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蝈娘捶得累了,便停手捂着肚子笑道:“怪不得我奉命把姜桂汤送去二郎身边时,他正抱着琵琶唱什么黄鹂留,桑葚熟的,难听死了,还不准人打断他,原来是心里长了草……”
“娘子这边也古怪,二郎走后,她就差遣我将二郎的旧衣裳找出来一件一件试穿——虽说她明天确实是穿男装参加张亮的婚礼比较稳妥,也体谅我辛苦不需要我重新量体裁衣,但是那股换衣服的新鲜劲头就是古怪至极——今晚她倒是不嫌弃苏合香的味道呛人了……”
“欸?”
“呃……”
两个女孩张嘴对视半晌,最后达成了共识:“不要告诉刘娘子!”
一想到刘娘子交托严加看管郎君和娘子的事情可能砸在自己手里,两个女孩惴惴不安起来。
“你说,醵饮那晚娘子和郎君甩开众人去桑林里作甚?”阿彩试探地问道。
“就那么点时间够干什么?”蝈娘摆出一副嫌弃阿彩少见多怪的神情。
“那你很懂咯?”阿彩不服气地反问道。
“我当然——”蝈娘突然拉高了调门,那声音又陡然从峰顶跌落,“——不懂了。你再胡思乱想,当心刘娘子把你叉出去。”
“醵饮那天,娘子从台地那边回来时是不是气鼓鼓、泪汪汪的?”阿彩问道。
“嗯。”蝈娘补充道,“后来二郎也不敢招惹他,一直陪着小心,后来还亲自来翠微居赔礼道歉。娘子后来又开开心心睡下了……”
“我以为他们只是吵架……”
“我也以为他们只是吵架……”
“啊!”
“算了算了。”阿彩挠挠头道,“刘娘子本来也说这种事情防不胜防——别瞎猜了,我还要缝补纱灯呢!”
“那我记账!”
两人沉默了许久,各自专心做事。
蝈娘取出一堆凭据,记下几位里正代表乡里父老所赠兽皮药材数量,李家回赠米粟布帛瓦片明细。
“哎,阿彩,地髓的‘髓’怎么写?”蝈娘以笔根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你写‘地黄’不就是了。”阿彩正在穿针引线,头也不抬,不以为然地回答,“装什么读书汉,娘子看得懂你的账本就是了——她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
“别这么拿腔拿调看不起人!”
“那我教你。”阿彩正在纠结着是将那纱灯罩上的破洞改成蝴蝶还是蜻蜓的翅膀,有些敷衍地说道,“你听好,国朝的那个‘隋’字去了耳朵,加上走之底,左边再加骨头。”
“什么国朝去了耳朵走了骨头?”蝈娘的心神为巨量之讯所冲,若洪涛溃堤,不能抵御,只能不甘心地服输说道,“醋大,存心捣乱,不理你了。”
说罢,她就将最初呈上来的几张单据上潦草的字迹依葫芦画瓢将字画出来,顺便自己在边上又画了块地黄根茎以防长孙青璟看不懂。
阿彩只是瞥了蝈娘一眼,懒得放下针线教她写字,只是偷笑。在她匠心独运之下。一对蜻蜓翅膀巧妙地将破洞掩饰而去。
蝈娘慨叹了一下,环顾四周,开始与阿彩说起李家秘闻:“阿彩,我听刘娘子说,国公年轻时曾把万娘子安置在此处——偷偷摸摸的。后来文献皇后崩,便又将她接去别的地方。窦夫人曾夸万娘子柔仪和顺,就把这小筑改名为柔仪筑,后来又赏给贴身婢女居住——说来,那位万娘子也是某位下州刺史的女儿,文献皇后在世时,弄得东躲西藏的。——诶,你这眼睛不对——”
“哪里不对?”阿彩自己就着烛光琢磨了一下,“确实不够亮。等我拆了重新绣——要我说,如果我是刺史的女儿,我就找个年轻的县令嫁了,县尉、主簿也嫁。我才不想在一品国夫人面前伏低做小。哼!”
“说得好像那么多县令、县尉、主簿都求娶你一样。”蝈娘大笑起来。
“两个小娘子今日不守夜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好,匈奴悍妇来了!”蝈娘叫苦不迭。
“什么匈奴悍妇?”阿彩不明所以。
“就是刘娘子啊!我也不知道是国公年轻时的哪个书童给她取的诨名。大家背地里叫惯了。”蝈娘一把夺过还未修补好的纱灯,扔下笔,吹熄油灯,“别缝补了!勿多言,安歇安歇。不然匈奴悍妇会罚你去廊下睡。”
两人飞一般跳到榻上,钻进衾被之中装睡。
“我听到有只聒噪的蝈蝈在背地里说我坏话。”刘娘子轻叩房门,戏谑道。
“娘子,我哪里敢?”蝈娘假意从被中坐起,“我不过和阿彩说起长孙娘子喜欢蜻蜓,阿彩一时兴起,便试着绣了个蜻蜓纹样问我好不好看。”
“你们两个倒是看看漏壶里还有水没有!”刘娘子拍打着房门,提高了音量。
“娘子,阿彩知错了。我们这就休息。”
等到小筑中恢复了宁静,蝈娘才分辨出门外窸窣的衣饰声。就着庭燎,窗棂上映出了刘娘子渐行渐远的剪影。
阿彩等了半日,确定刘娘子走远了,又惦记起没有绣完的蜻蜓,便轻轻推了推一侧的蝈娘:“哎,你账还记不记了?刘娘子应该不会回来吧。醒醒啊,我教你写字。”
“阎罗婆……撕烂你的嘴。”蝈娘含含糊糊地说着梦话。大概是白日里太累了,果真是一沾衾枕就睡。但是她又被日间不平事所扰,所以梦话连连。
“梦里都这么凶悍!还有脸笑话别人。”阿彩慨叹着摇摇头,钻进被子里。
阿彩今日陪同李世民去别人村上拜访一圈,心情大好;同行人中居然还有自己一直仰慕的公子,令她又惊又喜;村民们甚至村老、社宰将自己误认为她是大家闺秀的歆羡眼光着实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李梵娘、张亮又是极好相处的性格爽快的同龄人——本该是多完美的一天!
“你睡觉怎么跟烙胡饼一样翻来覆去个没完!我冻醒了!”蝈娘不知何时又坐了起来,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阿彩只觉得这个凶悍的少女正愤怒地注视自己,竭力将被子抢夺去另一边。
要不是蝈娘抱怨几声,性情还算柔顺的阿彩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那么累还睡不着。
“我心里有气。”阿彩突然想起了今天那一场糟糕的邂逅——
作者有话说:准备写这个故事的B面,从CP粉的角度来写二凤怼舅妈[坏笑]
第95章夜谈(2)
一听到阿彩说自己心中有气,蝈娘好奇地靠近了她一些,好像找到了白日里平白受气无处可诉的共鸣者。
“噢,有多气?”蝈娘一时睡意全无,在黑暗中摸索一番,拍拍阿彩的肩头,“不如说给我听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前世,姜妍母亲被继父以结婚纪念日出国旅行庆祝为名谋害,手握巨额遗産的她也被其设计关在别墅地下室并断了一只手。随着天灾频发,末世降临,躲在别墅等待末世过去的继父一家,最终将目光对准了姜妍一睁眼,姜妍重生回末世降临三个月前。激活随身空间并成功复仇後,坐拥巨额资金的她开啓全球疯狂扫货模式游艇,直升机,越野房车,武器,水陆两栖船,衣食住行,上到五星级山珍海味大餐,下到犄角旮旯美味路边摊全部买买买,囤囤囤,统统收入空间!眼看着还有一个月时间,姜妍开啓填鸭式学习射击!开飞机!开船!近身格斗!农业种植!就连红翔技校挖掘机也统统学起来!7月,一场双台风引发的海水倒灌从岛国开始拉开了末世序幕,超级高温紧随其後席卷全球,暴雨丶地震丶虫灾丶极寒丶核污染丶动植物变异各类天灾接踵而至!别人为一包泡面半瓶水争得你死我活,姜妍种种菜,养养鱼,在安全屋里吹着空调涮着火锅好不快活~PS全文架空...
是夜,一轮明月高悬,将这小杨村笼罩在一层银辉之下,树林出传来虫子欢快的叫声,整个小山村显得格外的宁静。 此时,村头一间闪烁着灯光的瓦房之内,传来阵阵男女交战的哼吟声响,可以想象,里面的战斗该是多么的激烈。...
文案穿成男主的第一任妻子,全京城的白月光,了不起的圣母白莲花,宁环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挖个坑埋了。原作里的白莲花是女人,宁环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但是,宁环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抢救,不ooc人设,规规矩矩走剧情,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走出来了。僞装圣母白莲花是个技术活儿,宁环打算走走剧情,穿穿女装,在恰当的时候,和男主提出合离。男主要造反也好,当暴君也好,开後宫也好,通通和他无关。但是,男主慕锦钰看他的眼神,还是越来越奇怪了。那种温度,炽热深情,让宁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成婚时,慕锦钰冷漠的对宁环说,就算他死,他也不愿碰宁环这个僞善的女人一下。不久後,慕锦钰将宁环按在了墙上,声音沙哑,他说,再不碰宁环一下,他就要死了。然後,宁环唇瓣上的胭脂被他抿去,慕锦钰低沉声音入耳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男人,可我就喜欢你。或许你有些奇怪癖好,但我能容忍,喜欢穿女装也好,喜欢装好人也罢,我都宠着你。宁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食用指南感情流甜文,1v1封面大图在Web晋江纷纷和光防盗比例不高,被拦住请过几天再刷新预收文你能再靠近一点吗凛王府中七公子云缓自幼体弱多病,无意从一个会算命的朋友中得知,自己只有一百天的寿命了。凛王府中收留了一个家道中落的男子,男子的家人似乎犯了大罪,自己戴罪之身不能被朝廷发现,所以云缓的兄长们喜欢打压欺负他。云缓同情对方的处境,所以常常帮助对方,而且靠近对方会让云缓觉得身心舒适,时间一长,对方成了云缓在王府中最好的朋友。云缓忧心忡忡,自己要是死了,无人接济好友,好友会不会穷困潦倒而死呢?凛王府五公子云煜突然发现自己生活在一本书中,被他们兄弟几人百般羞辱的男子原来是宫变後隐藏身份借住在自己家里的大皇子连锋。再过几年大皇子将登基为帝,云家势力被削,新帝娶了云煜那个才貌双绝的七弟云缓为男後,由于云缓死了很多年,所以新帝娶牌位进宫。云煜觊觎皇後之位,所以这次,他纡尊降贵向大皇子伸出援手雪中送炭。终于熬到云缓死了,不知为什麽,大皇子居然提前坐上了皇位,那麽这回该轮到自己当皇後了吧?为什麽屠刀还是向着凛王府而来?而且比前世更加凶狠?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甜文穿书正剧宁环慕锦钰预收文有病但可爱其它预收文陛下今天吃醋了吗一句话简介太子你到底怎麽回事啊?立意珍惜眼前人...
...
宣芋再见郁闻晏是在他回国后,成为国内炙手可热的翻译官,履历出色,风头十足。酒吧里,真心话游戏,有人起哄郁闻晏评价上一段恋情。他慵懒地靠在沙发里,抱着手,漫不经心说谁谈谁糟心。宣芋以为不体面的分手让郁闻晏早厌烦了她。某天她打开多年不用的手机号,弹出一条又一条消息。发送日期是在他出国的第二年。那晚,异国他乡正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事。—「形势有些糟糕,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我想到了很多人,把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了,可最想打的那通电话迟迟不通。」—「宣芋,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