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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夜总带着点化不开的凉。易府后园的湖水泛着墨色,残荷梗斜斜刺在水面,像极了凌霜此刻心里横亘的那些尖刺——赏花宴上三皇子甩袖而去时,柳氏眼底那抹怨毒;凌雪捏碎茶盏时,指节泛白的嫉妒;还有易玄宸站在游廊下,手里把玩着折扇,看她用幻术让柳氏“失言”时,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坐在湖边的青石板凳上,指尖捻着半块灵宠糕,雪狸蜷在她膝头,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的手腕。那处还留着旧疤,是柳氏当年用戒尺打的,如今被衣袖遮住,却总在阴雨天泛着痒,像凌霜残留的意识在提醒她:别忘疼。
“夜里风大,夫人怎么不带个暖炉?”
脚步声踏过青砖的轻响,混着衣摆扫过草叶的窸窣,凌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易玄宸。他身上总带着股清冽的檀香,不是女子熏衣的甜腻,是沉水香混着松烟的味道,像极了乱葬岗上那只彩鸾烬羽翅膀的气息——冷,却带着点能烧起来的劲。
她把灵宠糕递到雪狸嘴边,声音没什么起伏:“易大人不是该在书房处理公务?”
易玄宸在她身边坐下,石凳传来轻微的下沉感。他没答,反而目光落在石桌上的那碟点心的——是半个时辰前,将军府派人送来的,说是“柳夫人感念易夫人近日操劳,特意让厨房做的芙蓉糕”。碟子旁还放着个锦囊,里面是凌霜白天特意找出来的半块玉佩,指尖碰着时,那股清凉总能压下体内躁动的妖力。
“三皇子今日在朝上提了柳氏,”易玄宸突然开口,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膝头,“说她‘言行失度,有失命妇仪范’,陛下虽没责罚,却也让礼部传了话,让她闭门思过半月。”
凌霜喂雪狸的手顿了顿。赏花宴上,她不过是借着风势,用烬羽教的小幻术,让柳氏对着三皇子说的“谢殿下垂爱”,在旁人听来变成了“谢殿下不娶之恩”——算不上多厉害的手段,却精准戳中了三皇子的忌讳。她原以为易玄宸会追问,毕竟他那双眼睛,总像能看穿人心里的鬼。
“大人似乎不惊讶?”她抬头,月光落在易玄宸脸上,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浅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你要报仇,总得用些‘特别’的法子。”易玄宸的目光移到她膝头的雪狸身上,雪狸像是察觉到什么,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爪子扒着凌霜的衣袖,不肯再碰那碟芙蓉糕。“只是没想到,柳氏这么沉不住气,刚吃了亏,就急着送‘礼’来。”
凌霜的指尖终于碰到那碟芙蓉糕。指尖刚触到糕饼的糖霜,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一股清凉顺着指尖往上爬,压得她心口那点因妖力而起的躁意瞬间消了。她记得烬羽说过,妖物对毒物最是敏感,尤其是这种掺了“腐心散”的东西——无色无味,吃了只会让人日渐衰弱,最后像心被蛀空似的死去,查都查不出痕迹。
“她倒是舍得本钱。”凌霜把碟子往旁边推了推,雪狸立刻往后缩了缩,尾巴紧紧缠在她的手腕上。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生母苏氏还在时,也总给她做芙蓉糕,那时的糕里会放些蜜渍的桂花,甜得能让人忘了偏院的冷。可现在这碟,只让她觉得腻得发苦。
易玄宸的目光落在她掌心的玉佩上。那玉佩是半块,边缘被磨得光滑,上面刻着的火焰纹有些模糊,却能看出不是寻常的纹饰——火焰的中心是空的,像藏着什么东西。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玉佩的边缘,凌霜下意识地往回缩,却被他按住了手腕。
他的指尖很凉,比玉佩的清凉更甚,触到她皮肤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妖力在颤抖——不是怕,是像遇到了同类,又或是遇到了天敌。烬羽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来:“这人气场不对,离他远点。”
“这玉,是你生母的?”易玄宸没管她的抗拒,指尖顺着玉佩的纹路摩挲,“寒玉质地,刻的是守渊人的火焰纹。”
凌霜的呼吸猛地顿住。守渊人?这三个字像颗石子投进冰湖,瞬间砸开了记忆里的裂缝——她记得七岁那年,生母苏氏病重,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声音气若游丝:“阿霜,以后要是看到刻着火焰纹的玉,别碰,也别去寒潭……千万别去。”那时她不懂,只知道哭,现在“守渊人”三个字,让那句模糊的叮嘱突然有了重量。
“大人认识这玉?”她的声音有点发紧,指尖掐进了掌心,雪狸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用头蹭了蹭她的下巴。
易玄宸收回手,重新拿起折扇,却没打开,只是指尖捏着扇骨转了转。“早年跟着家父去过一次北疆,见过守渊人的信物。”他顿了顿,目光飘向远处的湖水,夜色里,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守渊人守的是寒渊禁地,那地方藏着不少秘密,比如……能让妖物化形的‘渊心露’,也比如……能让人长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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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的心脏猛地一跳。渊心露?化形?她想起乱葬岗上,烬羽说自己遭猎妖师重创,需“封正”才能续命,若有渊心露……她立刻
;压下这个念头,抬头看向易玄宸:“大人跟我说这些,是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易玄宸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脸上,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似笑非笑,而是带着点探究的冷,“你生母苏氏,到底是什么人。毕竟,守渊人的后裔,不该只是将军府里一个早逝的侍妾。”
这句话像把刀,突然戳破了凌霜一直不愿面对的疑问——生母生前总对着一张空白的画像发呆,衣柜里藏着件绣着火焰纹的夜行衣,临死前攥着她的手,说“阿霜,你要活着,别像娘一样”。这些零碎的记忆,此刻突然被“守渊人”三个字串了起来,让她心口发闷。
她攥紧了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些。“我不知道。”她声音很低,却很坚定,“我只知道,我娘是被柳氏害死的,凌震山纵容她,凌雪踩着我娘的尸骨想攀高枝。这些,就够了。”
易玄宸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他打开折扇,扇了两下,檀香的味道更浓了些。“也好,不知道有时候比知道好。”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那碟芙蓉糕,扔了吧。柳氏既然敢送,就肯定留了后手,别让她抓到把柄。”
凌霜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游廊尽头。夜风吹过,湖水泛起涟漪,把月光碎成一片一片的。雪狸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委屈的呼噜声。她低头摸了摸雪狸的头,指尖又碰到了玉佩——刚才易玄宸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凉意,让玉佩的清凉都变得有些刺骨。
守渊人,寒渊禁地,渊心露……这些新冒出来的词,像一张网,突然缠上了她的复仇之路。她原本以为,只要杀了柳氏和凌震山,就能给生母和自己报仇,可现在看来,生母的死,或许比她想的更复杂。
她站起身,把那碟芙蓉糕倒进了湖边的草丛里。刚要转身回别院,雪狸突然冲了出去,对着草丛里的什么东西低吼起来。凌霜皱了皱眉,走过去一看,只见草丛里落着一根黑色的羽毛——不是彩鸾的烬羽,也不是寻常鸟类的羽毛,那羽毛泛着淡淡的银光,根部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
雪狸对着那根羽毛龇牙,尾巴竖得笔直,像是遇到了极可怕的东西。凌霜蹲下身,指尖刚要碰到那根羽毛,怀里的玉佩突然剧烈发烫,比刚才碰到毒物时还要烫,烫得她指尖发麻。烬羽的声音在脑海里尖叫起来:“别碰!是‘影鸦’的羽毛!这东西是邪祟的眼线!”
凌霜立刻收回手,心脏猛地一沉。影鸦?邪祟的眼线?柳氏什么时候和邪祟扯上关系了?还是说……盯着她的,不止柳氏一个?
她站起身,拉着雪狸往别院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草丛里的黑色羽毛——月光下,那羽毛上的银光闪了一下,像是在盯着她的背影。夜风里,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鸦鸣,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让她浑身发冷。
回到别院时,院门上的铜铃还在轻轻晃动。她推开门,刚要进去,突然瞥见窗台上放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张地图残片,上面画着个模糊的湖泊,旁边写着两个字:寒潭。
这是……谁放在这里的?是易玄宸?还是刚才那只影鸦的主人?
凌霜捏着那张地图残片,指尖微微发抖。玉佩还在发烫,雪狸缩在她脚边,不肯进门。夜色越来越浓,远处的更鼓声传来,敲了三下——三更天了。她站在门口,看着屋里昏黄的烛火,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靠近复仇的终点,而是在一步步走进一个更深的漩涡里。
她把地图残片塞进锦囊,和玉佩放在一起。冰凉的玉佩和粗糙的残片贴在一起,像是两个互不相识的秘密,却又偏偏被绑在了一起。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不管前面是什么,她都得走下去。毕竟,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烛火摇曳,映着她的影子落在墙上。影子的轮廓里,似乎有一根金红的翎羽,在不经意间,闪了一下,又很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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