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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猛地抬起手,掌心攥得紧紧的,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狠狠锤向自己的小腹。“咚”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力道不小,她身子踉跄了一下,眉头拧成一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却没掉一滴泪,反倒出一声极轻的、带着不甘的嗤笑。她恨不得这具饱经风霜的身体就此破碎,恨不得彻底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生活。
“傻丫头!你这是作践自己给谁看!”一声惊呼打破沉寂,叔奶奶张翠花从东厢房的厨房匆匆跑出来。她头上挽着家常的倭堕髻,插着一支素银钗,身上系着蓝布围裙,裙角还沾着些许面粉——方才她正为明日的蒸饼揉面。老太太的手粗糙却有力,一把扣住晚晴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生怕她再做出傻事。她眼眶通红,伸手抚上晚晴的脸颊,指尖带着刚揉完面的温热,还沾着细碎的面屑,满是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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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啊,你糊涂!”张翠花叹了口气,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幼时哭闹的孩童,“身体是自己的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娘怎么活?你叔爹怎么熬?文轩那孩子在地下也不安心啊!”
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汴州乡间流传的俚曲,调子朴实婉转,带着江南水乡的软糯余韵,在夜里缓缓流淌:“月光光,照阶廊,傻囡囡,莫心伤。黄连苦,终有尽,岁月长,有甜香。嫁个郎,惜你柔,生个娃,乐满堂。”
歌声不高,却像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晚晴紧绷的神经。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眼眶却猛地一热,积攒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张翠花的手背上,烫得惊人。她靠在叔奶奶的怀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终于忍不住出了压抑的呜咽。
“翠花婶……”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我不想嫁……我真的不想嫁……”
张翠花轻轻拍着她的背,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滴在晚晴的头上:“婶知道,婶都知道……可日子总得往下过啊。咱们女人家,谁不是磕磕绊绊过来的?等过些日子,你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孩子,就知道了,苦日子总会过去的。”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带着淡淡的凉意,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远处的蛙鸣此起彼伏,像是在为这深夜的哭诉伴奏,又像是在诉说着生活的无奈与希望。
夜露越下越浓,打湿了晚晴的梢,带着刺骨的凉。她靠在张翠花怀里哭了许久,哭声从压抑的呜咽渐渐变成抽噎,最后只剩下肩膀轻轻耸动,像被雨淋湿的雏鸟,没了力气。
堂屋的灯还亮着,赵德海、赵德水和柳月娘、李素云都悄悄走了出来,站在廊下,看着台阶上相拥的两人,神色各有不忍。柳月娘捂着嘴,泪水无声地滑落,心里像被钝刀子割着——她何尝不知道女儿委屈,可作为母亲,她能做的,也只是为她寻一条看似安稳的路。
“让她哭吧。”赵德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只是眼眶依旧通红,鬓角的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慢慢走过来,脚步有些蹒跚,却依旧挺直了背脊,走到晚晴面前,蹲下身,抬头望着她。
晚晴察觉到动静,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沾了露水的草叶。看到赵德山,她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在她心里,叔爷爷是威严的,也是最疼她的人,就像亲爹一样。当年若不是他和赵文轩,她恐怕早就死在那个烂人手里了。
赵德山伸出粗糙的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指尖的温度带着岁月的沧桑,却格外温柔。“晚晴,”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叔爷爷知道你不想嫁,也知道你心里苦。可你想想,文轩用命护着你,不是让你往后都活在怨恨和绝望里的。”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墙上赵文轩的遗像,眼神里满是思念与期盼:“他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爹爹,晚晴还小,你要好好照顾她,让她过上好日子’。这些年,我看着你受了那么多罪,心里比谁都难受。如今这门亲事,我和你娘、你婶婶们都打听清楚了,男方叫沈毅,是邻村的,为人老实,家里有几亩薄田,爹娘都是厚道人,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可我……”晚晴哽咽着,想说自己不想要这样的“好日子”,想说她怕重蹈覆辙,可话到嘴边,却被赵德山打断了。
“我知道你怕。”赵德山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更低,“叔爷爷不逼你,也不催你。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这婚,我们不结就是了。只是晚晴,你要想清楚,往后的日子还长,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还年轻,不该被过去的事困住一辈子。”
他的话像一把温柔的钥匙,轻轻打开了晚晴心里那扇紧闭的门。这些年,她一直活在被抛弃、被伤害的阴影里,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幸福,也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可叔爷爷的话,却让她第一次意识到,或许,她真的可以有另一种选择。
张翠花也帮腔道:“晚晴,你叔爷爷说得对。那沈毅我见过,长得周正,说话也实诚,前几天还托人送了些自家种的红薯过来,说是给你补补身子。他知道你的过去,却不嫌弃,还说愿意好好待你。这样的人,不好找啊。”
柳月娘也走上前,握住晚晴的另一只手,泪水直流:“我的儿,娘知道委屈你了。可娘也是没办法,娘只想让你往后有个依靠,不用再看人脸色过日子。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娘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不会逼你的。”
晚晴看着眼前这些为她操心的长辈,看着他们眼角的皱纹、脸上的泪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她知道,他们都是真心为她好。这些年,他们为她付出了太多,她不能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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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更深了,蛙鸣声渐渐稀疏,月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晚晴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起来。她看着赵德山,轻轻点了点头:“叔爷爷,娘,婶婶,我……我嫁。”
短短三个字,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让她浑身都松了下来。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和不安,但更多的,是一丝微弱的希望。或许,叔爷爷说得对,她不该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或许,这个叫沈毅的男人,真的能给她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赵德山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欣慰与释然:“好,好,好孩子。你放心,叔爷爷一定给你办个体面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柳月娘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着晚晴,泪水流得更凶了,却是喜极而泣。张翠花也笑着抹了抹泪,拍着晚晴的后背:“这就对了,傻丫头,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廊下的赵德海和赵德水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赵德海磕了磕烟袋锅,笑道:“既然晚晴答应了,那咱们就赶紧商量商量婚礼的事。彩礼不用多,但礼数不能少,得让男方家知道,咱们老赵家的姑娘,不是好欺负的。”
“是啊是啊,”赵德水也附和道,“我明天就去邻村一趟,跟沈毅家敲定日子,再问问他们的想法。”
夜色中,原本压抑的院子里,渐渐有了一丝暖意。油灯的光晕依旧晃动,却不再显得那么冷清。晚晴靠在母亲的怀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默默想着:文轩哥,我听你的话,试着往前走一步了。你在地下,一定要保佑我,保佑大家,都能好好的。
月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仿佛是赵文轩的回应,带着淡淡的祝福。而远处的邻村里,沈毅正坐在自家的屋檐下,望着赵家的方向,手里攥着一块刚绣好的手帕,帕子上绣着一朵小小的莲花,是他特意为晚晴准备的。他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希望这个苦命的姑娘,能愿意接受他的心意。
汴州惊魂:侍郎府塾师劫
汴州开封县永安里东头,矗立着一座气派非凡的宅院——朱漆大门上衔着铜环,门楣悬着“常府”鎏金匾额,虽无官署的威严,却透着退休高官的雍容。主人常敬之,曾任吏部侍郎,年届四十二,鬓角已染霜华,却仍保留着朝堂上的威仪,腰杆挺得笔直,说话时声如洪钟,只是眉宇间总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郁结——娶妻三载,又纳了六位小妾,府中胭脂水粉香飘不绝,却始终没能盼来一个男丁。
按唐律“无子者听养同宗昭穆相当者”,过继本是寻常事,可常敬之偏执着要亲骨肉,折腾了三年,终究竹篮打水。眼见族中议论渐起,他才咬咬牙,从弟弟家过继了九岁的侄子常文。这孩子眉眼周正,透着股机灵劲儿,就是启蒙晚了些,大字不识几个,急得常敬之四处托人,非要寻个“才学顶尖、品性端方”的先生。
消息顺着汴河传到邻县浚仪,恰好撞进了秀才苏彦章的耳朵里。苏彦章年方二十五,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半旧的青布襕衫洗得白,却浆洗得笔挺,言谈间温文尔雅,吐字如珠。他自幼饱读诗书,四书五经烂熟于心,可惜三试科举皆名落孙山,家中老母卧病,全靠他代笔写信、抄录典籍糊口,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听闻常侍郎招塾师,月银二十四两——这可是寻常塾师三倍的价钱,还包食宿、配仆役,苏彦章当即托人引荐,揣着自己批注的《论语》和策论手稿,连夜赶往开封县。
常府的私塾设在东跨院,窗明几净,案上摆着颜真卿的字帖和国子监刊印的典籍。常敬之亲自考校,让苏彦章默写《大学》,他笔走龙蛇,字迹遒劲;又问《左传》义理,他引经据典,条理分明,连常敬之故意设下的诘问,也被他从容化解。“好!好一个青年才俊!”常敬之拍案叫绝,当即拍板,“苏先生,往后犬子的学业,就托付给你了!”
苏彦章受宠若惊,当即躬身行礼:“晚生定当竭尽全力,不负侍郎公厚望。”
待遇着实优厚,常敬之不仅按月足额银,还给他配了个叫“小禄子”的仆役,专门照料饮食起居,私塾里的笔墨纸砚更是用的上等货。苏彦章感念知遇之恩,教得格外用心。他知道常文顽劣,不似寻常孩童那般循规蹈矩,便弃了“棍棒教育”,每日清晨带他诵读经书时,总穿插着史书典故——讲“孔融让梨”教他谦让,说“囊萤映雪”励他勤学,就连习字,也先从他感兴趣的“龙”“虎”二字教起。
半年下来,常文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仅能流利背诵《诗经》《论语》,还能写出通顺的短文,偶尔还能对出苏彦章出的简单对联。常敬之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每逢宴请亲友,必拉着苏彦章上座,指着他对众人夸耀:“我这先生是浚仪县的奇才!文韬武略样样通,文儿能遇着他,是天大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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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亲友们纷纷附和,有夸苏彦章年轻有为的,有说常文进步神的,还有人悄悄打听苏彦章是否婚配,想为他做媒。苏彦章坐在席间,身着常敬之赏赐的绸缎长衫,听着满座的赞誉,心中暖意融融。他想起远在家乡的老母,已悄悄攒下半年月银,打算等秋收后接她来汴州享福;又想着常侍郎人脉广阔,若能再教两年,求他写封荐书,参加明年的制科考试,未必不能圆了科举梦。
他把东跨院的厢房收拾得整整齐齐,案头堆满了批注的典籍,窗台上摆着从家乡带来的菖蒲,连给老母寄信的信封,都用的是常府赏赐的洒金纸。小禄子对他恭敬有加,府中下人见了也纷纷问好,六位小妾偶尔路过私塾,也会隔着窗棂含笑点头,一切都显得那么顺风顺水。
可苏彦章没察觉,这看似和睦的常府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他偶尔会撞见常敬之深夜独自在书房踱步,神色阴鸷,与白日的温和判若两人;府里的小妾们看似温婉,眼神却总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戒备;就连小禄子,有时给他送茶时,也会欲言又止,眼神躲闪。有一次深夜,他伏案修改常文的作业,隐约听到后院传来女子的啜泣声,刚想起身查看,却被巡夜的管家拦住:“先生早些歇息,府中内眷琐事,不必过问。”
苏彦章虽心头疑惑,却只当是大户人家的阴私,并未深究。他满心满眼都是“出头有望”的欣喜,却万万没料到,他的兢兢业业、才华横溢,不仅没能为他铺就青云路,反而让他一步步走进了常敬之设下的死局——那桩藏在常府深宅里的惊天秘密,正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来背锅,而他,就是那个被选中的替罪羊。
婚礼的筹备,就这样悄悄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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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给个三星就成,分高了书容易没女主不是无锋刺客,就是普通人,没有金手指的普通人,本文对主角团宫子羽不友好,真的不友好,拆原cp,都拆光了,雷者勿入。我真是中了宫远徵的毒,这麽久了都走不出来,果然演技就是男人最好的医美。打算为爱发电顺便戒断。文笔马马虎虎,心血来潮开了一本,喜欢的姐妹可以一起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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