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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炊烟的生意,在这水乡小镇上,如同春日里悄然滋生的藤蔓,不知不觉间已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除了云妮儿那双巧手能将南北风味糅合得恰到好处、创造出令人回味无穷的点心之外,前堂那位笑语嫣然、行事却爽利如风的珊瑚姑娘,亦是拴住众多食客脚步、让人心甘情愿一次次踏入这间小铺的重要原因。
珊瑚的美,是带着棱角的,并非江南水汽氤氲出的那种温婉柔媚,她像极了北地风雪中傲然绽放的红梅,色泽明艳夺目,姿态却疏朗挺拔,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容轻侮的飒爽与倔强,只是那眼神,早已洗尽了昔日的娇矜,沉淀下历经磨难后的通透与锐利。当年跌落泥淖,被卖为奴,几经辗转,受尽白眼与磋磨,那份刻在血脉里的骄傲却不曾折断分毫。
平日里,她算账收钱,声音清脆得如同玉珠落盘,条理分明,账目更是清晰得毫厘不差。即便是再挑剔难缠的客人,到了她面前,她也能笑语盈盈地应付得滴水不漏,既周全了礼数,又守住了铺子的规矩。然而,若有那等不开眼、试图借着几分酒意或是自恃身份便言语轻浮、行为不端的登徒子,珊瑚那张明媚的笑脸瞬间便能结上一层寒霜。她甚至无需高声斥骂,只消一个冰冷的、带着毫不掩饰鄙夷的眼神扫过去,再配上几句不软不硬、却字字如钉的回应,便能将那等腌臜心思臊得无所遁形,只得在众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下,灰溜溜地败走。久而久之,这陈村镇上下,谁人不知“南北炊烟”的珊瑚姑娘是朵带刺的娇花,颜色虽好,却轻易招惹不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一日,午后阳光正好,铺子里客人不算太多,三三两两地坐着品茶闲谈。忽听得门外一阵喧哗,马蹄声嘚嘚,停在了铺子前。帘栊一挑,进来三四位衣着光鲜、一看便知是从府城或是更繁华之地来的客人,为的是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穿着簇新的宝蓝色绸缎直裰,腰间悬着玉坠,手指上戴着个硕大的金戒指,目光流转间带着商贾特有的精明与算计。他自称姓钱,是经营绸缎生意的,似乎是听闻了“南北炊烟”的名声,特意绕道前来品尝。
这钱老板倒也阔气,将铺子里几样招牌点心都点了一份,与同伴边吃边谈,对那蟹粉小笼的鲜醇、梅花糕的清甜赞不绝口。结账时,他踱到柜台前,从袖中摸出一枚分量不轻、成色极好的银锞子,却不是规规矩矩地放在柜上,而是故意伸出手,想要塞到正在低头算账的珊瑚手中,那肥短的手指在递出银锞子的瞬间,指尖竟还有意无意地、带着几分狎昵意味,在珊瑚温热的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珊瑚只觉得掌心如同被冰冷的蛇信舔过,一股恶寒瞬间从脊椎窜起。她脸色骤然一沉,猛地将手抽回,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随即,她看也不看那钱老板瞬间僵住的脸色,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枚银锞子已被她用力按在了光洁的硬木柜台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斩钉截铁的寒气:“钱老板,承惠一共三钱八分银子,您这银锞子足有一两,这是找您的零钱。账已结清,您几位慢走。”她的话语清晰利落,如同算盘珠子拨响,面上再无半分之前的客套笑容。
那钱老板没料到她反应如此激烈,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非但没有就此罢休,反而又凑近了一步,几乎要贴上柜台,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的腔调:“珊瑚姑娘何必如此见外,动这般大的气性?像姑娘这般品貌,搁在这小镇上,守着这么个小铺子,日日操持这些迎来送往、烟熏火燎的营生,实在是暴殄天物,委屈了,委屈了!”他摇着头,一副痛心疾的模样,随即话锋一转,脸上堆起笑容,“鄙人在府城不敢说有多大产业,倒也置办了几处宽敞铺面,家中使唤的丫鬟仆役也算齐全。若姑娘不嫌弃,可愿随我去府城见识见识?必不让姑娘再受这抛头露面、看人眼色的辛苦,往后只在内宅享清福便是。”
珊瑚只是缓缓抬起眼,那双清亮如寒星的眸子,直直地看向钱老板。
“钱老板的好意,珊瑚在这里心领了。”她顿了顿,“只是,我这人生来便是野路子,受不得高门大户里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也享不了被人圈养在内宅、无所事事的所谓‘清福’。”她微微前倾了身子,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嘲讽的笑意,“您的府城,您那宽敞的宅院,还是留给那些愿意飞进去做金丝雀的姑娘们吧。我珊瑚,不愿。”
那钱老板何曾受过一个“市井民女”如此直白、如此犀利的抢白与拒绝?脸上顿时如同开了染坊,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尤其是在他那些同伴以及周围食客们或惊讶、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注视下,更是觉得颜面扫地,恼羞成怒到了极点。他猛地一拍柜台,震得那枚银锞子都跳了跳,想要作,却见珊瑚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他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你有骨气!咱们走着瞧!”说罢,一把抓起柜台上的找零,几乎是夺路而逃,他那几个同伴也赶紧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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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拿起搭在旁边的抹布,用力地、反复地擦拭着刚才被那人碰触过的柜台面,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不彻底擦干净便难以忍受。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经历了为人奴仆的屈辱与艰辛,她早已将世情冷暖、人心险恶看了个通透明白。什么男人,什么豪门,什么依靠,在她看来,不过是另一座看似华丽、实则冰冷窒息的金丝牢笼罢了。她此生最大的愿望,早已不是什么嫁入高门、相夫教子,而是能与云妮儿、泽兰这两个同样命途多舛却心地善良的姐妹一起,守稳这间小小的、凝聚了她们所有心血与希望的“南北炊烟”。在这里,她们可以自在随心,不必仰人鼻息,不必曲意逢迎,靠着自己的汗水与智慧,挣一份衣食无忧,挣一份心安理得,也挣一份属于她们自己的、不容任何人轻侮的尊严,她的傲骨,是在苦难中淬炼而成的,宁折不弯;她的尊严,必须由她自己的双手,一砖一瓦地垒砌起来,不容任何人玷污折损。
云妮儿在后厨隐约听到了前面的动静,待客人散尽,她走出来,看着珊瑚也没有说什么宽慰的话,只是晚间歇息前,走到珊瑚身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委屈你了。”
珊瑚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暖与力量,反手紧紧握住云妮儿的手,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一个明媚而洒脱的笑容。这世间女子,并非只有依附男子、困守内宅、相夫教子这一条路可走,她珊瑚,偏不信这个邪,偏要活出自己的颜色,走出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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