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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泓小心地收好玉佩和名单,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我们需要目标。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影阁的内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他拿出那份关于“云来轩”的记录,“‘云来轩’。那里不仅可能有关于‘烛龙’的核心机密,更可能藏着解读这份名单所需的其他密钥!或者…关于‘鬼手张’和臻家失物的线索!”
攻击影阁的核心据点?这无异于虎口拔牙,刀尖跳舞!但两人都清楚,这是绝境中唯一的生路。
臻多宝抬起头,迎上赵泓的目光。他的眼神依旧复杂,有对计划的认同,有对危险的评估,但之前那种尖锐的抗拒和冰冷的隔阂,似乎被刚才共同破解谜题的片刻亲密和此刻求生的本能冲淡了许多。他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却坚定:“好。”
一个冰冷的共识就此达成:活下去,攻破云来轩!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在这阴暗却有了些微温的密室里度过。如同两头受伤后互相舔舐伤口、休养生息、为下一次搏杀积蓄力量的猛兽。
赵泓反复推演着云来轩的地形结构、守卫轮换、可能的密道和撤退路线。他找来炭笔,在相对平整的石壁上画下简易的草图,时而凝神思考,时而用指节叩击着石壁,模拟行动的节奏。臻多宝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整理着他褡裢里所剩无几的“宝贝”:各种颜色的药粉、气味古怪的瓶罐、几片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胚子、精巧的钩锁和淬毒的细针。他仔细地研磨着一种黑色的粉末,动作专注而轻柔,火光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浓密的阴影。偶尔,他会抬起头,看向石壁上赵泓勾画的草图,提出一两个关于守卫薄弱点或者毒烟使用角度的建议。赵泓会停下思考,认真地听取,有时点头,有时提出修改意见。战术讨论的声音低沉而务实,成为密室中主要的交流。
除了必要的战术交流,两人依旧沉默居多。但这份沉默,已不再是最初那种带着尖锐棱角的冰冷。当赵泓因为推演过度而疲惫地揉捏着眉心时,臻多宝会默默地将盛满清水的皮囊推到他手边。当臻多宝因为研磨毒粉而呛咳时,赵泓会不动声色地将通风口附近的杂物挪开一些。夜里,两人各自靠着墙壁休息,中间隔着那堆微弱的火苗。臻多宝在伤痛和噩梦的惊扰下辗转反侧时,会下意识地向火堆的方向靠近,仿佛在汲取那微弱的热量。而赵泓,则会在火苗即将熄灭时,及时添上一根细小的枯枝,让那点光明和温暖持续得更久一些。黑暗中,他们能听到对方并不平稳的呼吸声,那声音不再是噪音,反而成了确认彼此存在的、令人心安的背景音。
第三天深夜,一场酝酿已久的、更加狂暴的雷雨终于降临。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在城隍庙的残破屋顶和地面上,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狂风卷着雨柱,猛烈地抽打着一切,天地间一片混沌的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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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泓走到密道入口缝隙处,侧耳倾听着外面狂暴的雨声,感受着风裹挟着冰冷雨丝扑打在脸上的力度。他转过身,火光在他坚毅的脸上跳跃:“时机到了。”暴雨是最好的屏障,能抹去一切痕迹,能干扰耳目,也能掩护他们前往碧溪庄的最后一段路程。
臻多宝默默点头,没有言语。他拿起易容材料,借着火光,开始往脸上涂抹。这一次,他易容成一个面容愁苦、皱纹深刻如刀刻、眼神浑浊麻木的老农。赵泓也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打着补丁的粗布短打,用布条将横刀牢牢绑在背后,外面罩上一件同样破旧的蓑衣。
推开密道入口的机关,狂暴的风雨裹挟着冰冷和泥土的气息瞬间涌入。两人深吸一口这带着腥味的、凛冽的空气,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义无反顾地踏入了茫茫雨幕。
前往碧溪庄的路途,比之前更加艰险。泥泞的道路彻底变成了翻滚的泥浆潭,每一步都深陷其中,拔腿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冰冷的雨水如同鞭子抽打在身上,蓑衣的遮蔽有限,很快里衣也湿透了,紧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在冰冷和摩擦下,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
两人互相搀扶着,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赵泓走在前面,用身体为臻多宝破开风雨,同时警惕地探路。臻多宝则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将身体的重量更多地倚靠过去,努力跟上步伐。风雨太大,说话已经毫无意义,任何声音都会被瞬间吞没。他们只能用身体的动作和触碰来传递信息:赵泓手臂用力一抬,示意前方有坑洼;臻多宝手指在他手臂上轻点两下,表示自己还能坚持。身体的紧密接触在这狂暴的自然之力面前,成了一种无声的同盟,一种对抗绝境的、最原始的力量。
当他们终于看到风雨中,那一片黑黢黢的、只剩下断壁残垣轮廓的废弃庄园时,一种近乎虚脱的疲惫和一丝微弱的安全感同时涌上心头。
碧溪庄,到了。
庄园残破得犹如一头垂死的巨兽,其骸骨在岁月的侵蚀下摇摇欲坠,大部分房屋都已坍塌,仿佛被疯长的荒草和藤蔓生吞活剥。唯有几间厢房还在苦苦支撑,屋顶残缺不全,墙壁上布满了狰狞的裂缝。两人好不容易寻到一间相对完整的厢房,至少还有一角屋顶尚未完全塌陷。然而,里面却是一片狼藉,腐朽的农具、破碎的瓦罐和厚厚的灰尘蛛网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废墟。
赵泓找来一些相对干燥的木头和茅草,在避风的角落生起一小堆火。火焰艰难地跳跃着,驱散着无孔不入的寒意和潮湿,在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墙壁上投下温暖而跳跃的光影。
两人脱下湿透沉重的蓑衣和外衣,拧干水分,搭在火堆旁的木架上烘烤。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两张依旧疲惫却比之前多了几分生气和坚韧的脸。温暖的火光似乎也融化了最后一点表面的冰霜。
臻多宝只穿着单薄的、同样湿透的里衣,抱着膝盖坐在火堆旁,身体微微抖,嘴唇有些紫。赵泓看着他单薄颤抖的背影,沉默地脱下自己相对干燥一些的里层中衣——虽然也带着潮气——递了过去:“换上,湿气入骨,伤口更难好。”
臻多宝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赵泓。火光中,赵泓只穿着一件贴身的无袖汗衫,露出精壮的手臂和结实的胸膛,上面新旧伤痕在火光下清晰可见。他没有看臻多宝,只是将衣服又往前递了递,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一丝暖流悄然划过心间。臻多宝没有拒绝,接过带着赵泓体温的衣物,默默地换上。干燥粗糙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带着另一个人的气息和温度,瞬间驱散了刺骨的寒意,仿佛连带着心头的某处冰冷也被熨帖了少许。他蜷缩在火堆旁,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汲取着这难得的暖意。
赵泓则拿起之前换下的湿衣,默默地在火上烘烤着,跳跃的火光在他沉默而坚毅的侧脸上投下深邃的明暗。密室里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屋外风雨的咆哮。
过了许久,臻多宝低低的声音从臂弯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茫然:“…值得吗?为了臻家的案子,为了我…赔上你的一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及这个话题,不再是愤怒的质问,而是带着一种深深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赵泓翻动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跳跃的火焰。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
“没有值不值得。”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只有该不该做。”他抬起头,目光穿透火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在看着某种信念,“我穿上这身官服的第一天,对着律法和青天立誓,只为真相和公道。臻家一百三十七口,不能白死。影阁的罪恶,不能继续蔓延。这,就是‘该做’的事。”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蜷缩在火光旁的臻多宝,眼神复杂而深沉:“至于你…臻多宝,”他的声音里没有指责,只有一种近乎沉重的陈述,“你是我找到真相的关键,也是…这黑暗世道里,一个被仇恨扭曲,却还没彻底熄灭良知的…可怜人。把你拉回人间,或许…也是‘该做’的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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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像重锤敲在臻多宝心上。没有虚伪的同情,只有直白的责任和一种近乎冷酷的理解。臻多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肩膀微微耸动,没有声音,但赵泓知道,他在哭。压抑了十几年的痛苦、委屈、愤怒和此刻被理解的复杂情绪,终于在这风雨飘摇的破屋里,在这堆微弱的篝火旁,无声地决堤。
赵泓没有安慰,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地添了一根柴火,让那温暖的光明燃烧得更久一些。火光跳跃,映照着蜷缩的身影和沉默守护的身影,在布满灰尘蛛网的墙壁上投下依偎在一起的、巨大的、摇曳的剪影。
屋外的风雨依旧在疯狂地咆哮,仿佛要撕碎整个世界。但在这废墟中的方寸之地,在这堆小小的篝火旁,一种越了信任裂痕、越了理念分歧的、更加深沉而坚韧的羁绊,正在冰冷的绝境和共享的体温中悄然生长。如同废墟里顽强钻出的新芽,微弱,却蕴含着破开一切阴霾的力量。
火光噼啪作响,屋外暴雨如注。
碧溪庄,宛如风雨中的残垣断壁,在暴风眼的肆虐下,成为了短暂的宁静港湾,也成为了两颗伤痕累累的心在冰冷世界边缘相互依偎、汲取温暖的孤独岛屿。而云来轩,恰似隐藏在风雅书画之下的龙潭虎穴,正悄然无声地等待着他们的降临。名单的秘密,身世的谜团,复仇的火焰,信任的考验……所有的暗流,都将在那里,如火山喷般,迎来最终的碰撞与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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