刻梅翎城的集市正是一日中最喧闹之时,为避人耳目,陆已早已吩咐车夫将车驾停在了薛府后门僻静的巷弄里。
他半掀起车帘,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确认巷内空无一人。这才回身,低头看向枕在自己膝上的人。她双手环在胸前,睡颜恬静,只是唇色依旧红润。
陆已动作极缓,先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腿从她颈下挪出,又托着她的头,轻轻安置在铺着软垫的座位上,见她并未被惊扰,呼吸依旧平稳,方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躬身下车,动作轻捷。
在外,他迅速套上那件玄色外袍,又将一顶宽檐黑帽压低,帽檐的阴影恰好遮去他大半面容。整理妥当后,他再次返回车内,将仍在熟睡的薛寒枝稳稳抱起,随手取过车内备着的一件素色斗篷,将她从头到脚严实实地裹住,确保不露半分痕迹。
岁禾在前引路,脚步放得极轻。陆已抱着怀中轻若无物的人儿,跟在后面,步履沉稳,迅速穿过寂静的后院,直入崇恩苑的闺房。
他将她轻轻置于床榻之上,拉过锦被仔细掖好被角,动作熟稔得不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离去前,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素白小纸包,递给眼眶微红的岁禾,低声嘱咐:“此物可解余毒,镇惊安神。待我走后,立刻用温水化开喂你小姐服下。”
岁禾连忙点头,牢牢攥住纸包。
待陆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岁禾不敢耽搁,依言将药粉化开,小心扶起薛寒枝,一点点喂她服下。
说来也奇,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薛寒枝紧蹙的眉宇便舒展开来,额间不再盗汗,那令人烦躁的燥热也如潮水般退去,呼吸变得绵长安稳。
她再次尝试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黎明前最微弱的一缕天光。她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那抹令她心安的、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已然捕捉不到。
心头莫名空落了一瞬,但残余的药力与疲惫很快席卷而来。她重新阖上眼,这一次,再无梦魇侵扰,竟是一夜沉酣,直至天光大白。
尽管陆已行事已万分谨慎,连薛兆都不知女儿是何时悄然回府。然而,该来的风雨,终究未能躲过。
不过短短一日,梅翎城内大小酒楼茶肆,私语窃窃,流言如野火燎原,瞬间烧遍了每个角落。绘声绘色的传闻里,是镇北将军陆已如何怒闯三皇子别庄,不顾尊卑强行带走薛家女,后又如何悄无声息送其归家,其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种种臆测,被添油加醋,传得不堪入耳。
消息迅速传到薛兆耳中,这位沙场老将气得称病未朝。翌日一早,便将薛寒枝唤至家祠,命她跪下。
尹柔站在一旁,手持绢帕不住拭泪,想上前为女儿说情,可见丈夫面色铁青,知他正在气头上,终究不敢多言,只频频向女儿使眼色,示意她快些认错服软。
可她并不全然了解这个女儿,看似柔顺,骨子里却自有一份执拗。薛寒枝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抿着唇,一言不发。
看着母亲泪眼婆娑,又望向正上方端坐,面沉如水的父亲,她心中百味杂陈,不知是该先宽慰母亲,还是该为自己辩白几句。
“啪!”薛兆猛地一掌拍在身旁的茶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还不从实说来!”
“女儿不知父亲要女儿说什么。”薛寒枝抬起头,目光不闪不避,声音清晰,“赴三皇子之约,父亲您是知晓的。”她脊背挺得笔直,字句铿锵。
“为父问的不是萧宁呈!是你和陆已,究竟怎么回事!”薛兆声音又沉了几分。
薛寒枝心头一涩,原以为躲过了萧宁呈的纠缠便是万幸,未料又横生枝节。对于三皇子,她尚可坦然言明毫无瓜葛,可对于陆已……他们之间,又岂是“萍水相逢”四字能够道尽?
她沉默片刻,终是开口,竭力维持平静:“女儿与陆将军之间,清清白白。陆将军数次救女儿于危难,女儿心中唯有感激。于他……仅止恩情。”那短暂的停顿里,连她自己都几乎要相信,那一次次的心悸与牵挂,真的只是源于恩情。
“女儿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更不知陆将军仗义出手,我们又何错之有?”
“糊涂!”薛兆勃然大怒,“如今外面传得沸反盈天,说你们……说你们行为鬼祟,暗中……唉!”他接连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沉重叹息,摇了摇头,“那些话,为父都羞于启齿!”
“父亲!”薛寒枝声音微颤,带着
;委屈与倔强,“陆将军送女儿回府是不假,可您可知是为何?”她抬眼,目光直直望向父亲,“您明明知晓女儿此番赴约意味着什么,可您还是默许了……”更多委屈与后怕涌上心头,却又被她强行压下,“三皇子,萧宁呈他……为达私欲,在女儿酒杯中下了龌龊之物!”
“女儿深知家族维系不易,为免父亲为难,方才应约前往。可女儿万万没想到,他身为皇子,竟会行此等卑劣之事!”
“若非陆将军及时赶到,恐怕此刻……女儿除了嫁入三皇子府,已无他路可走!”
“放肆!”又是一声巨响,薛兆霍然起身,几步来到女儿面前。他俯身,一把将女儿扶起,“萧宁呈!他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他紧握着女儿微凉的手,指尖因愤怒而微微发抖,“纵他是天家皇子,我薛兆的女儿,也绝非他可随意轻辱之人!”
“枝枝放心,为父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话音未落,薛兆已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祠堂,身影很快消失在廊庑尽头。
薛寒枝想拦,却已不及。
薛兆快马加鞭,直入宫闱。踏入大殿时,却见陆已也在。
两人擦肩之际,目光短暂交汇,陆已对他微微颔首,神色是一贯的沉静。
“薛将军来得正好。”萧宸端坐龙椅之上,面上带着笑意,“陆爱卿方才,正向朕求一恩典,恰与薛将军有关。”
薛兆心下一沉,拱手作揖:“哦?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陆已,你亲自对薛将军说吧。”
“是。”陆已侧身,面向薛兆,姿态恭敬,语气倒是坚定,“薛叔父,小侄对寒枝妹妹一见倾心,恳请叔父成全,允小侄以三书六礼,迎娶妹妹为妻。”
方才见到陆已时,薛兆心中已有几分预感,却未料他竟如此直截了当,当殿求娶。
“朕已准了他所请,只是尚未下旨。薛爱卿既来了,正好。若你不愿,朕亦可为陆将军另择良配。”萧宸语带深意,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显然乐见其成,亦是为自己儿子留了转圜余地。
薛兆本是为讨说法而来,未想转眼竟陷入如此两难之境。他沉吟片刻,谨慎回道:“回陛下,婚姻大事,虽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小女性情执拗,臣……还需问过她自己的意愿。”
“也罢,朕知你爱女如命。”萧宸状似大度地摆摆手,“这样,给她几日思量。过两日宫中设宴,薛丫头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她若点头,朕便亲自为她和陆已赐婚。若是不愿……”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薛兆一眼,“朕再为她另择梅翎城中的好儿郎,如何?”
薛兆心头一紧,背后沁出冷汗:“臣惶恐,小女福薄,只怕承受不起陛下如此厚爱。”
“诶,朕说受得起,她便受得起。”萧宸语气不容置疑,“此事就这么定了。”
他挥了挥手,显出几分倦怠:“你回去也同女儿说说,让她与陆已也多些往来,接触接触。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事已至此,薛兆心知再无转圜可能。圣意已决,陆已与萧宁呈,他的女儿,终究要被推至这风口浪尖,于二人之中,择一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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