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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对劲的是,那些嵌在因果线交错处的异常符号依旧盘踞不去——错码般的黑色字母,如寄生的印记,蠕动不止。
市丸银眯起眼,视线落在那些血红连结缝隙之间,像是嫌恶地扫视某种霉烂的网状结构。
他没说话,却下意识地将视线往更远处推。
蓝染惣右介没制止,只是垂眼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件亲手打造的器物,终于再次启动。
“银,调皮些也好。”
他声音温柔得几乎让人忘了内容,“毕竟你现在能这么做,是仰赖我一直都在——不是吗?”
市丸银当然听见了,却只是笑得更敷衍,轻轻把视线投向远方——
像一只终于苏醒的狐,懒洋洋地,开始随兴狩猎起风的气味。
他本只是随意张望。
无聊地望着战场某处的灵压爆裂,又扫过一场陷入胶着的对峙,像个旁观者欣赏烟火无意义地炸出弧线。
直到——他发现松本乱菊的灵压,仍在。
那股柔和却坚实的气息,理应藏在某处静候,用来撑起谁的背影,如她过去许多年来做的那样。
可这次,没有身影。
市丸银微微皱眉,视线下滑,下一瞬,整片观测画面像被泼墨砸中。
她的灵压线早已不是那条干净、带些粗糙质感的金橘色——它变了,染上不自然的靛蓝,像某种被污染的茧。
他的睫毛轻颤一下。
没说话,只让视线往下拉,看向她与那名灭却师——圣文字「z」——之间的连结。
一条黑色因果线从乱菊灵核的裂缝中蔓延而出,如焦痕烧穿的缝隙,蜿蜒地绕过尸堆、穿越战场,最后潜入那灭却师的掌心。
不曾颤动,也未挣扎。
——仿佛早已被写进程序,不需她的意志。
市丸银静静凝视那条黑线,余光却触及另一条近乎透明的线——从松本乱菊身上延伸出去,那条他始终选择忽视的细线——
指向灵王。
还有——蓝染惣右介。
他身体几不可察地绷了一瞬。
被他刻意忽视的问题再一次浮上水面。
“……乱菊跟灵王有关吗?”他低声问,语气近乎喃喃,“队长挑她,是因为知道?”
语气太轻,像是没问完的句子,却滴水不漏地刺穿空气。
蓝染惣右介微微转身,原本扣在市丸银背上的手移至侧腰,改成半搂的姿态,像只是为了更清楚地看他那张总是带笑的脸。
另一只手仍握着神枪的刀鞘——漆黑的鞘身静静横在掌中,如同未揭示的封印。
“啊……那时候啊?”语气轻柔得像讲床边故事。“只是随机选了一些具有死神潜力的灵魂,用作崩玉的核心材料。”
声音轻飘飘的,似将落地。
“她是唯一没死的。其他的……都死得很干净。偏偏崩玉那时能量暴涨,我便推测,她与灵王……可能有关。”
蓝染惣右介笑了一下。
“至于是哪个部位,我不在意。”
市丸银不语,只静静看着画面中,那具仿佛被瘀泥重塑的深色身体。
指尖又微微一颤。
“所以……只是巧合?”他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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