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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瓶上的白色标签清晰可见:盐酸帕罗西汀片。适应症:抑郁症,焦虑症。
季松亭的目光定格在那个药瓶上,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他弯腰,用两根手指捏起那个小小的瓶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简桉听到动静,虚弱地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了他和他手里的药瓶。她脸上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想解释什么:“松亭,我……”
季松亭却看也没看她,他的视线死死锁着药瓶上的标签,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冰冷刺骨的弧度,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从他薄唇中溢出,带着能将人骨髓都冻住的寒意,“盐酸帕罗西汀?抑郁症?”他晃了晃药瓶,里面的药片哗啦作响,那声音听在简桉耳中,如同丧钟。“简桉,为了让我多看你一眼,多关心你一分,你真是煞费苦心,连装病博同情这种戏码都用上了?”
他抬眸,目光像淬了毒的冰凌,直直刺向镜子里那个面无人色的女人。“手段越来越低级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残忍地凌迟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不是的!”简桉猛地转过身,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和愤怒而晃了一下,她死死抓住冰冷的盥洗台边缘才没有倒下,声音凄厉地反驳,“我没有装!是真的!医生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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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医生?”季松亭打断她,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狭小的洗手间空气凝固。他捏着药瓶的手抬起,几乎要戳到她的脸上,眼神里是全然的不信和深深的厌恶,“哪个‘医生’会配合你演这种无聊的把戏?还是说,这药瓶根本就是空的?”
他猛地拧开瓶盖,动作粗暴。瓶口向下,白色的药片哗啦啦地倒在了光洁的白色盥洗池里,出刺耳的声响。几十粒小小的药片,像无数只嘲弄的眼睛,无声地躺在那里,映照着简桉惨白如纸的脸。
“……”简桉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她看着那些散落的药片,那是她对抗无边黑暗的唯一武器,是她抓住浮木的最后一点力气。现在,它们就这样被这个男人,像垃圾一样倒了出来,连同她的尊严和苦苦支撑的勇气,一起践踏在脚下。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撕裂开。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黑,耳朵里嗡鸣一片,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她张着嘴,却不出一个音节,只有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无声地、汹涌地砸落在冰冷的陶瓷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迹。
季松亭看着她失魂落魄、泪流满面的样子,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短暂、几乎无法捕捉的异样,但随即被更深的烦躁和某种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因失控而起的愠怒所取代。他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厌恶她总能轻易挑起他情绪的波澜。
“够了。”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将空药瓶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敲在简桉心上的丧钟。“我没时间看你演戏。收拾干净,滚出去。”
他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污染。他转身,迈开长腿,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洗手间。沉重的休息室大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洗手间里,只剩下简桉一个人,和一池散乱的、象征着绝望的药片。
死寂。
冰冷的死寂像浓稠的墨汁,从四面八方涌来,包裹着她,渗透进她的每一个毛孔。盥洗池里那些白色的小药片,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每一粒都像在无声地尖叫着季松亭那句“装病博同情”。那冰冷的讥讽和毫不掩饰的厌恶,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放,如同钝刀割肉,凌迟着她最后一点残存的生气。
世界彻底失去了声音,也失去了颜色。巨大的疲惫感像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消失了,身体沿着冰冷的瓷砖墙壁缓缓滑落,跌坐在同样冰冷的地板上。背脊抵着墙,寒意透过湿透的衣衫,直直刺入骨髓。
她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彻骨的寒冷和无边无际的绝望。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脑海里一片空白,又像是塞满了尖锐的噪音,吵得她头痛欲裂。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外面隐约传来季松亭和林岩说话的声音,隔着门板,模糊不清,像来自另一个遥远的星球。他们大概在讨论什么重要的合同,什么上亿的生意吧?那些声音,那些属于季松亭的、冷静自持、掌控一切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着她麻木的神经。
一股强烈的冲动猛地攫住了她——离开这里。立刻!马上!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逃离这个彻底否定她、践踏她的男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野火燎原,瞬间烧尽了所有迟疑。她挣扎着,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来。双腿虚软得如同面条,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她甚至没有力气去管散落在盥洗池里的那些药片,没有力气去捡那个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空药瓶。
她踉踉跄跄地冲出洗手间,抓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手袋,胡乱地将散落的口红、钥匙塞进去。目光掠过休息室通往总裁办公室的那扇紧闭的门,心脏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猛地别开脸,像躲避什么瘟疫一样,跌跌撞撞地拉开休息室通往走廊的大门,冲了出去。
外面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她慌乱的脚步声。她像一缕游魂,失魂落魄地冲进电梯,按下负一层的按钮。金属门缓缓合上,隔绝了顶层那个冰冷的世界,也仿佛暂时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痛苦。电梯平稳下行,失重的感觉让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搅,她死死捂住嘴,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才没有再次呕吐出来。
地下停车场空旷而阴冷,弥漫着汽油和尘埃的味道。巨大的水泥柱子像沉默的巨人,投下幢幢黑影。她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自己那辆白色的、小小的代步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冰冷的皮革座椅让她打了个寒颤。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手指抖得厉害。
车子启动,引擎出低沉的轰鸣。她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停车位,轮胎摩擦地面出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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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她不知道。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离开!离季松亭越远越好!离开这个充满了谎言、冷漠和伤害的城市!
车子汇入傍晚的车流。雨还在下,天色阴沉得如同她的心境。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机械地左右摆动,刮开一片模糊的视野,又迅被新的雨水覆盖。霓虹灯的光怪陆离透过湿漉漉的车窗映进来,扭曲变形,如同鬼魅。
简桉死死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她只能用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前方的路。可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扭曲。季松亭冰冷的脸,散落的药片,他讥诮的话语,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疯狂旋转。心口那股撕裂般的剧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强烈,伴随着一阵阵让她窒息的恐慌。
她大口喘着气,像一条离水的鱼。不行,不能在这里倒下……她颤抖着手,在副驾驶的手袋里胡乱摸索着。没有药了……药瓶被他扔了……她摸到了手机,屏幕的光亮刺得眼睛生疼。指尖颤抖着划开屏幕,通讯录里寥寥几个名字在眼前晃动。
打给谁?谁能帮她?
父母远在千里之外,而且她早已习惯了报喜不报忧,如何能让他们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濒临崩溃的样子?朋友?她苦笑。嫁给季松亭之后,她像一只自愿被关进华丽鸟笼的金丝雀,与过去的世界渐渐脱节,剩下的所谓“朋友”,大多是看在她“季太太”身份上的逢场作戏。苏禾?那个唯一还算真心的大学闺蜜?可苏禾现在在国外出差……
巨大的孤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吞没。她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原来早已孑然一身,无处可逃。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她绝望地松开手,任由手机滑落到脚垫上。视线更加模糊了,前方的路牌、车灯,都变成了大片大片晃动扭曲的光斑。
“嘀嘀嘀——!!!”
尖锐刺耳的喇叭声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噪音猛地从侧面传来!
简桉悚然一惊,涣散的神智被强行拉回一丝!她惊恐地转过头——
刺眼的、巨大的车灯光柱,如同死神的眼睛,穿透雨幕,瞬间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威势,狠狠地朝她撞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来不及感到恐惧。世界在眼前被彻底撕裂、粉碎。巨大的撞击力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将她连同她小小的白色车子狠狠抛起!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雨夜的喧嚣!
金属扭曲变形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玻璃碎裂的声音如同冰雹炸裂。安全气囊在千分之一秒内猛地弹出,巨大的冲击力狠狠砸在简桉的胸口和脸上,瞬间剥夺了她的呼吸和意识。
剧痛。
无边的剧痛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将她吞噬。黑暗,冰冷彻骨的黑暗,带着令人窒息的重量,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将她彻底拖入深渊。
意识彻底沉沦前,最后一个模糊的画面,是车窗外飞旋转、颠倒的城市霓虹,还有……还有一张模糊的、带着极致惊骇和恐慌的脸,似乎穿透了扭曲的车窗玻璃和滂沱的雨幕,正疯狂地向她冲来……
那张脸……是……季松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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