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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看着秦淮茹的眼睛:“秦淮茹,我救过很多人,但这次,我救不了她。法律不认‘可怜’,只认对错。她错了,就得受罚。”
秦淮茹呆呆地看着他,
他转身要走,秦淮茹突然喊了一声:“柱子,你就当……当为了我……”
何雨柱脚步顿了顿,没回头:“秦淮茹,我为过很多人拼命,但不能为了任何人坏了规矩。”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把秦淮茹的哭声关在了门外。
过了几天秦淮茹正蹲在院里洗衣服,院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贾张氏的家属在吗?”两个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张纸。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迎上去:“我是,您找我啥事?”
“这是贾张氏的判决书,家属签收。”其中一人把纸递过来,上面的黑字密密麻麻,最底下盖着个鲜红的章,“死刑,后天上午执行。”
秦淮茹的手一抖,纸差点掉在地上。她盯着“死刑”两个字,眼睛直,嘴唇哆嗦着:“不……不能啊……她就是糊涂,咋能判这么重?”
“案子性质恶劣,受害人是特等功臣,上面批了从严处理。”另一个人语气平淡,“签吧,签完我们还要回单位。”
秦淮茹的笔握不住,好几次才在落款处划了个歪歪扭扭的名字。制服人员收了回执,转身就走,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院里,手里的判决书被风刮得哗哗响
她知道,现在能求的,只有何雨柱了。直奔东跨院。何雨柱家的门没关严,她推开门,见何雨柱正坐在院里,“柱子……”她刚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何雨柱抬头,见是她,:“有事?”
“柱子,你救救我妈吧!”“判决书下来了,说……说后天就执行,你去求求情,哪怕改判个有期也行啊!”
何雨柱站起身:“秦淮茹,这事儿我真帮不了。”
“你咋帮不了?”秦淮茹急了,抓住他的胳膊,“你是特等功臣,你去跟上面说句话,他们能不给面子?我妈再不对,也是条命啊!”
“这不是面子的事。”何雨柱拨开她的手,语气沉下来,“她往我家水缸里放老鼠药,是想害命。法律有规定,我是功臣,不是法外开恩的理由。”
“可她没真把你害死啊!”秦淮茹哭起来,“她就是穷疯了,嫉妒你日子过得好,一时糊涂……”
“糊涂?”何雨柱皱起眉,“我妈和雨水没喝那缸里面的水,要是喝了,现在躺那儿的就是她们。这事儿,换了谁都一样,法律不会因为我是功臣就轻饶她,也不会因为她穷就放过她。”
声音低了些:“我知道你难,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但求情这事,你别再提了,我办不到。”
秦淮茹看着他,知道再说啥也没用了。何雨柱的脾气她清楚,认准的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抹了把泪,转身往外走,脚步重得像灌了铅一样。风裹着寒气往骨头缝里钻。秦淮茹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袄,站在监狱探视室的铁窗外,手指冰凉。里面的铁门“哐当”一声开了,贾张氏被狱警架着进来,头像乱草,囚服上沾着污渍,看见秦淮茹,眼睛突然亮得吓人。
“秦淮茹!秦淮茹你可来了!”她使劲挣开狱警的手,扑到铁窗上,脸贴得变形,“快!快想办法救我出去!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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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的心揪了一下,刚想说话,就被她的尖叫打断。
“你去跟何雨柱说!让他放我出去!他凭啥见死不救?啊?他害了东旭还不够,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贾张氏的声音又尖又哑,唾沫星子溅在玻璃上,“我儿子没了,我就该受穷?他凭啥顿顿有肉吃,家里粮多得吃不完?我不过是想分点,他就眼睁睁看着我被抓!他就是故意的!”
“妈,你小声点……”秦淮茹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柱子他说了,这事儿他管不了,是法律……”
“法律?啥狗屁法律!”贾张氏猛地拍了下玻璃,震得秦淮茹耳朵嗡嗡响,“法律不就是帮着有钱人欺负穷人的?他何雨柱是功臣,他说句话谁敢不听?他就是铁了心要我死!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啥非要赶尽杀绝?”
她突然哭起来,:“我就是拿了他点面粉,放了点药想让他拉拉肚子,他至于这么狠吗?他要是早点把吃的给我送来,我能犯这错?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我!”
秦淮茹看着她,心里又酸又堵:“妈,你就认个错吧,认了错或许能……”
“我没错!”贾张氏突然拔高嗓门,眼睛瞪得像铜铃,“错的是他何雨柱!他凭啥过得那么好?我儿子为了这个家死厂里,他倒好,吃香的喝辣的!东旭就是被他克死的!他现在又来害我,他不得好死!”
“你别胡说!”秦淮茹急了,“东旭的事跟柱子没关系!这些年柱子帮了咱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帮?他那是猫哭耗子!”贾张氏啐了一口,“他就是想看着我笑话!看着我穷得叮当响,他才舒坦!我告诉你秦淮茹,你要是不救我,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你跟他穿一条裤子,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狱警过来拉她:“时间到了。”
“我不走!我要出去!何雨柱你个杀千刀的!我诅咒你断子绝孙!”贾张氏被拖着往外走,还在回头喊,声音尖得像指甲刮过铁板,“我就是死了,也得拉着你垫背!”
秦淮茹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探视室的寒气顺着脚底往上爬,冻得她骨头疼。她原以为来这一趟,能劝贾张氏认个错,哪怕说句软话,可到头来,只听见满耳朵的疯喊和诅咒。
走出监狱大门,风更大了,吹得她睁不开眼。她想起贾张氏刚才的样子,想起她那句“你要是不救我,我做鬼也饶不了你”,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
她知道,贾张氏到死,都不会明白,她错的不是“没分到吃的”,而是那颗被嫉妒和怨恨填满的心。
执行那天,天阴得厉害,像是要下雨。秦淮茹没去刑场,就坐在四合院里,抱着槐花和小当。
而在刑场上,一声枪响了结了贾张氏,然后有人来通知秦淮茹去火葬场领贾张氏的骨灰盒。
东跨院里,何雨柱正坐在院里,手里拿着个搪瓷缸,里面的水一口没喝。
他妈端着碗出来,见他愣着,把碗往桌上一放:“吃点东西吧,熬了粥。”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拿起勺子,却没往嘴里送。
他不是没想过放贾张氏一马,但贾张氏就是个祸害,改不了的。
“柱子,别想了。”他妈坐在他身边,“她走到这一步,是自己选的。你没错。”
何雨柱点点头,院里少了个偷鸡摸狗的人,也少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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