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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岁的人了!大学毕业多久了?嗯?”王海山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开始在客厅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皮鞋踩踏地面的声音沉重而烦躁,“工作工作找不到!对象对象没着落!整天窝在家里,不是对着电脑就是对着你那堆破花!一个大男人,养花弄草,学女人说话,走路扭扭捏捏!你他妈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他的咆哮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撞击着四壁,又反弹回来,形成令人窒息的回音。他猛地停下脚步,再次逼近王明远,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我告诉你王明远,老子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当个废物的!明天!明天就给我滚出去找工作!找不到,你就别进这个家门!听见没有?!”
王明远依旧低着头,沉默着。脸颊的疼痛一阵阵灼烧,父亲的话更像是一把把淬毒的匕,精准地刺向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找工作…不是没找过。每一次面试,对方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落在他说话的方式上,那里面隐含的探究、疑惑,甚至是一闪而过的轻视,都让他如芒在背。他试过压低声音,试过刻意粗着嗓子,试过模仿那些所谓的“阳刚”举止,结果只换来面试官更深的蹙眉和一句冰冷的“回去等通知”,然后便石沉大海。
“聋了?!我问你听见没有?!”王海山见他沉默,更是怒火中烧,猛地抬手又要打。
“海山!”一直如同影子般沉默地站在厨房门口的张雅娟,此刻终于出了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她手里还拿着一块没来得及放下的抹布,脸色煞白,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冲过来阻拦,却又被无形的绳索牢牢捆住,钉在原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王海山挥到半空的手顿了一下,凶狠的目光刀子般剜向自己的妻子:“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慈母多败儿!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都是你惯的!”
张雅娟被他吼得浑身一哆嗦,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肩膀彻底垮塌下去。她张了张嘴,眼泪无声地涌出眼眶,顺着苍白憔悴的脸颊滑落。她看着儿子红肿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破碎的心疼和无能为力的绝望,嘴唇颤抖着,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再说出来,只是死死地用抹布捂住了自己的嘴,压抑着喉间的哽咽。那对小小的珍珠耳坠在她剧烈颤抖的动作下疯狂地摇晃,折射着冰冷的灯光,像两颗绝望挣扎的心。
王海山收回目光,不再看妻子,重新将所有的怒火集中到王明远身上。他看着儿子依旧沉默倔强的侧脸,那红肿的指印在灯光下刺眼无比,心中那股邪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烧得更旺。他烦躁地一把扯开衬衫领口的扣子,仿佛那布料勒得他无法呼吸,然后狠狠一挥手,像是要挥散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滚!滚回你房间去!别在这儿碍老子的眼!看见你就烦!”他指着走廊尽头王明远卧室的方向,声音嘶哑地咆哮,“没出息的东西!”
王明远身体晃了晃,仿佛这句“没出息的东西”比刚才那一巴掌更具杀伤力。他没有再抬头看任何人,也没有看母亲绝望的泪眼,只是默默地转过身。他走得很慢,脚步有些虚浮,背影在客厅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单薄,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片。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没有出一点声音,轻轻拧开门把手,侧身闪了进去,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咔哒。”
一声轻微的落锁声响起。
这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无形的闸门,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充满暴戾和绝望的世界。
门外,是父亲粗重压抑、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是母亲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细碎而绝望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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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王明远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沿着门板一点点滑落,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曲起双腿,将脸深深埋进膝盖之间,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被彻底击垮、只能躲回壳里独自舔舐伤口的蜗牛。
左脸颊依旧火辣辣地疼,提醒着他刚才的羞辱。父亲那些恶毒的咒骂,像复读机一样在他脑海里疯狂循环播放:“废物”、“怪物”、“不男不女”、“丢人现眼”、“没出息”…每一个词都带着倒刺,反复地撕扯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眼泪终于再也无法控制,汹涌地夺眶而出。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的、剧烈的奔流。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膝盖上的布料。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着,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直到更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他不敢出一点声音,生怕门外的父亲听到,引来更狂暴的风雨。
压抑的呜咽最终冲破了紧闭的牙关,变成破碎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在死寂的房间里微弱地回响。他像个迷路的孩子,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寒冷里,找不到一丝光亮和温暖。身体深处传来的冷意,比冬夜最凛冽的寒风还要刺骨。他紧紧抱住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手臂的皮肉里,仿佛只有这自虐般的疼痛,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还没有被这绝望彻底吞噬。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开始下了起来。起初是稀疏的敲打声,很快就连成了绵密的一片,哗啦啦地冲刷着玻璃窗,将外面昏黄的路灯光晕晕染成一片模糊的、流动的光斑。
王明远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凉的房门,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留下紧绷绷的触感,左颊的灼痛感也变成了麻木的肿胀。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被雨水扭曲的微弱光线,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一切都浸泡在一种死寂的、灰蓝色的暗沉里。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空洞地扫过这个狭小的空间。书桌、书架、单人床…每一件物品都熟悉得令人窒息。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书桌角落的一个旧木盒子上。那盒子很普通,甚至有些粗糙,是小时候父亲用边角料钉的,原本用来装他的玻璃弹珠。此刻,它静静地待在那里,像一个被遗忘的秘密。
一个遥远得几乎褪色的记忆碎片,带着尖锐的棱角,猝不及防地刺破了他麻木的神经。
那是个闷热的夏日午后,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只有七八岁的小明远,光着脚丫跑过滚烫的院子石板路,兴冲冲地举着一件“宝贝”冲进家门。
“妈妈!妈妈!你看!”他稚嫩的声音充满纯粹的喜悦,高高举起手里的东西——一条邻居家小姐姐淘汰下来的旧纱裙。粉色的,上面缀着廉价的亮片,裙摆有些脱线,但在小小的明远眼里,它轻盈、闪亮,像天边最柔软的云霞,带着一种他无法言喻的美好吸引力。
张雅娟正在厨房摘菜,闻声回头,看到儿子手里举着的裙子,脸色瞬间变了。她惊慌地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压低声音急促地说:“明远!快放下!这…这不是你玩的东西!让你爸爸看见…”
话音未落,沉重的脚步声已经从客厅传来。
王海山高大的身影堵在了厨房门口。他刚睡醒午觉,赤着膊,只穿一条松垮的旧裤衩,睡眼惺忪里带着被吵醒的不耐。当他的目光落在儿子手里那条刺眼的粉色纱裙上时,那点不耐烦瞬间被惊愕和一种被冒犯的狂怒取代。
“你拿的什么鬼东西?!”他声音不高,却像闷雷滚过,带着山雨欲来的恐怖。
小明远被父亲骤然阴沉的脸吓住了,举着裙子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凝固,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无措:“裙…裙子…好看…”
“好看?!”王海山像被这两个字狠狠刺了一下,猛地拔高了声音,一步就跨了过来。他劈手就夺!动作粗暴得完全不顾及孩子细嫩的手指。
“嘶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
廉价的纱料哪里经得起成年男人暴怒下的撕扯?那条小小的、承载着孩童懵懂向往的粉色纱裙,瞬间在王海山的手里变成了几块破布。亮片稀里哗啦地崩落,撒了一地,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冰冷而嘲讽的光。
小明远呆呆地看着自己瞬间空掉的手,又看看地上那些破碎的、被父亲像垃圾一样踩在脚下的粉色布料,巨大的惊骇和无法理解的委屈瞬间淹没了他。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哭?!你还有脸哭?!”王海山非但没有丝毫心软,反而被这哭声彻底激怒。他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揪住小明远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带着风声狠狠落下!
“啪!啪!啪!”
沉重的巴掌带着暴虐的怒火,毫不留情地落在孩子细嫩的屁股上、后背上。每一下都出令人心惊肉跳的闷响。
“我让你学女人!我让你捡这些破烂!丢人现眼的东西!老子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
张雅娟尖叫着扑过来,死死抱住王海山粗壮的胳膊,哭喊着:“海山!别打了!他还是个孩子啊!他不懂!他不懂啊!”
“滚开!”王海山用力一甩,张雅娟被甩得踉跄后退,撞在厨房的柜子上,锅碗瓢盆出一阵刺耳的碰撞声。他像一头狂的野兽,指着地上破碎的裙子,对着吓傻了的儿子嘶吼:“给我记住!你是带把儿的!是爷们儿!再敢碰这些娘们唧唧的东西,老子打断你的腿!听见没有?!”
小明远被打懵了,屁股和后背火辣辣地疼,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幼小的心脏,哭声都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抽搐和哽咽。他看着父亲扭曲狰狞的脸,又看看地上那些被踩得脏污不堪的粉色碎片,一种刻骨的恐惧和冰冷的认知,伴随着皮肉的剧痛,深深地烙印进了他的骨髓里——喜欢那些“漂亮”的东西,是错的。是耻辱。会招来最可怕的惩罚和父亲的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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