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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要走了?”
任平生看着神色匆匆收拾东西的李道长,从双秀那里得知了白莲教的所作所为后,李道长跟自己的师门传信,在与任平生剑非道同行一段路后,又转身说要离开去别处。
知道了白莲教的事后,按照李道长的正义性格,他们以为对方会追着白莲教的动向打过去,但实际上他没有,只是个跟着他们一起行动了一段时间,收到一封信后,表示要走了。
“有同门遇上了麻烦,我离的最近,应当去帮助他。”
事突然,同门的求救信来的急切,李道长联想到现在白莲教做的事,怀疑跟这些有关系,必须去探探情况。
像他们这样四处漂泊的云游道士,平日里很难遇上同出一系的师兄弟,真遇难了也很难得到帮助,自己竟然收到了对方的求救信,理应出手。
“可需要帮忙?”
剑非道问,他们两个身上没有什么一定要去办的事情,这段日子跟李道长也有了些交情,对方的师兄弟有难,他们不介意帮忙。
“多谢两位好意,不过此事有贫道足矣,一起去的话,怕是会乱了两位行程。”
李道长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其方向与他们原本要走的路差别甚大,等寻到同门在的位置,原本的路线就会完全打乱,不能保证原路返回。
虽然对面前的两个人来说,这种事很好解决,因为他们两个能直接飞越障碍,但李道长不怎么想麻烦别人,这事算他们师门内部的事情。
他跟先天人这个群体接触的多,本身没什么了,但自己那位同门很可能都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光看民间那五花八门的传言,没多少人当真,更没法想象某些堪称抽象的描述。
要不是自己亲眼见到了,李道长估计也是众多不信者之一,民间传说总是会添加过度的夸大描述,行走江湖听的多了,渐渐的就不会信这些东西了。
真把面前这两位带过去,还不知那位同门怎么想,还是不带过去的好。要是看见自己带着两个一看就不得了的人过去,还会把同门吓到,到时解释还得耗一番功夫。
“如今白莲教行事古怪,两位继续往前走,能做的事应该比我更多,这些时日真是麻烦二位了。”
因为知道先天人会飞,日行千里不是问题,这些天三人按照比正常人稍微快一些的度走,李道长一直怀疑是两个人专门照顾他。
在赶路行走上,他虽然也会缩地成寸之类的,却不能一整天都拿来赶路,在没有急事的情况下,虽然用法术赶路耗费法力,中途真遇上意外会更棘手。
既然当事人觉得没问题,任平生和剑非道也不会强跟上去,李道长的修为已经非常不错,出意外的情况很小。
东西收拾好后,李道长又拿出之前收到的信,信中有个折的整齐的小纸片,展开后是一张剪纸驴子。
只见李道长念了个口诀,剪纸驴子变大飞到地上,“唰”的一下立起来,变成一个一只真驴,脖子上还栓着铃铛。
“二位,后会有期。”
李道长骑上驴子,向两人告别,等他给同门帮完忙不知要过多久,回来肯定是找不到人了,所以这次离开,他与这些先天人的再会只能是一切随缘。
“后会有期。”
看着驴子驮着人走几步就消失在一片莫名升起的雾气中,这剪纸驴子可能类似导航,能带着李道长快找到需要帮忙的同门。
虽然同行人少了一个,但没有影响他们的度,因为白莲教主要活跃地区在南方,任平生和剑非道所在的位置要偏北一些,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见到不分青红皂白皂白,胡乱抓妖怪,疑似白莲教的人。
但仔细想想,对面不可能只盯着一个地方抓,在北方听到消息是早晚的事,考虑到这个,两人的脚步一直没停,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他们的旅途只有方向,没有具体的目的地,也不知道脚下的土地属于哪片地区。
要不是在官道上撞上一队人,他们都不知道目前所在的地方叫长清县。
同样是走官道,平常不会有人往旁边看,除了打劫的,很少有人在赶路的时候去关注擦肩而过的其他赶路人。
但今天比较特殊,先就是任平生和剑非道两人那极具特色的形貌,他们这样的人走在路上,只要不是瞎子,见了都会下意识关注,并一直投注视线。
再者,今天这队赶路的人中,有个一直在观察周围环境的,并且在队中身份不低,是官宦世家的公子哥,今日来这长清县就是她提出来的,其他人自然都听自家公子的。
看到形貌不凡的两人,原本只是在看景色的公子神色一变,立刻叫仆人把人邀请过来。
官宦世家,大富大贵,拥有这样的好身世,出游队伍自然浩大,马车豪华,随从无数,但坐拥这些的公子哥,身上只穿着简朴布衣,头随意扎着,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件值钱的东西,如果不是身边有人尊敬的称其为公子,别人恐怕会以为他是那些众多杂役之一。
对方这身打扮跟出游队伍格格不入,与对方大家公子的身份堪称割裂,刚才奉命跑来邀请他们的仆人,身上穿的都比眼前这位公子好。
再看这位公子哥,除了打扮,他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也是这样割裂,他的眼神太平静,神情太淡漠,从外表看可能只有三十多岁,正直壮年,但是从眼神和气质,却像是个垂暮老人。
如此割裂的外表和气质,只看一眼,两人就现了问题,这位公子的内里,应该早就换了芯。
把仆人打到别处后,这位公子两手合十,对两人行了个佛礼,空念“阿弥陀佛”。
“我本是长清县僧人,在尘世走了八十余载……”
对方没想过隐瞒,把自己的情况开门见山的说了。
如今这位公子哥,内里不是原本的魂魄,他本是长清县本地的僧人,已经八十多岁了,某天突然跌倒,再睁眼时,现自己到了别的地方,成了别人家的公子显贵。
刚一睁眼的时候,他就向周围人询问过,第一时间说明自己的僧人身份,却无人相信,还反过来说服他相信自己就是这个公子本人。
因为在他睁眼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本的公子带着随从出去骑马狩猎,结果马受惊把公子摔下来,人当场就摔死了。
老和尚用现在这具身体睁眼,在别人眼里就是他们家公子大难不死,断气后又活回来了,刚醒过来脑子不清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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