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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迁狐假虎威,“什么老妖女丧门星,陈所这是在办正事,你不会好好说名字吗!”
邱金贝愣了下,“刘,刘珍虹,一个神经病,全村都知道的,还有尹莫,天天装神弄鬼。”
岳迁给陈随指了指视频里的背影,小声说:“这就是他说的刘珍虹,不知道柳阑珊为什么要偷拍她。”
陈随问:“另一个人呢?”
岳迁摇头,“没看到。”
陈随问邱金贝,“你为什么说他们有问题?”
“全村和阑珊有过不快的就他俩,那个尹莫,还威胁过我们!”
“怎么威胁?”
邱金贝想学尹莫的神情,却挤眉弄眼,跟个小丑似的,“就那样,他说阑珊身上有灾,要出事。”
陈随说:“他会看相?”
“会个屁,他就是不想我们拍他,威胁我们!”
岳迁瞬间察觉到邱金贝话里的矛盾,邱金贝和其他村民一样,觉得尹莫沾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又不信尹莫真的看到柳阑珊身上有灾。
邱金贝此时很亢奋,断言刘珍虹和尹莫肯定知道柳阑珊去了哪里,号召大家立即去刘家尹家找。陈随也打算去这两家看看,岳迁自然也想去。
这时,接到通知的民警也陆续赶来了。
刘珍虹家关门闭户,周围的住户都挂着灯笼彩灯,贴着春联倒“福”,她门庭冷清,污迹斑斑,看上去许多年没有打扫过了。
陈随敲门,没有动静,再敲,邱金贝大喊:“刘珍虹,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没人应声,但岳迁看见门下方有一双脚的影子。刘珍虹一直站在大家面前?她不是听到敲门声后走过来,而是一直在那里。
这画面着实诡异,门外还没有人的时候,刘珍虹就这么贴门站在,她在看什么吗?还是在等什么?
陈随也看到那双脚了,停下敲门的动作。几分钟后,门打开了,正是刘珍虹站在那里,她里面穿着浅蓝色的旗袍,外面还是那件水蓝色的羽绒服。
陈随不由得看了岳迁一眼,岳迁摸摸自己的水蓝色羽绒服,“我爷买的。”
邱金贝焦急道:“刘珍虹,你看见柳阑珊了吗?就我女朋友,你们见过的!”
刘珍虹化着夸张眼影的眼尾拉起来,“她不见了?”
“她是不是在你这里?”邱金贝说:“她拍过你!”
刘珍虹露出思索的神情,片刻道:“不在。”
村里人都有些怵她,退后几步看热闹,邱金贝大叫起来,“你在撒谎!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你是不是把她关起来了,因为她拍你!”
刘珍虹忽然温婉地笑起来,这笑容出现在她松弛且布满化妆品的脸上,莫名让人难受,“是啊,我把她关起来了。”
“陈所,你看!”邱金贝满脸“我就是说”的表情。
陈随目前没有入户调查的许可,但刘珍虹的行为着实诡异,且屋里传来浓郁而古怪的腥臭。他往里看了看,问:“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刘珍虹让开一条路,咧嘴笑道:“欢迎参观。”
陈随刚迈入院子,岳迁也跟着挤进去。陈随警告般的看他一眼,他笑起来,“我小时候珍虹姐还抱过我!我来给她拜年不行?”
陈随:“……”
听着这话,刘珍虹眼中似是有些惘然,岳迁趁机蹿进屋中,看清墙上那些东西后,头皮传来一阵麻意。
和大部分村民的房子一样,刘家也是两层小楼,一楼是个宽敞的厅屋,有两个放杂物的房间,二楼是卧房。一般来说,厅屋都十分亮堂,村里上了年纪的人面子观念比较强,会重金打造厅屋。
刘珍虹这厅屋却非常黑暗,犹如供着神像,却没有灯的寺庙,甚至厅屋的正中心,确实摆放着一尊等身高的神像。神像周围的墙上密密麻麻贴着照片,仿佛千佛洞,周围点着熏香,气味浓郁。
看到这般景象的每个人都震惊不语。待眼睛适应微弱的光线,岳迁看清,神像似乎是一座观音像,观音的五官并非常见的端庄大气,更美艳一些,看得越久,就越觉得眼熟。
猛然,岳迁看向刘珍虹,依稀在她脸上看到几分观音像的影子。
这是年轻时的刘珍虹?她给自己塑了个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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