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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了一声,埋着头没起身,显然吃得正起劲。
会开到一半,他却跑过来,干这档子事。
干完这档子事,他还要去开会。
这两个念头在脑海里混乱的交织,我羞耻到浑身滚烫,闭上了眼,实在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会比释迦果还甜吗?
又好一会,他才起身,呼吸还很粗重,把我翻过面去。中午才跟他来过,刚才又被他吃得软烂,他刚提枪入城,我就决堤了,弄得一桌都是,他显然打算速战速决,直接开始大肆攻城。
“嗯嗯嗯!嗯........”我被他捂住嘴也难以抑制住声音,不知门外的人听见没有,会不会觉得他堂堂一个董事长会开到一半,就跑来办公室里跟自家阿弟白日宣淫太过荒唐。
这么胡思乱想着,他已一阵横冲直撞,结束了战斗。
“祸害......”他极力平复急促的呼吸,抓起我的衣服后摆擦了擦,扣上了皮带扣,给我把裤子拉了起来,哑声,“收拾一下。”
说完,他调回四面的玻璃透明度,就出去了。
我撑着桌子,浑身打哆嗦,半天才回魂,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给他把地上的东西全部归回原位,擦净了桌面。
将《资本论》拿起来,我看着那张照片背后的字迹,笑了一下,将它塞回了书里,合上了书封。
这时,阳台门外传来轻轻的碰撞声。
我走到门口,拉开百叶帘。门外,悬着一架无人机。
无人机上,挂着一个滑索。
我神经一跳,刹那几乎就想去打开门锁,可耳骨深处的半截通讯器静悄悄,我僵立着等待了一两秒,仍然没动静。我盯着玻璃反光,背后映出保镖握住门把的身影,是蓄势待发的动作。
舔了舔牙,我退了一步,将百叶帘放了下来,坐回了座椅上,重新翻开了《资本论》誊抄笔记。余光扫过保镖,他放下了手。
——这不是zoo的设备,还是薄翊川对我的测试。
这么想着,我抬眸扫了眼头顶的监控,余光里却瞥见门外有个白色的人影在晃动,看过去,我才发现那是乔慕。
我心下一跳,看着他眨了眨眼。他眉梢微挑,想来还记得我那天晚上我对他说的悄悄话,但显然顾及监控,未多逗留,便走开了,转身时,他的手指在裤边敲了敲,那是串摩斯电码。
已通知国安局。
他果然不会放过这个能让我消失的机会。
我欣慰地提了提嘴角,将声音压低到监控器绝不会听见的程度:“干爹,我很快,就能回来了,请您派人接应我吧。”
抄完整整一章《资本论》上薄翊川的笔记,我就趴在办公桌上打盹。没过多久,门又被打开,熟悉的气味接近身侧,我抬起头来,看着薄翊川的脸,把《资本论》和誊抄的笔记一起递给他。
“哥,学完第一章了,你要不要考考我?”
薄翊川盯了我好几秒,才接过稿纸,垂睫看向我的笔记。
“这种,打了星星的,是没看懂的,这种打括号,是我自己的理解的意思,你看看,对不对?”我指着自己做的标记,语气很乖巧。
薄翊川瞥了我一眼,眯着双眼,眉心微蹙,却没答话,只是把稿纸夹进书里,一起塞回给我:“拿着,会开完了,该回去了。”
“噢!”我抱着《资本论》,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后边,好像一个和他一起上完了课,放学回家的大学生。
虽然手脚恢复了些力气,但我随薄翊川坐进车里后,他竟然没重新将我绑住,只是把我抱在腿上,抽了我手里的稿纸翻开。
“我倒要看看你演一下午,背下了多少台词。”
第86章蝶遁
我的记性可是很好的,几乎过目不忘,点了点头:“你考嘛。”
“我问你,剩余价值是如何产生的?”
我秒答:“剩余价值是雇佣工人在生产过程中创造的、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超过其劳动力价值的那部分价值。”
他面无波澜:“什么是原始积累?”
我昂起脑袋,再次秒答:“马克思用这个词来描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起点的历史过程,其主要内容是,一.......二.......”
待我把长达好几百字的两点一口气答完,便见他眉梢微扬,将信将疑的扫视笔记。估计过了这么久他都记不全了,但我绝对答的一字没错。清了清嗓子,他又接二连三的发问,可我照样对答如流。
见他终于合上稿纸,停止了发问,脸色虽然还平淡,但微表情却舒展了不少,没之前那么阴郁了,我趁热打铁,啵地亲了一口他的脸。
薄翊川呼吸一滞,黑眸盯着我,瞳孔微扩。
“啵。”我一侧头,把他另一边脸也亲了一口。
感到他搁在我腰间的手蓦然收紧,我蹭了蹭他的唇,撒娇:“哥,我想再去一次之前那个你带我去那个高空餐厅。那天晚上,好浪漫,我很后悔没留下来,想,想跟你补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薄知惑......”
“我知道,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打断他,一把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觉得我在演戏,我知道以前是我太不乖太混蛋了,我知道一朝一夕改变不了你的想法,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在演戏,我想跟你重新开始,长相厮守。上一次去,你算是在追我吧,那现在,换我追你,好不好?”
观音痣下的黑眸眯起来,端详着我,审视着我,研判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眼底眉梢找出破绽,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把他的右手拾起来放到唇下,小心翼翼地亲吻过他手背上的三颗痣,从虎口到尾指。
手腕一紧,他拿开了我捂住他嘴的手,下颌绷紧,静了几秒才出声:“你想去就去吧,算是给你演得这么声情并茂的奖赏。”
我啵地亲了一下他的嘴,被他一把掐住了后颈。
“食饭之前,先把最后一题答完。”
然后我的皮带一松,被他抽掉,三两下扒掉了外裤底裤。
兴许是午休时和开会期间他都没能尽兴,又兴许是我认真学习的态度极大地取悦了他,薄翊川头一次做得很温柔,窗外下起了雨,雨水淅淅沥沥地顺着车窗流淌,朦朦胧胧能看见外边车水马龙,经过了一所学校,学生三五成群的踏出校门,经过我们的车边,手里拿着路边小吃嬉闹着。薄翊川看了一眼窗外的学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我们的从前,掐住我后颈的手又紧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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