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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是真生气了。不理人,也不看人,只偏着脸拧眉毛,贺承铮瞧着挺顺眼,抱着人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怕什么,你老公这身体素质,等你没牙了也肯定陪着你。”
耳边无声,他低了头,“不信啊?”顿了顿,又一皱眉,“这小脾气……我跟你保证,行么?”
贺承铮瞧她一会,抬起脸,隐隐笑了,又抛了她一下抱稳,大步流星道:“走!拿你练两组深蹲,看看你强还是杠铃强。”
她才终于吭声了:“当然是我强,杠铃又不会搂着你……”
“那倒是。再说了,”贺承铮一笑,凑她耳边低低道:“你还软乎……”说着,在她屁股上揉了两把,白友杏气得骂他:“你才软乎!”
“我软乎?”贺承铮瞄着她:“你好好说,我软乎么?”
白友杏脸一热,闭上嘴了。不久,又蹙起眉道:“怎么练……会不会抱不动,掉下来,把那只手也摔了?过了年我还得跟学校续合同……”
“你也快闭嘴吧。”贺承铮立马沉了脸,“就你?两个我也抱得动!”
白友杏粲然一笑,“吹牛!”
第73章
除夕,一早,白友杏就去接李小朵到家里来,又拉她进屋,锁上门,拿出两兜纸质手提袋说:“你快试试,我那个怀孕的朋友推荐的,她平时就一直穿,好看!”
前些天,李小朵帮她把给查月宝宝的帽子围巾织好了,大红色的,白友杏趁年前给查月送过去,查月喜欢得都快抱着肚子蹦起来了,下班又非拉着白友杏去逛街,说也要买套红色的穿。
白友杏一下就想起李小朵,新春要穿新衣服,李小朵也不能少。
袋子里是条酒红色的连帽针织,松身款,轻轻盈盈,质感很好。又配了另一条崭新的黑色羊毛半裙,李小朵拾起来一看,和她常穿的那条很像。恐怕是白友杏特意照着买的。
自从她知道白友杏就是贺承铮的新婚妻子,便无数次对贺承铮感叹,你拾到一块宝,真的。贺承铮倒显得理所应当,嗯了一声说,是没太费劲,他瞄她第一眼就下手了,他媳妇儿也是,对他一见钟情。
这话后来李小朵说给白友杏听,白友杏说他胡扯,不要脸。可李小朵觉得,这话起码对一半,她就是一个会让人一眼就喜欢的姑娘。小年夜那天,当她躲在贺承铮身后敲响她的门,又突然把脑袋探出来说:“我就是这臭家伙的家属哇,小朵,我就该着认识你!”
就那一瞬间,李小朵想,她能拒绝刘科,也能拒绝贺承铮,却怎么也拒绝不了这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姑娘。眼下一刻,感谢的话已经没了意义,李小朵捧着衣服,望着白友杏浅浅笑着,“这颜色真漂亮,我很喜欢。”
白友杏一听就放心了:“那快试试吧,我朋友帮我挑的,她眼光好,我跟她说你皮肤白,她说你穿这个颜色肯定好看。”说着,又拿出一件红色的毛绒开衫,“我也买了一件,这个还打折呢,好看吗?”
李小朵笑着点点头,帮白友杏挨只胳膊套上新衣服,等她自己也换完,看着镜中难得倒映出一个从容的身影,她不自觉地挽了下碎发,抿了抿嘴唇,看见身边人一脸笃定地望着她说:“小朵,你放心,来年咱们都会红红火火。”
说完,她又摸出手机,“小朵,你看,这是我前几天用你教我织毛衣的录像剪的视频,我平时也会剪自己的课,但现在手不方便,剪得就不太好,但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是条路。”
白友杏这几天一直在想,借钱能解一时急,但回头,小朵带着个孩子,再指望干零工赚钱,总不能解决根本。可她既然会这么多针织花样,人长得又漂亮,为什么不能跟卖她视频课的老师一样赚钱呢?
“小朵,我是这么想的,等过完年,我还有段时间才上班,咱俩一起研究研究,多剪点视频,发到网上,也学学直播。我之前加过一个针织老师,他在线上教课,卖九块九的体验课,卖了好多。等大家学得上了瘾,又在小群继续卖更贵的课,还卖毛线,卖材料,甚至他还出了书卖。他行,你为什么不行?”
“我给我朋友看过你的视频,她也说,你如果开课,她帮你拉人听,她在医院上班,认识很多护士,大夫,平时没事也都喜欢织毛衣。我更能帮你了,我们学校老师也有很多,我还认识学生家长,我帮你发朋友圈!不管怎么样,起码试试看。”
李小朵望着她,目光盈动,不久,用力点了下头,“就明天,明天我就开始。”
白友杏立刻挽住她,脑袋枕到李小朵肩上,“你肯定行,真的,我有预感。”顿了顿,又犹犹豫豫地说:“等你行了,让小宝宝喊我小姨好吗?”
小朵笑了,一拍她脑袋:“行不行都喊你小姨!”
全家人都对李小朵掏心窝地好。连包小霜这天来了,都拉着李小朵坐她身边,边削苹果边说:“姑娘,你得多吃鱼,真的。吃深海鱼,里面有什么a,对小孩大脑好,生的孩子脑瓜灵,我怀白友杏那会就是鱼吃得少,现在后悔死了。”说完切一块苹果给她,“吃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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