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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转过头拿起刚刚自己洗好的野果,一口咬了下去,鲜嫩爽脆的汁液顿时溢满了味蕾,好在还有能果腹的东西,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好吃的鸡腿
夜色越来越浓,程十鸢将下午找好的树枝拖到了洞门口后,便转身靠在石壁上闭眼休息。
好在两人的外袍经过一下午的烘烤已经完全干了,不然就单单靠着这个小火堆,夜晚的寒凉还是有些抵挡不住。
山洞内很静,除了篝火燃烧时的噼啪声和偶尔吹进来的风外没有任何声响。
许久后,季宴礼终于睁开了眼,他转头看向身侧蜷缩坐在石壁边的纤细身影,她呼吸绵长平稳,似乎熟睡了过去。
季宴礼轻手轻脚的从草榻上爬了起来,经过刚刚她的悉心照料,他的烧基本上上已经完全退下了,整个人清爽了许多,就是身上的汗湿透了里衣,黏糊糊的贴着他难受极了。
看着火堆的火苗越来越小,季宴礼连忙拿来几根干柴添了上去,没一会火焰便窜升了不少,他脱掉外衣和不合身的中衣,随后便穿着单薄的里衣在火堆旁盘腿坐下。
头上的伤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上不少了,只是这双腿,或许是泡水太久的原因,到现在还酸胀发麻。
突然身边传来少女睡梦中的一声嘤咛,季宴礼转头望去,借着昏黄的火光,仔细端详着她的样貌,眼前的女子长的极美,就是此刻不知是做了什噩梦,秀眉紧蹙,嘴唇也微微抿了起来。
季宴礼看着她紧皱的眉头,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想帮她抚平,当冰凉的指尖刚触碰到她温热的眉心时,他猛的回过神来,怕吵醒他,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季宴礼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泛起的奇怪波澜强行压了下去,随后转过头不再去看身后的女子。
第二天一早,程十鸢醒来的时候,洞中已经没有季宴礼的身影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连忙站起身往洞外走去,心中莫名的开始慌张,这失忆后的季宴礼该不会自己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深山老林里了吧!
程十鸢往外走了一圈都没看到季宴礼的身影,心里越想越难受,最终蹲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根本没注意到一阵离他越来越近。
“你……你怎么了?”低沉嘶哑的男音自她头顶响起。
程十鸢浑身一抖,立马抬头望去,入目的是季宴礼略显狼狈却依旧俊朗如昔的面庞。
“你去哪了!也不和我说声,我还以为……”程十鸢又气又委屈的嘟囔着。
季宴礼看着眼前少女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可没有乱跑,他早上是看她睡的香甜才没打搅她的!连忙将手中他刚刚打到的一只野兔和一只山鸡拎到面前自证清白。
“昨日见你只吃野果果腹,早上就想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野物补充点营养,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会点功夫的……”顿了顿,见程十鸢脸色稍微好了点,献宝似乎的将手中的“硕果”往前一递:“你看,我真抓到了!”
程十鸢盯着季宴礼亮闪闪的目光看了好一会后,这才破涕为笑,她站起来擦擦干眼泪佯装微怒:“不管怎样,你以后去哪都要先和我说一声!”
见状,季宴礼连连点头,生怕点慢了到时候又要惹得她哭哭啼啼的!
程十鸢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随即上前拉过程宴礼的袖子往山洞方向走去:“刚好我要饿死了,我们快点去把他们俩烤了!”
听到这话,跟在身后的男子嘴角忍不住轻轻一勾。
两人回到山洞后,季宴礼就着昨晚的灰渣子又生了一堆火,然后将野鸡和兔子架在火上翻转,动作娴熟,仿佛他常做这些事一般,大概一刻钟后,空气中肉香弥漫。
程十鸢猛吸一口气,咽了下口水拍着季宴礼的肩膀夸赞道:“还好你和我一起,要是我一个人估计得要饿死了!”
季宴礼闻言,转头朝她看去,见少女眼冒金光的盯着自己手上的食材,他不禁摇头失笑容,转而将一只鸡腿退下递到程十鸢手里。
程十鸢毫不客气的接下那只小鸡腿,随后三下五除二的将它消灭的干干净净,吃完后舔了舔油滋滋的嘴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虽然没有调味料,可她觉得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一个鸡腿了!
两人解决完了早饭后,便开始寻找出去的路了,程十鸢仔细观察了下周边,大概猜测出了他们当下的位置,此处河面水流较急,估摸着应该离海口较近,若离的远了他们俩也冲不进来。
她昨日在船上时便已经能看到岐洲的屋舍,那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是在岐洲地界上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走出这座山了!
皇帝和凌王会派人寻找他们俩,只是岐洲地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搜寻他们的官兵碰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程十鸢知道宣王和季宴礼向来不对付,从前在元城他不好动手,如今刚好因为意外,季宴礼下落不明,正好给了他一个绝佳的灭口机会,此时出手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他可以悄无声息的消灭掉一大劲敌!
季宴礼如今记忆全无,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怎么打架……若是遇上了宣王的人,她一个弱女子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如果让他的人率先找到他们俩,那后果不堪设想。
程十鸢现在心中十分矛盾,她既想要快点被官兵找到,又不想被官兵找到,毕竟她也分辨不出谁好谁坏……
只是这些话她暂时没有和季宴礼说明,毕竟这事三言两语暂时也说不清,等遇到了再见机行事好了,她在心中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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