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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不完柴没饭吃的下马威过后,秋禾在厨房院的日子似乎稍微好过了一丁点。至少,那堆永远劈不完的柴火旁边,多了一个豁口的木碗,每天干完活,总能得到点能塞进肚子的东西,虽然依旧是冷窝头寡菜汤,但分量似乎多了那么一丝丝,偶尔菜汤里还能见到一星半点的油花。
赵嬷嬷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指派活儿的时候嗓门照样大,但那种刻意针对的刁难少了。或许是因为老夫人院里那句“问明天还有没有”的马齿苋,让她觉得这瘦猴似的丫头或许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运气”。
这日清晨,秋禾正拿着比她人还高的大扫帚,费力地清扫院子里的落叶和柴火碎屑,就听见赵嬷嬷在厨房门口扯着嗓子喊:“秋禾!死哪儿去了?过来!”
秋禾赶紧放下扫帚跑过去。
赵嬷嬷塞给她一个沉甸甸的旧木桶:“去后角门,张婆子送了批新陶碗来,抬进来。仔细点,摔了一个,扣你半年月钱!”
秋禾心里一紧,半年月钱?她还不知道月钱长什么样呢。她双手接过几乎有她半人高的木桶,桶身油腻腻的,边缘还有裂开的木刺。
去后角门的路她只跟人走过一次,记得要穿过两个夹道,绕过一个小花园的侧墙。她努力回忆着,小心地拎着桶往前走。
王府的路七拐八绕,青石板路扫得干干净净,两旁是高高的粉墙,偶尔有月洞门通向不知名的院落,里面隐约传来笑语丝竹声,与她所在的厨房院仿佛是两个世界。她低着头,尽量靠边走,遇到穿着体面的丫鬟婆子,就赶紧停下让路。
好不容易摸到后角门,老门房验了对牌,放了一个提着大篮子的婆子进来,篮子里正是用干草仔细垫着的一叠叠新陶碗。
“就这些了,点清楚。”那婆子语气淡淡的,把篮子往地上一放。
秋禾看着那一篮子易碎的碗,又看看自己带来的孤零零一个桶,有点傻眼。这怎么抬?
那婆子却不管,交了差事便转身走了。
秋禾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把碗从篮子里拿出来,往桶里放。桶大碗小,放进去哐当乱响,吓得她冷汗都出来了。这要一路哐当回去,没准真得碎几个。
正犯愁,旁边响起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得垫点东西。”
秋禾抬头,是那个上次想给她水喝的小丫头,正端着一盆洗菜水出来倒。她指着墙角一堆晒干的软草:“用那个塞一塞,就不容易碰碎了。”
秋禾眼睛一亮,赶紧道谢,跑去扯了好些干草,仔细地把桶底和碗之间的缝隙塞得严严实实。果然,再拎起来,碗就不怎么晃荡了。
“谢谢你。”秋禾小声对那小丫头说。她记得别人叫她“春铃”。
春铃摇摇头,有点怯生生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快回去吧,耽搁久了,赵嬷嬷又要骂。”说完就赶紧端着空盆走了。
秋禾拎着装满碗的桶,更沉了,走起来歪歪扭扭。回去的路似乎更漫长。走到一半,在一个岔路口,她有点不确定该往哪边走。正犹豫着,看到一个穿着绸缎比甲、管事模样的嬷嬷领着两个小丫鬟从前面的回廊经过,说说笑笑,根本没留意她。
秋禾下意识地想开口问路,又猛地想起刘嬷嬷的教训:“少看,少听,少说。”她闭上嘴,缩到墙根,等那几人走远了,才仔细辨认方向。她记得来的时候路过一个放着一盆半枯石榴树的角落。
凭着模糊的记忆和一点运气,她终于看到了厨房院的院门。刚松一口气,就听赵嬷嬷的骂声传来:“磨磨蹭蹭死在外头了?拿几个碗要半天?等着用呢!”
秋禾赶紧加快脚步,把桶拎进院子放下,累得直喘气。
赵嬷嬷过来粗粗检查了一下碗,没见破损,脸色稍霁,但嘴上依旧不饶人:“算你没笨到家!去!把那边堆着的菜叶子烂皮削了,拿到后院泔水桶那儿倒了!动作快点!”
秋禾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又是一堆活儿。她没吱声,默默走过去拿起削皮的小刀和装垃圾的破筐。
削皮倒垃圾是脏活累活,但比起劈柴挑水,似乎又轻松点。她蹲在角落,飞快地干着。削下来的烂菜叶、萝卜皮堆了半筐。
她拎着沉甸甸的破筐,按照赵嬷嬷模糊的指示,往后院找泔水桶。那地方更偏,味道也更冲。一个大号的泔水桶几乎满了,散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
她踮起脚,正准备把垃圾倒进去,眼睛无意间往桶里一瞥,动作顿住了。
泔水桶里,除了馊掉的饭食菜汤,竟然还有不少只是稍微有点蔫黄、甚至只是被挖掉一小块坏斑的蔬菜,还有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白面馒头尖,甚至几块沾了点灰的肉皮!
这在逃荒路上,是能让人打破头去抢的金贵东西!在这里,就这么轻易地倒掉了?
秋禾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震惊涌上来。她站在那儿,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才猛地回神,慌忙把筐里的垃圾倒进去,看着那些“好东西”被彻底淹没在污秽里。
她拎着空筐往回走,脚步有些沉重。王府的“规矩”,她好像又懂了一点。不只是怎么行礼、怎么回话、怎么走路,还有一种更根深蒂固的、关于浪费和奢侈的“规矩”。
回到厨房院子,赵嬷嬷正在骂一个烧火丫头把火弄得太旺,糟蹋柴火。看见秋禾回来,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秋禾默默地放下筐,拿起扫帚,继续扫她没扫完的地。
她扫得很仔细,连角落里的柴火碎屑都扫得干干净净。
心里却反复想着那只泔水桶。
在这里,活下去似乎不难。难的是,怎么看着这样的“规矩”,还能让自己心里那点属于云妮儿的东西,不跟着一起烂掉。
她抬起头,看了看厨房烟囱里冒出的袅袅炊烟,又低下头,更用力地扫着地。
先把地扫干净吧。她想。一步一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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