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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把总价砍下了一个可观的折扣,还额外争取到了延长保修期、赠送全屋灯具安装和三次精细保洁服务。
看着对方经理一边苦笑一边签字说“苏太太,您真是太会过日子了”,苏建国在一旁憋着笑,对老婆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事落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时值年关,北京的节日氛围早已浓厚起来。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商店橱窗里贴满了福字和窗花,行人脸上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年三十那天,李春兰一早就开始在租的小公寓里忙活。
用带来的家乡味,复刻了一桌虽然比不上家里齐全、但却充满思念的年夜饭。
傍晚,一家人围坐在小桌前,吃着香肠、咸鱼、肉丸子,看着春晚,虽然场地简陋,但温情丝毫不减。
零点时分,外面的鞭炮声骤然变得密集,如同沸腾一般。
他们走到阳台,只见漆黑的夜空中,四面八方不断绽开绚丽的烟花,将天空映照得忽明忽灭,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硝烟味,那是记忆里最纯正的年味。
“真热闹啊!”苏晓仰着头感叹,呵出的白气瞬间融入清冷的空气中。
第101章晚上还有一更
初一,他们起了个大早,直奔地坛庙会。还没到门口,就被汹涌的人潮震撼了。
锣鼓喧天,旌旗招展,仿佛全北京城的人都汇聚到了这里。
高高的红色牌楼喜庆夺目,里面更是摩肩接踵,寸步难行。
“拉洋片儿嘞!瞧一瞧看一看!”
“冰糖葫芦!酸甜可口!”
“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各种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欢笑声混杂在一起。
苏建国给苏晓买了一个比他脸还大的棉花糖,苏晓举着,糖丝随风飘摇,小雨点似的糖屑沾了一脸。
李春兰则对一个卖老北京传统绒花的摊位产生了极大兴趣,精心挑选了一朵鲜艳的石榴花簪在鬓边,显得人格外精神。
苏建国则像个孩子似的,对一个摊位的面人艺术看了半天,最后忍不住买了个齐天大圣的面人,宝贝似的举着。
他们挤在人群里,看了惊险的杂技表演,听了韵味十足的京韵大鼓,吃了灌肠、茶汤、驴打滚等各式各样叫不出名字的小吃。
之后几天,他们又去了厂甸逛了逛,感受了不一样的市井年味;
还特意去了趟王府井,看了看大都市商业街的春节装扮,玻璃橱窗里精美的节日陈设让人直呼“不愧是京市”。
临走前一天,苏晓一家又去给亲戚朋友买些纪念品,一家人大包小包的,苏建国笑着说:“再逛下去,咱们都得扛着东西走回去。”
初六返程时,火车开动的瞬间,苏晓趴在车窗边,看着北京的高楼一点点后退,心里有点舍不得。
年味儿还没完全散去,元宵节又热热闹闹地来了。
李春兰煮了从北京带回来的稻香村元宵,一家人吃着甜糯的元宵。
看着窗外江市熟悉的街景,心里却都已飞向了那座正在等待焕然一新的北方城市。
元宵节一过,年就算彻底过完了。苏建国摩拳擦掌,准备北上“监工”。
“春兰,家里和店里就交给你了。我这次去,得盯着他们把基础工程都做好。
水电、墙面这些隐蔽工程可不能出岔子,不然以后麻烦无穷。”苏建国一边收拾简单的行李,一边叮嘱。
他再次北上,租下了新房子同小区的一个小单间,虽然简陋,但离得近。
装修大幕拉开,拆墙、砸墙、噪音粉尘弥漫。苏建国每天一早准点出现在工地,递烟聊天,眼睛却像探照灯扫视每个环节。
水电改造时,工长想省事简化线路,苏建国想起李春兰的叮嘱,拿着图纸据理力争:
“不行!必须按图纸来,以后漏水损失更大!”工长拗不过他,只好按规范施工。
发现送来的腻子粉不是约定的环保品牌,他立刻叫停施工,一个电话打给项目经理,语气强硬:
“马上换回来!合同白纸黑字写着,别想糊弄!”对方理亏,乖乖换回。
装修噪音扰民,楼下退休老教师上来敲门,脸色不悦。
苏建国赔笑道歉,买水果上门说明,保证严格遵守施工时间,诚恳态度赢得了理解。
晚上回到冰冷出租屋,吃着不对胃口的快餐,他格外想家。
天天灰头土脸,听着电钻轰鸣。每天给家里打电话事无巨细地汇报进度,电话那头妻女的声音是他最大的慰藉。
日子一天天过,工地里的变化越来越明显——电线被整齐地埋进墙内,墙面刮完腻子后变得平整光滑。
水管横平竖直地贴在墙上,用手敲一敲,声音清脆。
苏建国偶尔也会搭把手,跟着工人学拧螺丝、量尺寸,虽然做得不算好,但看着自己参与的活计,心里格外踏实。
有一次,工人夸他“比监理还认真”,苏建国嘿嘿笑:“这是我自己的家,能不认真吗?”
一个月很快过去,基础装修完成,房子有了崭新骨架。
苏建国人瘦了一圈,却精神十足。他拍了好多照片宝贝似的带回家。
李春兰看着照片里大变样的新家,又看看丈夫消瘦却神采奕奕的脸,心疼又高兴:“辛苦了,老头子,这一个月没白熬,像那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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