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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足足有几秒钟,那沉默几乎让杨柳脸上的柔弱表情快要维持不住。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比这秋夜的河水还要冷上几分:“脚扭了?”
“嗯……好疼……”杨柳努力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等着。”靳长森说完,竟然转身就走!
杨柳愣住了,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反应。
没过两分钟,靳长森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住在附近的一个热心大娘。
“王大娘,这位杨柳同志脚扭了,麻烦您扶她回知青点一下吧。”靳长森语气平淡地对大娘说道,然后看都没再看地上的杨柳一眼,对着大娘点了点头,“辛苦您了。”说完,竟径直沿着原来的路线继续散步去了,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大娘热心地上前来扶杨柳:“杨知青,咋这么不小心呐?来,大娘扶你回去。”
杨柳僵在原地,看着靳长森毫不留恋远去的背影,再看着身边絮絮叨叨的大娘,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和怒火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她猛地甩开大娘的手,自己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哪还有半点扭伤的样子?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脚步飞快地冲回了知青点,留下王大娘在原地一脸错愕。
这一次,靳长森用最直接、最不留情面的方式,彻底粉碎了杨柳的算计,也让她心底那点最后的侥幸和伪装,彻底撕得粉碎!
羞愤交加的杨柳回到知青点,摔上门,扑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好!好一个靳长森!好一个不识抬举的男人!
既然你如此无情,眼里只有那个寡妇!那就别怪我……用更狠的手段了!
一个更加恶毒和危险的计划,在她扭曲的心中迅速滋生。她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那个寡妇,必须彻底毁掉!
而此刻,弄月对河边发生的这场交锋一无所知。她正哄睡了小豆丁,坐在灯下做着绣活,心里盘算着明天去供销社,要不要用攒下的布票,给靳长森做一双新鞋垫——他那双军靴,鞋垫似乎已经很薄了。
秋意渐浓,天黑得也早了。弄月这日又去县里交绣活,因想着多换些钱,绣品比往常多,在供销社盘桓的时间也久了些。出来时,日头已经西斜,天色灰蒙蒙的。
她心里有些着急,挎着空了不少的布包,加快脚步往村口赶,希望能在天黑前到家。那条熟悉的土路,在暮色四合中显得有些空旷和寂寥。
刚走到半路,前后都望不见什么人的时候,旁边玉米地里突然蹿出三个黑影,拦住了她的去路!正是上次在县城里被靳长森吓跑的那几个二流子!
弄月的心猛地一沉,瞬间凉了半截,下意识地后退,想跑。
“小寡妇,跑什么跑”黄牙咧着嘴,笑得猥琐又得意,“上次那个小白脸护着你,这次我看还有谁来救你!”
另一个混混手里拿着个破旧的军用水壶,逼上前来,眼神淫邪:“哥几个请你喝点好东西,保管让你快活上天!”
弄月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另一个混混从后面堵住了退路。她尖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可这荒郊野岭,天色又晚,哪里有人听得见
那拿着水壶的混混趁机猛地扑上来,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将那水壶里带着怪味的液体强行灌了进去!
弄月拼命挣扎,呛咳着,还是被迫咽下了好几口。那液体火辣辣地顺着喉咙烧下去,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嘿嘿,好了!等药劲上来,有你好受的!”黄牙淫笑着,和另外两个混混换着眼色,搓着手就要上前来拉扯她。
弄月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从胃里窜起,迅速涌向四肢百骸,身体开始发软、发热,脑子也变得晕乎乎的,一种陌生的、令人恐惧的空虚和渴望从腹升起。她浑身无力,视线开始模糊,只能凭着本能死死护住自己,绝望的水汹涌而出。
就在那几个混混的脏手快要碰到她衣襟的干钧一发之际--
“你们找死!”
一声如同炸雷般的暴喝骤然响起,充满了骇人的戾气和杀意!
紧接着,一道黑影如同猎豹般从路旁疾冲而至,没等那几个混混反应过来,沉重的拳头已经裹挟着风声,狠狠砸在了黄牙的脸上!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黄牙杀猪般的惨叫,他整个人被打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鼻血狂喷。
靳长森如同煞神降临,眼神猩红,额角青筋暴起,周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他动作得惊人,下手狠辣无比,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另外两个混混吓傻了,刚想反抗,却被靳长森一个利落的肘击和一个扫堂腿直接放倒,抱着肚子和腿惨嚎翻滚,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靳长森看都没看地上惨叫的杂碎,一步跨到弄月身边。
此时的弄月,药效已经完全发作。她眼神迷离,脸颊酡红,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全靠最后一点意识强撑着。感觉到有人靠近,她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但当闻到那熟悉的、让她安心气息时,她竟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微凉的衣襟上,发出细微而痛苦的呜咽:“热好难受…靳靳同志”
她的声音又软又媚,带着哭腔,身体不受控制地在他怀里轻轻磨蹭。
靳长森的身体猛地一僵!他低头看着怀里意识模糊、显然被下了脏药的女人,再看向地上那几个渣滓,眼中的暴虐和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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