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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灵姐,”她轻声说,“我们……去看看姥爷吧?就看看,不说话也行。”
叶知灵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白月梨写满担忧的脸上。她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去看望一个已经不认得自己的人,每一次都是凌迟。
但看着白月梨清澈而坚定的眼神,那里面有一种温柔的力量,似乎在一点点融化她心口的冰层。她最终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再次来到疗养院,气氛依旧沉重。姥爷的状况似乎更差了些,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来,眼神也是空洞的,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叶知灵坐在床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容颜,握着他枯瘦的手,仿佛想从这仅存的体温中汲取一点力量。白月梨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削着一个苹果,动作轻柔。
护工进来送药,看到她们,小声对白月梨说:“老爷子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昨天偶尔醒了一下,嘴里一直念叨着‘琴’……可能是想起以前弹琴的事了。”
白月梨心中一动。她看向叶知灵,叶知灵显然也听到了,握着姥爷的手紧了紧,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等护工离开,白月梨轻声对叶知灵说:“知灵姐,要不……你弹首曲子给姥爷听?就像他以前弹给你听那样。”
叶知灵怔住了。弹琴?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钢琴了。商业世界的厮杀早已磨平了她指尖的柔软。而且,在姥爷已经几乎无法认知的现在,弹琴还有意义吗?
她下意识想拒绝。但看着白月梨鼓励的眼神,和床上姥爷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眉头,她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
疗养院的公共活动区有一架老旧的立式钢琴。叶知灵走到钢琴前,手指轻轻拂过有些泛黄的琴键,上面落着薄薄的灰尘。她打开琴盖,一股陈旧木材和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犹豫了很久,才在琴凳上坐下。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微微颤抖。那些熟悉的音符,那些承载着童年温暖记忆的旋律,在脑海中盘旋,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
她尝试按下第一个音。声音干涩,不成调。
白月梨走到她身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叶知灵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摒除杂念,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指尖。她开始回忆,回忆姥爷宽厚的手掌如何覆盖在她的小手上,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教她;回忆那首《安妮的仙境》的旋律,如何在她哭泣时,像温暖的溪流抚平她的委屈……
生涩的、断断续续的琴音,终于从她指尖流淌出来。一开始磕磕绊绊,充满了不确定,甚至有几个错音。但渐渐地,肌肉记忆开始苏醒,旋律变得连贯起来。
她弹的,正是视频里姥爷哄她时弹的那首《安妮的仙境》。这琴声听着不像是在回忆过去的美好,更像是在与什么告别。她用这首姥爷教她的曲子,一遍遍地描摹着他的轮廓,感受着他残留的温度,然后,任由那份温柔和依恋,随着琴声一点点消散在空气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落。
琴声在安静的疗养院里回荡,并不算动听,甚至有些笨拙,却奇异地充满了一种真挚的情感。
白月梨站在她身后,看着叶知灵紧绷的侧脸和专注的眼神,眼眶微微发热。她知道,叶知灵不是在表演,而是在用这种方式,试图穿越遗忘的迷雾,去触碰那个深爱她的姥爷。
就在这时,护工匆匆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惊喜,压低声音对她们说:“叶小姐,白小姐,老爷子……老爷子好像有反应!”
两人立刻起身,快步回到病房。
姥爷依旧闭着眼睛,但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干涸的嘴唇微微动着,发出极其细微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
叶知灵和白月梨屏住呼吸,凑近去听。
那模糊的音节,反复重复着,像是……“灵灵……”
叶知灵的眼泪瞬间决堤。她跪倒在床边,紧紧握住姥爷的手,将脸埋进他的掌心,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白月梨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伸出手,轻轻环住叶知灵颤抖的肩膀。
也许,姥爷并没有真正认出她。也许这只是潜意识里对琴声和那个熟悉名字的条件反射。但这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反应,对于叶知灵来说,却像是无尽黑暗中的一束微光,是冰封心湖上裂开的一道缝隙。
这束光虽然微弱,却足以证明,那些深厚的爱意,并未完全被病魔吞噬。它们只是沉睡了,隐藏在记忆废墟的最深处,等待着被熟悉的气息和旋律,短暂地唤醒。
回程的车上,叶知灵依旧沉默,窗外的景物飞快倒退,在她眼里却像是慢放的老电影,每一帧都模糊地映出姥爷的影子。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摩挲着,像是在重复着某个早已刻在骨子里的、和姥爷有关的小动作。她没有再拿出那盒烟,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白月梨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看到她眼角未干的泪痕,也看到她眼底深处。
她知道,悲伤是一条不会干涸的河流,而告别,是河面上终将抵达的渡口。
迟来的察觉
阿尔兹海默症像一场无情的潮水,先是漫过姥爷记忆的沙滩,卷走了那些鲜活的往事,再一步步侵蚀他的认知与逻辑,多器官功能在短短几周内便急速衰竭,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毁的堤坝。尽管顶级的医疗团队日夜守护,用最先进的仪器和药物勉强维持着生命体征,但老爷子还是在一个雾气氤氲的静谧凌晨,在家人轻轻的呼唤声中,安详地停止了呼吸,脸上没有任何痛苦,仿佛只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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