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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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到梁山泊(第1页)

水泊的雾气漫过脚踝时,纯棉裙摆突然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魂灵状态竟在不知不觉中凝出了实体,指尖触到芦苇秆的刹那,草叶上的露珠“啪”地砸在手背上,凉得像块冰。可当我伸手去抓,手指却径直穿过了苇叶,只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水痕。这种半实半虚的触感,比任何噩梦都更让人毛。

远处聚义厅的灯火在雾里碎成一片金斑,像被打翻的星星罐,橙黄色的光晕裹着水汽晃悠。李逵的吼声突然穿透雾霭,震得我耳膜麻:“那兔崽子再敢偷我酒坛,看爷爷不扒了他的皮!”粗哑的嗓音裹着浓重的酒气,连弥漫的雾气都染上了辛辣的酒糟味,呛得我下意识捂住口鼻。

我摸向校服口袋,那里本该装着没写完的《水浒传》读后感,蓝黑色钢笔水在纸页上洇出的墨团还带着余温。此刻口袋却空得慌,只有布料摩擦皮肤的粗糙触感。潮湿的风卷着酒气扑在脸上,混着岸边晒着的鱼干腥味,还有远处隐约飘来的汗臭味——这复杂的味道比任何文字都更凶狠地告诉我:我真的掉进了那本被翻得卷边的书里。

“喂,你挡着路了。”

一股浓郁的辣条油香突然钻进鼻腔,甜辣的烟火气瞬间盖过水泊的腥气。我猛地转身,看见个扎高马尾的女孩正踮脚够树枝上的灯笼,红色的灯笼穗子在她头顶疯狂晃悠。她的校服裙下摆沾着深褐色的泥点,口袋里露出半截橙红色的辣条包装袋,鲜艳的红油顺着浅灰色布料洇成朵歪歪扭扭的花,像幅抽象派涂鸦。

“砰!”她抓着灯笼绳荡秋千时,帆布鞋底突然踹中我的脚踝——实打实的触感带着橡胶弹性,疼得我差点跳起来。

“你能碰到我?”我踉跄后退,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清晰地落在她脚边,像被水墨晕开的淡痕,却比刚才在雾里清晰了三分,连裙摆的褶皱都看得真切。

“不然呢?”她突然松手跳下来,辣条包装袋从口袋滑落,在空中划出亮眼的红弧,“总不能让你这个新阿飘在雾里撞墙吧?”弯腰捡袋子时,袖口滑出块青铜令牌,巴掌大的牌子在雾里闪了闪蓝光,像条受惊的小鱼,尾巴一摆就隐进水汽里。

“oo,职业特工。”她突然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右手举到耳边又猛地放下,马尾辫甩到我的手背,带着柠檬洗水的清香。“看校服是同校的?初三()班?”没等我回话,她突然拽着我往芦苇深处钻,手腕上的塑料串珠硌得我生疼,彩色的珠子在雾里泛着诡异的光。“别愣着,李逵的酒疯快杀过来了——上次有个喽啰多看他一眼,被他举着板斧追砍三圈水寨,最后钻进茅房才保住小命,出来时满身的……”

芦苇叶刮过脸颊的瞬间,我终于看清她校服左胸的校徽——确实是隔壁班的,银白色的徽章上刻着学校的名字。布告栏光荣榜上总贴着“oo”的名字,旁边是她参加科技竞赛的照片,照片里举着拆开的闹钟的女孩,眼神和此刻一样亮得惊人,像藏着两颗爆闪的星星。

“你怎么……”

“作业写疯了呗。”她突然顿住,用辣条包装袋擦了擦令牌上的灰,塑料纸摩擦金属出刺耳的沙沙声。“昨晚抄《水浒传》注释到凌晨三点,眼皮粘得像涂了胶水,笔尖戳穿纸页的瞬间,这破牌子就从书里滚出来,差点砸烂我的台灯!”她突然压低声音,指腹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蓝光顺着指尖缓缓流动。“你不觉得这花纹像物理课画的电路图?尤其是这道分支,跟串联电路一模一样,连节点都分毫不差!”

话音未落,雾里突然炸响铁器碰撞声,“哐当”一声惊飞了树梢的夜鸟,几只黑影扑棱棱穿过雾气,翅膀带起的风掀得我刘海乱飞。oo一把将我按进芦苇丛,细长的苇杆硌得后背痒。她自己“噌”地爬上旁边的歪脖子树,校服裤膝盖处蹭掉块树皮,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秋裤,蓝色的布料上绣着朵小小的梅花。

“快看哨塔!”她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带着没咽下去的辣条渣,“那俩站岗的正用长矛捅马蜂窝玩,纯纯活腻歪了!”

我扒开芦苇秆望去,两个喽啰正踮脚够塔顶的马蜂窝,黄黑相间的蜂窝挂在木梁下,像个沉甸甸的炸药包。他们手里的长矛乱晃,影子投在雾里,活像两只张牙舞爪的蜘蛛。更远处的山道上,一串火把正顺着坡势往下滚,火星在雾里明明灭灭,像群迁徙的萤火虫——不,是官军的火把!那些晃动的光点正以疯狗般的度逼近,照亮了山道旁狰狞的岩石。

“官军!”oo突然从树上蹦下来,膝盖重重磕在石头上也没皱眉,只是吸了口凉气揉了揉腿。“至少一个营——看火把密度,少说五百人!”她拽出帆布书包里的笔记本,飞快地在上面画着草图,辣条油不小心滴在纸上,把“哨塔”两个字晕成了红团。“得让那俩蠢货醒醒酒,不然等官军摸进寨门,咱们都得成箭靶子,被射成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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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把令牌塞进我手里,转身扯下三根粗壮的芦苇杆,用辣条包装袋缠成简易风筝骨架。“物理课教的杠杆原理,懂?”她咬着笔杆系风筝线,马尾辫垂在笔记本上,遮住了页角的小字:“妈,我明天一定交作业”,那行字的墨迹被泪水晕成个圈,糊得看不清笔画。

风筝升空的刹那,令牌突然烫得吓人,像揣了块刚从火炉里夹出来的烙铁,我差点脱手把它扔出去。oo校服上的校徽在蓝光里渐渐透明,边缘泛起涟漪,像要融进这白茫茫的雾气里。她拽着风筝线往哨塔狂奔,帆布鞋踩在水洼里溅起水花,打湿的裤脚滴滴答答往下淌水。“看好了!这招叫‘现代版烽火戏诸侯’!保证比狼烟管用,马蜂可比狼靠谱多了!”

芦苇在身后沙沙作响,像有无数只手在扯我的裙摆,冰凉的露水浸透布料。我攥着烫的令牌,突然想起书包里的读后感本,最后一页写着句抱怨:“要是能闯进书里问问宋江,招安到底是不是蠢主意,难道他看不出高俅的狼子野心吗……”此刻聚义厅方向传来铜锣声,“哐哐”的响声惊得水鸟乱飞,翅膀拍打声在雾里格外清晰。雾里的火把突然加移动,像被惊动的蜂群,离哨塔只剩百十米,已经能隐约看见火把下晃动的头盔。

oo的风筝精准撞上哨塔木梁,芦苇杆缠在蜂窝上,受惊的马蜂“嗡”地炸开,像朵愤怒的黄云,瞬间将俩喽啰吞没。“啊——”凄厉的惨叫声里,我听见oo的狂笑穿透雾霭:“搞定!接下来……”她突然回头晃了晃令牌,蓝光在她瞳孔里跳动,像两簇疯狂燃烧的小火焰。“该让他们见识下,初三物理不是白学的——杠杆、滑轮、抛物线,今晚全给他们上一课,让这些古代人开开眼!”

我攥紧令牌追上去,现自己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脚下的泥地甚至留下浅浅的脚印,能看出鞋底的纹路。雾里的灯火、远处的马蹄声、oo跑在前面的背影,这一切都真实得不像梦——或许就像物理老师说的,当度过光,时间会倒流,而当执念足够深,人真的能闯进文字世界,触摸那些只存在于纸张上的人。

“快!”oo突然顿住,指着聚义厅方向。那里的灯笼突然灭了一半,只剩最顶端那盏还亮着,在雾里像只警惕的独眼,死死盯着水泊动静。“宋江他们肯定现了,得赶在他们出兵前,把陷阱图纸送过去——用你的读后感换梁山的命,这买卖血赚!”

她拽着我穿过芦苇荡,令牌的蓝光在雾里拉出长长的轨迹,像条光的丝带。我突然想起作业里没写完的句子:“梁山的悲剧,始于轻信,终于傲慢,他们太迷信所谓的忠义,却看不清官场的刀光剑影!”而此刻,掌心的令牌烫得像要烧穿皮肤,仿佛在嘶吼:这次,让你们改写它,用现代智慧救他们一命!

远处传来李逵的怒吼,夹杂着马蜂的嗡嗡声、喽啰的惨叫,还有隐约的铜锣声。oo突然笑出声,拽着我跑得更快,帆布书包拍打着后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记住了,在这儿提‘招安’两个字就是找死——上次我跟吴用念叨招安是陷阱,被他用扇子敲脑袋,说我‘黄毛丫头懂个屁朝政’,等会儿见到他,你可得帮我怼回去!”

雾渐渐散了,水泊的轮廓在晨光里浮现,碧绿的水面泛着波光,像块被洗干净的碧玉。我望着聚义厅的方向,突然惊觉:从掉进书里的那一刻起,我的读后感,就该换个写法了。

可当我们跑到聚义厅门口,突然看见宋江正站在台阶上,手里捏着块与我们一模一样的青铜令牌,蓝光透过他的指缝渗出来,在地面拼出半张残缺的电路图。他身后的吴用脸色铁青,手里的折扇“啪”地合上:“果然是你们——令牌的另一半,竟在两个小娃娃手里!”

oo突然把我往身后拽,青铜令牌在她掌心爆出刺眼的光:“你早就知道令牌的秘密?”

宋江没说话,只是缓缓展开另一只手,掌心里躺着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的滑轮组图纸,竟和oo笔记本上的分毫不差。“二十年前,”他的声音突然颤,“也有个带着‘电灯’的人来过,留下这半张图和一句话——‘当两块令牌拼合,梁山的命数会被改写’。”

我突然想起物理老师说过的“能量守恒”,原来过去与现在的连接,早就藏在这烫的令牌里。而雾散后的水泊上,不知何时飘来艘小船,船头立着个穿官服的人,手里举着块令牌,蓝光与我们的令牌遥相呼应——那是高俅的人!

令牌在掌心烫得像要熔化,我和oo对视一眼,突然明白:这根本不是简单的穿越,而是场跨越百年的博弈,而我们,只是棋盘上最关键的那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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