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红梅跑上来,高兴地对年年说:“下回我救你。”
然后,又对张书凤说:“年年俺俩一班儿,您班儿今儿就等着扔到底吧。”
张书凤也不恼,伸手接住年年抛到眼前的老儿,继续扔。
这一扔,就扔到了上课钟声响起,几个人都热得一身汗。
张志超踩着上课的钟声跑来,和喘得狗一样的保国差点撞在一起。
保国不用问,基本天天都这样,不到最后一分钟,柴小丑不准他放下他小兄弟增国。
高水英夹着课本问张志超:“今儿咋镇晚咧?家有事?”
张志超开着锁说:“俺大哥今儿暗见,俺妈跟媒人说话,忘做饭了。”
高水英笑起来:“咦,那你快有嫂子了呀。”
张志超十分期待地说:“嗯,也不知那女哩好看不好看。”
“肯定好看,您家条件好,人家给您哥说媒肯定拣好哩说。”高水英和学生们一起走进教室,“志超,下回要是家里有事,你就叫别人给钥匙先捎来。”
“哎,就是唦,我咋冇想起咧?”张志超个子也属于班里最矮的几个,坐在第一排正中间,课桌就挨着讲台。
“你还小么。”高水英走上讲台,温和地看了看张志超。
她年前刚结婚,丈夫和张志超是未出五服的本家。
张志超回头,看到全班人都坐好了,叫道:“起立!”
年年站起来,挺胸抬头,两脚并得紧紧的,两只手紧贴着大腿,眼睛看着高老师。
“行礼!”张志超叫。
年年和全班同学一起,恭恭敬敬地给老师鞠躬。
高水英微微躬身还礼。
张志超叫:“坐下。”
年年坐好,看自己旁边的空位子。
高水英也看到了空位子,问:“年年,知不知二妮儿为啥冇来学?”
年年摇头:“不知。”
他说着,还装作不经意地转过身,瞥了红梅、保国跟高永春一眼。
田素秋教过他和风调、雨顺,不能乱说话别人家的事,尤其是不好的、当事人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的事,更不能乱说。
就算全柿林的人都知道二妮儿家特别重男轻女,孟老栓和孟张氏成天逼着李春花生男孩儿,二妮儿肯定也不想让同学知道她奶奶今儿又当着全队的人厥她妈了,所以年年不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跟老师说二妮儿旷课的原因。
高水英翻着课本,叹了口气:“肯定是家里有啥事,放学我路过她家去看看。”
她娘家是五队的,跟高永春家是邻居,结婚后,她几乎每天后晌下班都会回娘家看看。
这节是算术课。
一年级一共俩老师,高水英是班主任,教语文、算术、珠算和大字,王秋山教一、二、三年级的音乐、美术、体育。
第二节是体育,年年虽然很喜欢算术,可更爱上体育课。
他不待见坐在黑洞洞的教室里,体育课能在大操场上跑着玩,还能趁老师不注意跳墙去后面的菜园子里,就算菜园子里现在除了干枯的白菜叶啥都没,只能撵着找食的小虫儿1耍他也觉得可美。
可今天,算术上到半截,外面开始下雪了。
体育课泡汤,年年没精打采地又背了一节课文。
天实在太冷,背课文时全班人跟着节奏一起跺脚取暖,几十个学生人来疯,差点把房顶掀塌,荡起满屋的尘烟,高老师听到声音从办公室过来,把保国几个个子最大的男生叫起来罚站。
年年其实跺的最起劲,可他个儿小,学习好,遇到学生集体干坏事,老师从来想不到他,他今天又逃掉了。
等高老师出去,年年看着窗外的雪花自言自语:“别下大别下大,千万别下大,一下大,等化雪俺家哩房又该漏了。”
他们家屋脊上的泥快不中了,下面的麦秸杆经过好几年风吹雨淋,很多地方都沤了,鸡又爱在旧草房上觅食,经常把房顶扒出窟窿,那些窟窿就算用麦秸修补过,雨雪一大,还是会漏水。
前几天那场大雪,虽然雪一停春来就赶紧搬了梯子上房顶扫雪,可屋脊和最高处好多地方够不着,天晴后,屋里漏了好几天,第一天漏得最厉害,必须拿东西接水,不然,床和家具被淋湿,屋地再被水浸透,房子就彻底没法住了。
那天晚上,年年拿和面盆接水的时候手滑,盆摔了一下,倒是没碎,可掉了一块,留下个拇指大的豁和一道裂缝,田素秋当时正因为接水的家伙不够作难,看见和面盆又给摔成那样,用鞋底把他狠揍了一顿。
年年记忆里,他挨打最多的原因,第一个就是没看好让鸡把房顶的麦秸给扒了。
每次大雨、大雪过后,都是把家里的盆盆罐罐全都用上还不够,屋子里就没有一个能让人安心呆着的地方,前几天年年挨完打,还得坐被窝里端着盆接水,没办法,正对着他和田素秋睡的床的屋顶有两个地方漏,床无论怎么挪,也只能躲开一个地方。
风调和雨顺住的西里包儿也有好几个地方漏,风调跟雨顺坐在床上,一人扶着两个盆接水,三天都没去上学。
春来没遭整夜不能睡端着盆接水的罪,是因为家里房子不够住,他和队里几个年轻人住在场庵里。
场庵就是生产队麦场里的房子,临时存放粮食,也存放生产队比较大的农具,犁、镂、耙(bà)、木锨、木耙(pá)子之类的。
五队的场庵是前几年才翻盖的,比村里人住的房子都宽敞,还是一砖到顶的红瓦房,家里房子不够住的人家的男孩,好多晚上都去场庵睡。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年年的念叨,晌午放学时,雪停了。
年年心情巨好,主动跟红梅提出应该唱歌,于是,他们这一队就一路唱着《打靶归来》回家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
陆易在十八岁生日这天,意外穿越到了一本名为光明圣子的小说中。坏消息是他穿成了空有美貌的恶毒男配。好消息是他绑定了此刻,我即为王系统。我即为王系统触发条件当检测到宿主...
成熟的标志到底是什么?是仅三天可见的朋友圈,是稳定的情绪,是妥帖的处事,还是封闭的内心麻木的灵魂?成年后的乔漾总是很矛盾,她好像既不是大人也不算小孩。她尝试着进入新生活,学会告别学会理解...
田遥是个长相清秀却力大无穷的哥儿,他无父无母,住在槐岭村的最深处。本应该是被媒人踏破门槛的年纪,却因为一件事把积攒下来的钱赔光了,人也没嫁出去,还落了个凶残的名声,以至于再没人来给他说亲了。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个长相英俊却双腿残疾的外乡人,在村长的主持下,那人给田遥当了赘婿。田遥大笑三声还有这种好事?郁年家道中落,被仇家羞辱给一个山村土哥儿做了赘婿,新婚夜他跟田遥约法三章,只搭伙过日子,做个有名无实的夫妻,田遥点头,表示理解。却在第二天,听见田遥在自家墙头跟人说话我夫君虽然腿残了,但他腰好,我说自己动,他还不乐意。我夫君不笑,那是他生性不爱笑,我脱他衣服他笑得可好看了。我夫君说了,要三年抱俩,但我觉得一个孩子就够了。郁年夸下海口致力于假戏真做的田遥看着自己家这破破烂烂的房子,有些心虚。总不能让夫君就跟他睡草棚吧,何况城里人还娇气。于是田遥今天上山打野猪换钱,给夫君补身子明天上山找药材,给夫君治腿后天去镇上摆摊子,赚钱给他夫君买笔墨。用尽浑身解数的田遥,总算把郁年的心撬开了一个口子,却听说郁年的有权有势的远房亲戚来找他了。村里人都说郁年要休弃掉田遥,回到他的富贵温柔乡,田遥跟人打了一架,又赔了医药费,垂头丧气地回了家,用郁年教他的那几个字,写下了和离书。却被郁年撕碎了和离书和衣裳不是说要三年抱俩,一个都没生,离什么?还是写一点排雷1受宠攻,介意勿入。2力气大就是受的金手指,介意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