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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一队百骑随行,江淮多水道林泽,用得着你们的骑射本事。”苏翊目光锐利如鹰,“此次南下,非比寻常校场演武,对手是亡命的盐枭,可能还有图谋不轨的乱党。让弟兄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务必与玄镜司的陈校尉精诚配合,荡平贼巢,扬我北衙威名!”
“遵令!”萧策眼中战意升腾,抱拳领命。军营中顿时响起一片甲胄碰撞与急促的脚步声,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北衙的利剑,即将出鞘,直指江淮。
两日后,李崇带着禁军出长安,快马加鞭往江淮赶。楚州的暮色里,苏文渊还在灯下勾对账册,浑然不知,一场由谗言掀起的风波,正朝着他的小院袭来。
李崇的禁军队伍抵楚州时,正是暮春,城郊的麦田泛着浅绿,风里裹着新麦的清香,可玄铁鳞甲的冷光扫过田埂,让这份乡野闲适瞬间凝住。村民们远远瞅着那两列持戟的兵卒,交头接耳地躲进屋里,只有赶车的货郎慌得差点掀翻了粮车——谁也没见过这么多禁军来楚州,都猜是出了大事。
禁军抵达苏文渊小院时,暮色刚漫过院角的老槐树。李崇勒住马,鎏金牌在残阳下晃得人眼晕,他翻身下马,重甲踏在青石板上,出沉闷的声响:“苏文渊何在?枢密院奉旨拿人!”
院门“吱呀”开了,苏文渊走出来,青布官袍下摆沾了点墨渍,手里还攥着半本账册。他没慌,只是把账册递给迎上来的柳氏,温声说:“别怕,我去去就回。”柳氏抱着苏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敢哭出声——她知道丈夫的性子,越是危急,越要稳住。
“李将军,”苏文渊拱手,目光坦荡,“不知在下犯了何罪,要劳烦禁军亲至?”
李崇没接话,只扬了扬手里的鎏金牌:“陛下有旨,你私吞赈灾粮、克扣军户田租,需即刻入京对质。若敢抗命,休怪禁军无礼。”
“私吞赈灾粮?”苏文渊皱起眉,刚要辩解,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张老栓领着十几个乡民跑过来,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是密密麻麻画着红手印的联名状,王二拎着豆腐刀跟在后面,陈先生则揣着药箱,脸色急得通红。
“李将军!不能抓苏大人啊!”张老栓跑得气喘吁吁,把联名状往李崇面前递,“这粮是王主簿吞的!去年冬天苏大人还自掏腰包给咱村买麦种,哪会贪赈灾粮?您看这联名状,咱楚州十里八乡的人都画了押,都能作证!”
王二也上前一步,把豆腐刀往腰间一别:“俺娘上个月咳得快断气,是苏大人派医官来瞧的,连药钱都没收!这样的好官,怎么会是贪官?”
李崇看着眼前的乡民,又看了看苏文渊平静的眼神,心里犯了嘀咕——他从长安出时,就觉得赵主事的“证据”太刻意,如今见乡民们自来保苏文渊,更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可君命难违,他只能沉声道:“本将是奉陛下旨意行事,若苏大人确有冤情,入京后自可向陛下辩解。”
“可……”张老栓还想再说,陈先生却拉了拉他的衣袖,悄悄摇头——陈先生想起昨日陈默的叮嘱,知道玄镜司已在查王主簿和盐商盟,此刻不宜硬抗,免得给苏文渊惹来“煽动乡民”的罪名。
苏文渊也明白陈先生的用意,他拍了拍张老栓的肩:“张里正,多谢各位乡亲,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入京后定会查清此事。你们放心,楚州的事,我已托付给县丞,不会耽误农时。”
柳氏这时走上前,把一个布包递给苏文渊:“里面是你常穿的衣裳,还有我刚烙的胡麻饼,路上饿了吃。望儿还小,我会照顾好他,你……你要保重。”
苏望搂着苏文渊的腿,小声说:“爹,你要早点回来,我还等着跟你学写‘安’字呢。”
苏文渊摸了摸儿子的头,眼眶有些热,却还是强忍着笑:“好,爹回来就教你,还带你去田埂上看麦子。”
李崇看着这一幕,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对身后的禁军说:“给苏大人备匹马,路上不得无礼。”
就在苏文渊刚要跨上马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是御史台的驿卒,手里举着明黄色的驿令,马跑得满身是汗,连缰绳都快攥不住了:“李统领留步!御史台急报!王主簿已招认私吞赈灾粮、伪造账册构陷苏县令,陛下命即刻停止拿捕,还苏大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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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令展开的瞬间,乡民们爆出一阵欢呼,张老栓激动得直拍大腿:“我就说苏大人是冤枉的!”柳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眼泪“唰”地掉了下来,苏望也抱着苏文渊的腿喊:“爹不用走啦!”
李崇接过驿令,仔细看了一遍,随即对着苏文渊拱手:“苏县令,是李某鲁莽,误信谗言,还望海涵。”
苏文渊笑着摇头:“李将军也是奉旨行事,何谈鲁莽?倒是辛苦将军跑这一趟。”
这时,陈先生悄悄拉过苏文渊,低声说:“陈默校尉让我转告您,王主簿招供时还提了盐商盟,说赵主事是盐商盟在京里的靠山,这次构陷您,就是怕您查私盐的事。玄镜司已经盯着赵主事了,您往后要多当心。”
苏文渊点点头,心里清楚——这场风波虽过,但江南盐商盟的网,才刚露出一角。他抬头看向远处的麦田,风拂过麦浪,泛起层层绿波,像极了这大唐的安稳,虽偶有风波,却终会在民心与清明的吏治下,回归坦途。
李崇带着禁军离开时,张老栓和乡民们还往他们的马背上塞了鸡蛋和烙饼:“李将军,路上吃,别嫌弃。”李崇接过,心里暖烘烘的——他忽然明白,陛下说的“表里相济”,不仅是南北衙的配合,更是朝廷与民心的相依。
暮色渐浓,苏文渊牵着苏望的手,和柳氏一起往院里走。院角的老槐树下,福伯正忙着生火,锅里炖着的粟米粥飘出香气。苏望拉着苏文渊的手,蹦蹦跳跳地说:“爹,今晚能教我写‘安’字了吗?”
苏文渊笑着点头:“好,吃完饭就教,还要教你写‘民’字——咱楚州的安稳,靠的就是这民心啊。”
月光爬上院墙,洒在院里的账册上,也洒在一家人的笑脸上。这场由谗言掀起的风波,终在民心与朝廷的纠错中平息,而江南盐商盟的阴影,却让苏文渊知道,往后的路,还需更谨慎地走——为了楚州的百姓,也为了大唐的安稳。
暮色浸了西窗,苏文渊刚把最后一笔账册勾完,院外突然传来甲叶相撞的脆响——不是寻常衙役的皂衣甲,是禁军特有的玄铁鳞甲,撞在一起像骤雨打在青瓦上,密得让人心里紧。
“老爷!”老仆福伯跌撞着闯进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揉完的面团,“府外……府外全是禁军!领头的将军还拿着金牌,说要请您去京里问话!”
苏文渊握着毛笔的手没抖,只轻轻把笔搁在笔山上,抬头时见夫人柳氏抱着五岁的儿子苏望,脸色白得像窗纸:“文渊,咱们没贪过赈灾粮,没拿过商户银,他们……他们为什么来抓你?”
苏望小胳膊圈着父亲的腰,小声问:“爹,那些穿黑甲的人是来抓坏人的吗?爹不是坏人呀。”
苏文渊摸了摸儿子的头,刚要开口,院门外已传来沉雷般的喝声:“禁军统领李崇,奉枢密院令,请苏县令即刻随我入京!若有反抗,以抗旨论!”
福伯急得直跺脚:“大人,不能跟他们走!他们肯定是听信了王主簿的谗言,那赈灾粮的亏空明明是王主簿吞的,怎么赖到您头上!”
苏文渊却摆了摆手,起身整了整身上的青布官袍,走到镜前把歪斜的幞头扶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去跟李将军说。”
刚推开府门,玄铁甲胄的寒光就刺得人睁不开眼——两列禁军持戟而立,戟尖的红缨在暮色里像燃着的火,统领李崇披着重铠,手里的鎏金牌在残阳下闪着冷光。
“苏县令,”李崇声音没带半分温度,“有人奏报你私吞今年的江淮赈灾粮,克扣军户田租,陛下命我即刻带你入京对质。请吧。”
“李将军,”苏文渊拱手而立,语气平静,“赈灾粮的账册我已封存三年,每一笔收支都有里正和乡老的画押;军户田租更是分文未动,去年冬天还免了三户受灾军户的租子——这些都能查,为何不等查清再带我走?”
话音刚落,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几个穿粗布衣裳的乡民挤开禁军的戟阵,为的是里正张老栓,手里捧着个布包,喘着粗气喊:“李将军!不能带苏大人走啊!那赈灾粮是王主簿偷偷运去卖了,苏大人还自掏腰包给咱村买了种子!这是咱村人的联名状,都画了押的!”
跟着来的还有卖豆腐的王二、开药铺的陈先生,七嘴八舌地帮腔:“苏大人到任三年,连块好布料都没添过,怎么会贪粮!”“上月我娘病了,苏大人还派医官来瞧,分文没收!”
李崇眉头皱了皱,目光扫过乡民们手里的联名状,又看向苏文渊坦荡的眼神,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是御史台的驿卒,手里举着明黄色的驿令,高声喊道:“李统领留步!御史台急报,王主簿已招认私吞赈灾粮,构陷苏县令,陛下命即刻停止拿捕,还苏县令清白!”
驿令展开的瞬间,禁军的甲叶声渐渐歇了。李崇收起鎏金牌,对着苏文渊拱手:“苏县令,是李某鲁莽了,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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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渊笑着摇头,转身时见苏望从柳氏怀里探出头,举着个刚捏好的小泥人:“爹,那些黑甲叔叔不抓你啦?”
这时,御史台驿卒又上前一步,对苏文渊拱手:“苏县令,陛下还命我转告您,明日会派人来取您封存的账册,结合王主簿、刀疤脸的供词,彻底厘清江淮赈灾粮的事,若查实您清白,还会上报陛下,给您加官一级,往后协助枢密院查江南盐商盟的事。”苏文渊刚要道谢,陈先生突然凑过来,低声道:“苏大人,昨日玄镜司有位校尉(陈默)联系过我,说今日可能要查杨家私盐,让我准备些安神散,我已托人把药送过去了——咱们乡绅义盟,也能帮着官府做些事。”
“嗯,不抓了。”苏文渊抱起儿子,抬头时见乡民们还站在巷口,张老栓手里的布包还没放下——里面是乡民们凑的鸡蛋和烙饼。暮色里,玄铁甲胄渐渐褪去,只剩巷尾的灯笼,把苏府的门匾照得暖融融的。
三方对峙
驿令的话音刚落,巷口突然窜出十多个黑衣汉子,腰间都别着短刀,为的人脸上一道刀疤,盯着王主簿的方向冷笑:“看来,咱们‘江南盐商盟’的事,还轮不到御史台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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